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是平淡地答应一声,韩言却是感觉鼻尖有些酸,眼眶有些湿润了。
平心而论,如果说韩说要韩言交出这个木盒,那韩言的心里面或许会好受一点,但是他没有。这个世界上或许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是却有不求回报的付出。现在的韩说,就是这样。
要说韩说没有什么缘由就这么照顾韩言,谁都不会相信,不过韩言却能感觉出来对方对自己没有丝毫的要求,只是一味地照顾自己,这才是让韩言心中过意不过的缘由。
回院子的路上,韩言一直在想以后该如何面对韩说,因此心乱如麻。等进了院子的时候,之间一个人影从院落的一边窜了上来,直把韩言吓了一跳,手中的木盒也脱手而出,落在了一边的花圃里。
“谁!”
被黑影吓了一跳,韩言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人影站在了韩言的面前,略带几分稚嫩的声音响起,“嗯?我是黄叙啊!”
“叙儿!不得无礼!”黄忠的声音响起,然后就见黄忠从院墙的阴影之下走了出来,呵斥着自己的儿子,语气说不出的严厉,“快给公子道歉!”
“对对不起。”
黄叙嘟着嘴巴,眼神之中满是委屈。
“啊!原来是你们啊!”看清对方身份的韩言这时候才算是回过神来,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被惊出来的冷汗,埋怨道:“来找我为什么不进屋子里等呢?况且就算是再院子里为什么又不点一盏灯?黑灯瞎火的真是吓死个人了啊!”
“这个来得早了一点,倒是忘了”
黄忠挠了挠后脑勺,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这父子二人是在哺食之后就到韩言的院子里拜访,知道韩言出门赴宴就打算等一下,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身份待在韩言的屋子里面不合适,因此才等在了院子里面,又怕韩言什么时候可能会回来,因此也不敢离开去取灯,一系列的缘由堆在一起,这才造成了这么尴尬的一次会面。至于说叫下人去帮自己拿灯台,黄忠觉得自己的身份也未必比这些下人高多少,因此就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
“唉!你们啊!”看对方的表情,韩言不问也能才出来黄忠心中所想,只不过也不好因为对方的忠厚说什么,因此也只是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有事进去说吧!”
“哎!”
黄忠应了一声,拉着儿子站在了一边,想等着韩言先走随后再跟上。
看看这爷俩儿,韩言没说话,弯腰去捡掉在花圃里面的木盒,“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味道?”
拾木盒的时候,韩言感觉气味有些不对,提鼻子一闻,只觉骚臭无比,差点就吐了出来。
“呀!公子哥哥回来了啊!”
不知道从哪里,刁秀儿冒了出来,快步走到了韩言的身边,亲昵地叫着。
“秀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臭?”
韩言单手掐住盒子的两边,一边往下甩一些脏东西,一边问向身边的刁秀儿。
“哦,这个啊!今天给花圃施肥了啊!”
刁秀儿玉手掩着琼鼻,显然也很是不太习惯这气味。
“”
韩言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这掉个木盒就赶上施肥,还能说什么?
带着黄忠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韩言随手抄起一件衣服,将木盒放了上去,然后很是小心地将其放在了一遍,接着才转过身来看向了三人,“好了,秀儿没什么事情你去休息吧!二位,做。”
“哦!”
虽然有些不甘愿,但是刁秀儿明白这是韩言要跟对方谈事了,因此很是乖巧地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咣的一声,刁秀儿将房门带上了。
“坐吧!”韩言在一块丝帕上擦了擦手,然后坐在了小客厅中,看着黄忠父子二人,“二位这么晚还在这里等我,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这个叙儿的病已经是有药方救治”
说起来意,黄忠有些结巴了,堂堂七尺男儿,受人恩惠却唉!
“哦!”韩言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黄忠的意思,不过因为今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反而没有心思多说什么,因此不待对方说完,韩言开口道:“你是想带着黄叙回家治病?这个好吧!虽然说我不知道黄叙情况如何,但是有张机先生帮忙想来无事,既然有药方,那你们想走就走吧!”
“这个不是!”
黄忠满脸通红,快要滴出血来了。
“不是?”
带着些许疑惑的看向了黄忠,韩言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说他今天不是来辞行的?
“虽然有药方救治,但是此去荆州路途遥远,叙儿的身子又差,所以我想在您这多叨扰一些时日。”求人最是难开口,只不过为了孩子,黄忠哪怕是舍了这张面皮又能如何,下定决心之后,黄忠不再犹豫,接着说道:“在贵府叨扰之日,公子若有差遣,黄忠万死不辞!”
“哦!这样啊!”韩言点了点头,见黄忠只是为了这么一点事情,自然是不想多费口舌,因此说道:“不必见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药材什么的找韩忠帮你们买便是,就说是我许的就行。”
“那黄忠拜谢公子。”
人穷志短,但黄忠却不是莽夫,此时说什么报答的话却都是客套,他黄忠才不屑做这种事。
正当韩言见对方没什么事了,想请两人离去的时候,黄叙突然叫了起来,“啊!那个木盒怎么枯萎了?”
枯萎?听见黄叙的话,韩言第一反应是想笑,一个木盒怎么会枯萎呢?可是等他看向那个木盒的时候,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大浪,那个木盒正从下到上,仿佛一截活木一般枯萎起来!
“嘶!”韩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只不过他还没有丧失最基本的思维能力,看到这里急忙站起身来,“二位,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
说话间,韩言开始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