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就死了。”张凡咽了口唾沫，眼前的情节发展变化太快，他有点接受不了，“就算是个水货，好歹也是女主，怎么能如此简单的'下场领盒饭'，不科学啊！”
“最重要的是，她出场氛围弄得如此神秘，把我的好奇心都吊起来了，结果……结果却死的连渣都不剩，我还没看到她的正脸呢！”张凡只想仰天长啸，“距离看清楚她到底是背影杀手，还是真女神，只差一层薄纱，一层薄纱啊！”
“废话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想知道她和你家小倩，哪个更漂亮一些。”零号一针见血，又提醒道：“世界意识已经暴走，你随机应变吧！实在不行就只好动用源能点了。”
张凡回过神来，抬头看看“天罚”阴影，幸灾乐祸的说道：“别着急，反正动手干掉女主的不是我，只要不是我的锅，我就坚决不背，'男二号'干掉'女一号'，我很好奇世界意识这个'导演'怎么把戏继续排下去。”
似乎是为了回应张凡的好奇，一个浩大的莫名意志随着无穷无尽的雷电降临世间，所有人都身躯一震，恍惚间仿佛看到一只包纳万物的巨大眼睛出现在天穹之上，再定神细看又只有电闪雷鸣。
宁才晨和燕赤霞、甚至小倩都是满脸的震撼和敬畏，张凡却心生明悟，默默盘算道：“世界意识已经虚弱到如此程度，连显化出实体都做不到了，只能是意志降临，作用于精神上虚张声势，倒是能吓唬吓唬旁人，在我面前根本就是露怯。”
正低下头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坑上世界意识一把的张凡，无意识的一抬头，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光环，是主角光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又不是网游世界。”
只见在那个“女主”惨死的地点上，半空中闪烁着一片金色光芒，金色光芒中漂浮着一个金色的光圈，样式宛如网游中的光环。
在张凡的感应中，这光环分明就是源能点之类的本源能量汇聚滔天气运而成，叫做“主角光环”也丝毫不过分，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那女鬼身上“气运和命运眷顾”具象化的表现。
“怪不得世界意识会直接降临，原来是为了'回收投资'，防止赔本，啧啧，翻脸无情，真是**裸的资本家嘴脸啊！”张凡莫名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有些感慨，又瞬间抹除这些多余的同情。
燕赤霞挣扎着站起身，盯着那光环，一脸渴求，显然是作为修士，也看出了其中的一些功效，但在恐怖的威压之下，又迟迟不敢迈出步子。
张凡看的眼角抽搐，这算是“打怪掉装备”吗？“燕大侠啊燕大侠，怪不得出手如此果断，原来还看上了'女一号'的出场机会，可大老爷们挑战这个角色，难度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想想将来可能出现的场面，张凡顿时有点接受不能，感觉整个胃部都在翻江倒海。好在光芒消散之后，那光环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便径直向远处飞去，并没有投入一个粗豪道士怀里。
“还好还好，这个世界意识的审美观不是太奇葩，还算能接受。”张凡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拍拍袖子，把小倩也拉了起来。
随着莫名压力的消失，天空中的乌云也慢慢散开，片刻之间整个天地都安宁了下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连月光都再次出现，刚才的天地奇景恍如梦幻。
“神奇”的燕道长依然满面怅然，摇首顿足的长吁短叹，“天大的机缘啊！天大的机缘就这么飞走了，其中的功德气运我若是能得到万一，成仙得道都不是没有可能，太可惜了！”
“成仙得道？你个妖道做梦，成魔做鬼倒是适合，给我纳命来！”懵懵懂懂的宁才晨刚回过神，便被这一切刺激的双眼通红，势若疯虎的向燕赤霞扑去。
张凡再次打量了一下宁才晨的小身板，默默把“势若疯虎”的评价，改成“势若疯狗”，不过也确实如此，战斗经验匮乏如宁才晨，除了扑上去抓、咬、挠，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了，激愤之下甚至连拳打脚踢的常识都忘了，尽管想起来也没什么用，但起码能好看一点。
事实上，燕赤霞也很无奈，不想伤了这个傻书生，偏偏宁才晨跟个牛皮糖一样，缠上来就死活不放，虽然伤不到自己，但狼狈却是免不了的。
闹了好一会，燕赤霞才灵机一动，外放法力形成一层柔软坚韧的无形护罩，把宁才晨一步步挤出去，说道：“我一个整天斩妖除魔的有德道士，怎么就成了妖道，是因为杀了个女鬼，还是救了你这个糊涂书生？”
宁才晨拼命撞了又撞，始终冲不破这层无形护罩，才停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够了，你以为会些神通道法，就能草菅人命了吗？甚至杀了她还要污蔑她是鬼怪，以为我是那些不辨是非的乡野愚夫吗？”
燕赤霞气极而笑，张嘴骂道：“你不是乡野愚夫谁是，你这个混账书生连人、鬼都分不清楚，简直糊涂透顶。”
