舅舅, 救救我, 不, 救救言子衿啊,温酒不遗余力地扯嗓子,言家别墅外的温若水眸光一凛, 他扔了手机砸向二楼的玻璃,以此拖延时间或者说,对言宁刷下存在感。
好了, 其实就是装个逼, 温若水身形一跃, 他单手撑着墙面, 修长的腿空中一旋,利落而潇洒地单膝落地,又装了个好逼。
思及此,温若水取出公文包里随身携带的勾爪加绳索, 他没有忽略这身体的原主是吸血鬼猎人的事实,装备从来没有落下。
“咻”的一声, 勾爪已牢牢抓住二楼玻璃的裂缝处,正是他先前用手机砸开的, 言家的建筑可能就是为了防吸血鬼猎人,并没有突出的部件附着勾爪,温若水提了提绳子,他蹬着墙面,身姿矫健地攀跃上了二楼, 即便如此
还是没能来得及。
房间内,唇红齿白的少年已经吓坏了,温酒哆嗦着手指,小瓶里的圣水却如何也倾倒不出,只见言宁紧紧扣着君匪的后腰,尖锐洁白的牙齿已入颈半分,他殷红的唇印在君匪白皙的颈间刺眼的很。
浅浅萦绕的血腥味带着意想不到的清甜,温若水狠狠皱了皱眉,他上前过招,轻而易举把君匪护在了怀里,薄怒道:“言宁,你就这般饥渴吗?”
“就就是,连、连亲弟弟都下得去手,真是、真是丧心病狂!”
温酒见君匪已被自家舅舅护住,胆子瞬间大了起来,也不怕圣水误伤到她,端起就往言宁身上泼,他看也不看泼得欢快,末了还抖了抖,誓要物尽其用,浑然不觉速度逆天的吸血鬼已闪至他身后,掐着他后颈提了起来。
“喂,我我跟你说,你、你不就是比我高、高点嘛。”被提起,仍一脸宁死不屈的少年努力想踢到地面,却没想到,反而被言宁逗着玩一样左右晃动,要命的是言宁哪怕提着他,温酒也不过到他的眉骨前,他舔了舔唇角,冷冷笑道:“小矮子,你太吵了。”
“卧槽,你这态度,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被提溜着,温酒索性双手环抱胸前,他头也不回,见温若水正在替君匪包扎伤口,只好猛吸一口气装作淡定道:“言宁,小爷今儿心情好,就告诉你”
“你知道,你为什么开黑老输吗?”他感受着身后的嗖嗖凉意,不怕死地接着作死,试图求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好吧就是在拖延时间,温酒面上一副视死如归,心底却在呼唤:舅舅,你快点儿啊,平时不是挺利索,给师傅包扎个咋就这么磨叽呢?
“哼哼,”温酒化苦笑为嘲讽,自导自演道:“言宁,我告诉你吧,你玩游戏输得裤衩都不剩是什么原因,你听好了——”
“你、就、是、个、天、坑、菜、鸡,贻、害、万、年!”
他拍拍手,“我说完了。”
刹那间,身上一凉不是疼?温酒错愕地低头一看,脖子没事,就是身上只剩大裤衩了。
动漫小鸡图案的大裤衩
“小矮子,你是不是很失望?”身后,言宁突然松了手,他优雅地掸了掸灰,淡道:“你的血太劣质了,全身血放完摆到我面前,我也不喝。”
“更何况你这一脖子冷汗,啧啧啧,得多脏啊!”
“卧槽?!你嫌弃我?”温酒从地上弹起来,他被言宁以快速扒得赤·条·条,只好边捂着裤衩上的图案边穿上,整个人全然从害怕变成了较真,吼言宁道:“神经病,你有本事脱我衣服,你有本事吸我血啊,你吸啊,我跟你说,我一点都不带怕的。”
“呵”言宁嫌弃一笑,他扯开温酒的脸,无语道:“吵死了,再吵的话,就算你舅舅在这,我也要把你榨成干尸,再从这”他恍若工艺品的手点过温酒,又移至窗台外,“啪扔下去,闭嘴吧,小矮子!”
温酒打了个嗝,下意识捂住嘴,他颇有眼力见地不再招惹这吸血鬼中的变态饥渴男,可“单纯”的少年似乎忘了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天坑菜鸡,贻害万年嗯?”言宁殷红的唇轻启,他笑得艳丽,一点一点把温酒逼到墙角,仗着一米九个子的优势狠狠壁咚了一下。
“小矮子,你的嘴,有点讨人嫌啊,你说是不是?”
“是,我嘴贱。”
温酒可怜兮兮地望了一眼自己舅舅温若水,却见他扶着君匪走向门外不带一丝留恋,懂得“审时度势”的少年漾起狗腿的笑,讨好道:“我最坑,我最菜鸡,我连你的小指甲盖都比不上。”
“嗯,然后呢?”
言宁似乎心情极好,他撑着墙面,轻轻敲了敲,似乎温酒的话若不能让他高兴,他的下场就和那“嘭”地一声轰倒的废门下场一样。
“言宁?言大神?我对你的敬佩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知道吧,我拜言子衿当师傅全都是为了大神你啊。”温酒眨着满是真诚的桃花眼,接着道:“大神,你要不要松开一下手,我现场表演一个对你五体投地,咋样?”
“小矮子,别让我失望。”
言宁松开手,温酒讪讪一笑,拔腿就跑,“舅舅,师傅,你们不能抛弃我啊!”
他跑得飞快,似乎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魄力,言宁见此不由低笑一声看这小矮子跑得这么卖力,要不,就让他多跑一会?
跑累了,汗出完了,再洗干净了勉强也能下口?
呸,就他嘴欠成那样,还是省省吧省的硌牙。
*****
“温若水,你真的不给他开门啊,那可是你亲|亲侄子啊?”
隔壁房间里,君匪推了推把她抵在门板上的男人,揶揄道。
“亲侄子?那”他全然无视温酒凄惨的喊叫,见君匪颈间小小的伤口已奇迹般复原,才放心道:“那你还是我的卿卿夫人呢。”
“你说”
我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