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萧雨笙回家很晚，打开门父母的房间已经关的死死的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屋子，将书包什么的放下，简单的洗漱之后便一头栽在床了。
不知为何，最近他越来越不喜欢那个游戏了。总有一种暴风雨前夕的征兆，越来越累人的数据以及记忆扰乱了他现在的生活。
就连昨天晚去找唐欣铃的时候他也忍不住会打瞌睡，看样子他可能真的病重了。光是眼前那个晃悠的冷冰冰的他就足以证明。
倦意涌大脑，他还是喊出了那四个字。
深深陷入的时空河流将他包裹，闭双眼的他感觉自己仿佛过去了很久。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没有形状的东西在他方不断的飘过来飘过去，宛如幽灵一般！
他无法动弹，而那一团奇怪的幽灵也不靠近过来。他们就在这里对视了好久，萧雨笙感觉它好像在冲自己说了些什么然后大笑着离开了。
那幽灵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就是感觉到了。那种奇妙他无法言语，总之，他很难揣测自己的心情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唯一了。
时空的河流开始正常流动了，方才他也没感觉到时空的变换停止。当他落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脏乱不堪，想当初的白色早已消失不见。
像是掉了一层漆似的。
他无法得出结论，只能寄托于待会儿老尼克看到他的样子是否能透露些什么。
酒馆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在吧台前还趴着的就只有黑曜石了。他坐在椅子，手指敲打了一下木桌对老尼克说。
“有没有解忧酒？”
“呵！这位客人。你来这里可没少喝过这种酒了。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黑曜石貌似心情很差，萧雨笙淡淡一笑也不触他霉头自己说自己的。
“我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跟水一样飘在空中没有形状的东西，还是透明的。很奇怪的是它竟然有停止我载入游戏的能力。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
“”老尼克仿佛皱眉思索了很久。
这真是令萧雨笙意外，竟然有老尼克都不知道的事情。反倒黑曜石嘴巴变成了一个哦型。
“你是说虚像之型吧。我听说过那个，原本以为只是那帮家伙做梦撞见鬼了。”
他的不屑到凝重只有短短一瞬间，让萧雨笙在意的是那帮家伙看来还有别的人见到过。
他双臂环胸看了一眼走出门外的其他玩家，双眼放出灼热的目光等待他的讲述。他搔了搔后脑勺，似乎要想起很费力。
他第一次是听他公会里的大天王说的。那个大天王说在两年前一个晚看到了一个类似人形状的东西在初生舱外飘来飘去，当时他很害怕就没敢立刻把选项选完。
第二次是听新一代六大剑圣中的莲华剑圣所说，那次在活动是爬这个世界四个顶梁柱的其中一个。莲华剑圣站在外面就喃喃道说，塔顶好像有一个没有确切形状的东西在飘。
第三次是中立联盟中的盟主亲自参加会议所说过的，他说是在人与人单独对战的战场遇到的。
第四次是从一些中立联盟主城那些堕落的家伙口中所述得到的。
第五次就是萧雨笙刚刚说的了。
由此说来它的真实性不能给予否定。至少黑曜石表示他不想看见那种东西一次，想想就会起鸡皮疙瘩。说着还抱起了膀子演示发抖的样子。
“两年前晚人形”老尼克失神中低声喃喃，天王会大天王的遭遇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
黑曜石刚想脱口什么，萧雨笙立马拦住了她。看样子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虽然老尼克不能够确定，这种话还是不能问出口的。
两人决定对此事闭口不言，为此而缄默不言也不好。黑曜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便将杯中剩下的酒灌入口中匆匆离开了。
想来日本那边学生会熬到这么晚就已经很难得了。
萧雨笙一直等着，等着老尼克回过神来。当他再度开口，原本深沉的厚重的嗓音比起刚才尖细了许多。
萧雨笙知道他做了一场噩梦
“梦醒了要不要喝一杯酒冷静一下？”萧雨笙举起杯子。
老尼克的反应有些迟缓，他咧了咧嘴婉拒了他。旋即手掌很自然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腿部和臀部，然后发出失望的叹息。
那个动作是经常找烟抽的人才会有的。很显然老尼克已经达到了必须用烟来解决缠绕在心头这团梦魇的程度了。
“老尼克，你说你平时跟个老头似的，我却怎么也构想不出你在国外会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少年。”
“我平时也不怎么学，就在福利院照顾照顾花草和那帮熊孩子。但是我懂的可不是你们这帮满脑子天文地理的人能比的。”
他第一次在萧雨笙面前展露出自己骄傲的一面。诚如他所说，从小经历孤儿的生活，被福利院所领养是一件非常让人煎熬的事情。他能挺得过来，能有这般心态，也是多年磨砺下来的成果。
“倒是你。”老尼克叉着腰，“青鸾那丫头没那么激灵，听说还有个能跟黑曜石比拟的女孩也跟你关系不浅。”
他总结下来说，“不管哪个都不省心，就算是你也一样。把自己搞得精分很好玩吗？风险很大才对吧？”
萧雨笙苦笑一声，“我也不想这样，似乎从我进来这游戏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像是沿着别人给我布置好的路径去走，我对此浑然不知，当我再度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毫无退路可言了。唯一能祈求的就是跟另一个家伙赶紧合二为一变得完整起来。”
或许全世界只有老尼克才懂得萧雨笙，即使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这些令人心烦意燥的话题差不多就到这里了。老尼克想知道萧雨笙两人的想法，两个以外的统一意见说他们不会再轻易出手帮助任何一个人了。
萧雨笙离开了
老尼克收拾着剩下的东西，触摸到杯子的时候他手的机具突然变得虚幻起来，一双粗糙的大手还有几道鲜红的伤痕将杯子拿起。
现在只有他知道，沙皇鲸与萧雨笙之间关系。也只有现在，他才无法确定萧雨笙从沙皇鲸那里得到记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