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手里提着人头的，兴奋地朝他跑过去。手里没有抢到人头的，恶狠狠地盯着那些人，想要趁着最后的机会，拿下一颗人头……而那些坚持自己，努力击退周围的人，则无声地看着赵曦，没有说话……
期间，有人想要借机突出重围。
可惜，都失败了。
很快，赵曦的人就将有人头的，清点了一番。
“你们去那边。”
他手下的人，指挥着。
那些人高兴地跟着离开。
终于活下来了。
“那么，剩下的人呢？”
那些人送走后，赵曦盯着场中其他的人。
最后，视线落到赵煦的身上。
“阿煦，我给过你机会了。”
赵曦勾了勾嘴角，“不过，你好像没有把握住。那么，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有一个机会，可以保下你身边的一个。只要你开口，我就可以答应，让那个人活下来。不过，你就只有一个名额。你可以留给你自己，也可以留给你在意的人。”
赵曦说完，剩下的人都朝赵煦看去。
赵煦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云珍简单地处理好了。至少现在，没有流血了。
“煦儿。”
德妃看着赵煦，“你要活下来。”
赵煦摇头。
赵煦看向云珍。
云珍望着他。
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他。
赵煦抬手，在阿翎的脑袋上，揉了一下，然后牵住了云珍的手。
“母妃，你跟他们离开吧。”
赵煦对德妃说道。
“煦儿？！”
德妃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赵煦，“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母妃让你活下来，不是让你把机会留给我！你应该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你活着出去，才能够替我们报仇！”
“母妃。”
赵煦牵着云珍的手，摇头，“对不起。这一次，我大概是又是令您失望了。您的前半生，起初是被困在苏家，然后又是被困在宁王府，困在南荒，困在皇宫，困在我的身上……我希望您接下来的人生，能够为自己而活……您别为我报仇，忘掉京城的事……”
“煦儿……”
德妃张了张嘴巴。
然而，赵煦已经决定。
他转过身，看向赵曦。
“让我母妃平安离开。”他对赵曦说道。
“好。”
赵曦道，“不过，你的选择到底是让我意外。我以为，你会选择她？”
赵曦话里的“她”是谁，不用说，赵煦也能猜得出来。
可惜，赵曦到底是猜错了。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赵曦问，“你要让她陪着你送死？”
“送我母妃离开吧。”
赵煦说道。说完，转向云珍，“至于我们……”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云珍浅笑道。
说完，赵煦眼睛里，也露出温柔。
……
德妃也离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场中突然有个大笑起来。
云珍和其他人转过头，发现发出大笑的人，是白妃。
白妃在刚才的那场混乱中，并没有死去。
因为她既不算赵氏皇族的人，也不算王氏的人。所以，没人会花费精力，却杀一个宫妃。
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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