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恼怒的瞪着后者。封蜜鼓着腮帮子。伸出手指去戳着他的胸肌。“霍行衍。你再这样我讨厌你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了。”她张牙舞爪的叫嚣着。说着一些口不对心的话。
却是。柔嫩的柔荑被后者一把握住。凑上前來。霍行衍问。“真的。”
阴沉渐去。他的眉眼间皆是舒展。
手心里的柔荑柔嫩似水。那么小小的一团。他包在手心里正好。
在美国的那几天。他睁眼闭眼想到的。都是这一张脸。总是爱生动的呲着小虎牙的小脸。比他的巴掌大上那么一些。
他忽然认了。认输了。即使她沒有像他爱她那样多。那又如何。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她还小。或许还不懂男女情爱的意义。或许还不懂什么叫一辈子。可是。他可以等。等她慢慢长大。
只要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他。那么即使过程漫长一些。又如何。
他想起。雨夜中她的告白。他以为她只是一时之气。所以才仓皇而去。想给彼此一些空间。好好想清楚。
可是。他到底还是输了。他的生命里不能沒有她……
她不懂。沒关系。他会陪着她。等她长大。
“你。。”她瞪向他。两颊鼓的圆滚滚的。“我……”张了张口。第一时间更新 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因为失去过。所以格外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对方生气。不理自己。
“阿衍。。”忽然。她扑入他的怀里。揪住了他的白衬衫下摆。“你再也不要走了。好不好。”
她的语气里含着试探。还有期待。瘦小的身躯轻颤着。语音更是颤抖。如同一只在风中行浪的帆船。
霍行衍的呼吸一紧。半响。才听一声叹息从上方传來。“……好。”
火红色的法拉利行驶在人來人往的车道上。
窗外。夜深。霓虹在不远处闪烁。
触目所及一片远景。皆是华灯初上。
车厢里。第一时间更新 空调风丝丝流淌。冰凉的空气钻入皮肤里。沁起一丝舒爽。
不过片刻。车身已然拐入一条僻静的街道里。入目。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在深谙无垠的夜里。守卫着一方土地。
黑色雕花电子门开启。车身穿入小区。穿过一片花坛与草坪。最后停在一栋**公寓楼内。
白色的公寓楼。一片漆黑。
这一带开发的比较晚。因为地段僻静。周边也不是商业区。所以楼盘在上半年上市。行情不是大好。即使如此。阙晴烟在这里依然拥有一间单身公寓。
但是。阙晴烟身为乔氏的总裁秘书。一个单身女子。她不可能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在这里拥有一间单身公寓。
答案。显然易见。
路灯莹白的光亮轻柔的洒在地面上。耳边。只余空调风丝丝入耳的声音。乔司延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凝视着车窗玻璃。他的神色间有一抹黯然。“到了。下车吧。”喉间哽塞了下。他说道。
后座。身穿白色长裙的阙晴烟坐在那里。她的两腿紧紧的并拢在一起。两只手交握相扣。因为听见乔司延的这句话。她的身形轻抖了下。神色里闪过一抹慌乱无措。那水色眸光。楚楚动人又可怜。
乔司延只看了一眼后视镜。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很晚了。回去早点睡觉。”
见她不动。乔司延关掉引擎。拔下车钥匙去推开车门。
一股燥热的风从门外呼來。阙晴烟抬起水润的杏眸睁眼看去时。这边的车门已然被乔司延拉开。他就站在车门外。一张年轻朝气的俊脸上。面无表情。
“下车吧。”
这一句。算是最后通牒。
阙晴烟犹豫了下。最后终于提拉着长裙下了车。
“嘭。。”门关。她跟在他的身后。唯唯诺诺的走着。
行至公寓楼前的时刻。乔司延顿下脚步。单手插在兜里。他睨着她。眸里复杂难明。
“我就送你到这里。你早些回去睡觉吧。”
不想与她待在一起。第一时间更新 因为每一分钟。对于他來说。都是折磨。
话落。他转身就准备走。
“你不准备上去坐坐么。。”身后。有急切的声音传來。
乔司延并未回头。唇角携着一抹嘲讽笑意。“不了。我也该走了。”
“司延。。”哽咽中夹杂着哭泣的声音传來。
安静而空旷的室外。夜空深邃。梧桐树高远。有明明晃晃的灯芒携着阴影落下。燥热的空气里。不知从某处传來一声声虫鸣声。似是在迎合着他躁乱不安的心境。
或许。他本來就不该來这里。
思及此。乔司延抬脚就准备走人。只是。刚迈出了两步。身后有一阵疾风呼來。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撞上他的后背。继而他的腰部。被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臂给紧紧缠紧。
后背处。阙晴烟紧紧的抱住他。手臂紧揽着他的腰部。冰凉的脸蛋就贴在他的后背上。细细摩挲。“司延。司延……”
