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发笑着说：“怎么能说是打小报告呢？只不过想听听你对冯蔷薇的看法。毕竟按照现在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在临州，冯蔷薇除了你们这些同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朋友了。”
老徐打量着斯斯文文的胡大发，显然不喜欢这种过于秀气的男人，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我是高攀不起冯组长这样的人才的，人家是高材生，怎么会和我这种人做朋友。”
“说说上周和她争吵的事吧，为什么？”胡大发问着，对于他来说，老徐刚才那种只是表达着不满情绪的话，太没有信息量了。
“哼，说了你们能相信么？”老徐说起这个，仿佛还是负着气，“老子就是替人背了黑锅还要被当众插把刀，就这么个操蛋的事情，有什么可说的？”
“替人背黑锅？你是说替冯蔷薇？”胡大发立刻问。
老徐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你们不相信的。”
“你可以说出来，信不信是我们的事。”余小斌说道。
“我不知道他们和你们说了什么，反正部门里的人都以为是我不小心漏了一单业务，其实是冯蔷薇压根就没有派那活儿给我，是她自己忘记了。当然，她什么都不会承认的，说给我发了，如果我没收到，肯定是我们公司的办公系统出问题了。都说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反正经理很相信她，我说什么，在经理那里听起来都像是诬陷她。
再说老子做不来这么娘们儿的事。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没想到这娘们儿竟然还特理直气壮地当着经理和所有组长的面，让我写检查。妈的，老子是帮她被了黑锅好吧。
就那一次，老子算是彻底把她看清楚了。”老徐依然没有消气的样子。
“20日下午三点到五点，你在做什么？”余小斌一本正经地问着。
老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口舌之快，这么快就让他成了嫌疑人了：“老子在家陪女儿。怎么了？老子奉公守法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为这种破事情杀人犯法吗？”
“哦，那么除了你女儿，没有人能证明喽？”余小斌继续问道。
“老子说没杀人，就是没杀人。你们尽管去问好了！”老徐被余小斌例行公事的语调惹恼了，站起来摔门出去了。
“不是他。”胡大发和苗苗异口同声地说，继而相视一笑。
“你们这么快就下结论了？”余小斌无奈地笑着，“我现在真是跟不上你们俩的节奏了。”
“理由？”胡大发对着苗苗问，仿佛这是一个游戏似的。
“头皮屑。老徐有溢脂性皮炎，衣服上到处都是头皮屑，加上还有烟灰，不修边幅的人，但是你们说现场被收拾得很干净。他连自己的胡子都没有耐心好好理干净，怎么会有耐心把犯罪现场收拾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呢？”苗苗一摊手说。
胡大发听了，自豪地看着她：“我老婆怎么能这么完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