宁才晨深吸一口气，突然平静下来，冷冷的看了燕赤霞一眼，满是讥讽的说道：“且不谈她的温婉善良，只谈她死后出现的'功德光轮'，你亲口说其中万一就能让你得道成仙，是鬼怪能有的吗？
还有天地变色，雷鸣送终的哀荣，是鬼怪能享用的吗？你刚才也被压趴下了吧，还有什么脸面诬陷她是女鬼，厚颜无耻、卑劣小人之极致，真让我这个糊涂书生长见识了。”
“好强大的脑补能力和嘴炮能力，说的我都差点信了，可怜燕赤霞被坑的满脸血，不愧是'手无缚鸡之力，唯有嘴炮护身'的传统主角模板拥有者。”张凡看热闹看的眉飞色舞，有种“点赞”的冲动。
另一边的燕赤霞却脸色剧变，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看错了，“不，不可能看错，她绝对是个女鬼，可这些异象是怎么回事？”
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扭头看向张凡，连声说道：“对了，刚才张道兄也在，张道兄一定能认出来她是女鬼，还有张夫人，贤伉俪两位一定能认出来她是人是鬼……”
小倩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根本不理会燕赤霞，显然有些生气燕赤霞出手偷袭那女鬼，即使关系不好，但毕竟物伤其类，还是有些不满。
张凡笑了笑，故意在伤口上撒盐，开口答道：“我也没看清楚，不太确定是不是鬼，所以才让燕道长别着急，看清楚了再谈其他，还出手阻拦了片刻，可惜怎么也没想到燕道长竟然会出手偷袭，救援不及，可惜可惜！”
燕赤霞明显被噎的不清，宁才晨也又
（本章未完，请翻页）红了眼睛，强压着愤恨，冷声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看你就是利欲熏心，想要杀人夺宝。
她刚才满是哀愁的说我帮不了她，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我这个书生除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到，废物，真是废物，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
说话间，宁才晨的面孔越来狰狞，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眼也变的通红，呼吸像风箱一样剧烈，一缕缕天地灵气随着他的呼吸节奏，被粗暴的拉扯进宁才晨体内。
灵气所过之处，脆弱的血肉皮肤纷纷破裂，又在灵气的滋润下勉强粘合在一起，像摔在地上的瓷器，虽还是整体，却遍身裂纹，看上去恐怖而狰狞，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书生文人气质，说是地狱恶鬼都不为过。
燕赤霞惊呼一声，扑过去运转法力，正要调和控制宁才晨体内的灵气，却被他拼命挣脱，挣扎中宁才晨伤口崩开，身上外袍也被血水浸透。
宁才晨丝毫不顾自己满身的伤口和喷涌的血水，继续对燕赤霞说道：“少假惺惺了，今日如果不是张兄在一旁看护，恐怕我已经被你灭口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明白了弱肉强食的真理，此'恩'此'德'，永世不忘，终有一天，必会'报答'！”
口齿张合之间，露出满嘴的血迹，再加上宁才晨淡然又暗藏无尽恨意的话语，在阴森的深夜中只能用诡异和恐怖来形容。
“不是吧！女主刚死，还没来得及入土为安，男主就紧跟着'黑化'，眼看着就要从治愈人心的小鲜肉'宁采臣'，变成苦大仇深、吃人修行的'宁老魔'了，剧情是分分钟'药丸'的节奏啊！
还有燕赤霞，你是'卧底'吧！你一定是'卧底'，要不怎么死活不按套路来，不把剧情彻底玩崩，你就觉得不舒服是吧！”张凡面皮抽动，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深切明白了什么叫做计划没有变化快。
只能无奈的撇撇嘴，飘到宁才晨身后，轻轻一记手刀把他砍晕，又运转法力检测了一下他的经脉和体内灵气，脸色更加古怪。
燕赤霞连忙凑过来问道：“怎么样？他没事吧！伤到重不重，要怎么治？”
“不愧是'宁才晨'啊！看起来伤的如此惨烈，实际上却没什么大事，反而临危'爆种'，短短时间里，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对天地灵气的吸纳炼化路线，有了'自己的'修炼功法，真是天资纵横啊！”张凡摸着下巴，向燕赤霞说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否则糊涂书生这样的好人因我而死，我就终生难安了，多谢张兄。”燕赤霞行了一礼，满是关切的望了宁才晨一眼。
张凡呵呵一笑，默默腹诽道：“我的解释我自己都不相信，开什么玩笑，功法哪有这么容易形成，世界意识你能不能要点脸，别把'外挂'开的如此明显，让我都忍不住吐槽。
且不说以宁才晨的资质和见识能不能做得到，首先我就很不明白，他的'功法'路线为何与系统兑换列表里、这个世界失传了三百多年的'青莲剑诀'一模一样，总不能因为人家失传了，你就修改都懒得修改，直接变成'原创'了吧！”
（本章完）
![[综英美]反派洗白的正确姿势](/cover/16/16601/16601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