她呢喃着他的名字。犹如那年夏天。他遇见她。
她穿着一身白裙。在那一群同年级的学生中。娉婷美丽。另类出挑。是那道最靓丽的风景。他曾视她为生命里的女神。
那会。他们陷入热恋。如每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一般。除了那最后一道禁忌。该跨越不该跨越的。他们都做了。
情至深处时。她也曾窝在他的怀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声又一声的喊他。‘司延。司延……’
他曾以为那是自己听过。他的名字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最动听最愉悦的灵音。
就如同那时在**边头徘徊。总被她制止时。他通红着眼眸恨恨的咬住她的唇。却被她安慰。等他们结婚时。她一定给他。一定……
她说她是传统家庭的女孩。所以父母从小教育她。千万要守护好那最后一道禁忌。
后來。那一声柔软动听的‘司延’。便成为了他最不想听见的魔咒。就如同一道咒语。将他紧紧捆绑在里面。每每夜深人静时。他总听见有人这样唤他。
却是。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人。再也寻不到了踪影。第一时间更新
环住他腰部的那双臂膀。洁白如藕段。像是青葱嫩白岁月里。那远去的一道弧线。再也。找不回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燥热的空气。乔司延的喉咙里哽塞异常。心脏处更是隐隐钝痛。饶是如此。他依然沙哑着嗓音道:“……放手。”
“不不。我不放。司延。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
一听他的话。阙晴烟便连连摇头。她的情绪格外激动。在撞见乔司延与封蜜在一起那刻。便早已抑制不住嫉妒。
“呵。。”一声讥嘲的笑声从乔司延的唇边溢出。薄唇微翘。他说道:“阙晴烟。到底是谁残忍。当初若不是你为了嫁入豪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抛弃我选择了我哥哥……你说说。到底是谁残忍。。”说到最后。那语气便带了一抹恨意。
“那还不是都因为你。”
阙晴烟崩溃大哭。眼泪鼻涕几乎都蹭在乔司延的花衬衫上。“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沒有提前说明你的身份。我又怎么会……”
“……”语落。空气中有片刻寂静。
有燥热的因子盘旋在身周。地面上。一双身影紧紧相搂在一起。那重叠交错的背影。另人不由生起另一种想象。
“给我松开。”一道冷硬无情的声音响起。乔司延的薄唇紧抿。一张俊容上。满是压抑的神色。
“……”抽了抽鼻子。阙晴烟怔愣了下。“司延。”
“松开。。”
阙晴烟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松开手去。
她一松开手。乔司延便立刻倒退了两步。
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俊容微沉的凝视着后者。乔司延的太阳穴处。突突乱跳。
“呵呵……”突然。一串笑声从他的胸膛间震出。
笑够了。他面无表情的睨着她。忽而蹦出一句。“原來。竟然还是我的错。”
是呵。这一切居然是他的错。
“司延……”
阙晴烟恐慌了。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路灯下。那一张姣美如仙的面孔上。呈现出一种极端的分裂。那惊恐又无措的神情。有些可怖。
“居然。都是我的错。”低低的呢喃着这一句。乔司延往后倒退了数步。那张英气勃发的面孔上。头一次呈现出一种错乱与失败。
“司延。你别这样。我害怕。”阙晴烟试着想靠近他一些。
“别过來。”
见她逼近。乔司延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吼。他如同一只困兽般的盯着她。眉眼间藏着一丝渴求。“别过來。别靠近我……”
“司延……”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可以重來。我不会选择遇见你。”
阙晴烟怔住。她的身体在渐渐发凉。慢慢变冷。钻入耳里的这句话。犹如一只毒虫。掏去了她所有的心绪。
她瞪大眼眸凝着后者。那氤氲昏暗的灯芒里。乔司延充满恨意的看着她。那怨毒的目光。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却是唯一一次。她觉得冷。通身的冰冷……
“你知道么。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去。我再也不想遇见你。阙晴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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