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现的绿光,王路骇然,我却大喜。是姐姐要回来了么!胸口突地一阵灼热感传来,我几乎热泪溢出眼眶,久违的感觉,我的血玉,正在慢慢地复苏。看来,坏风衣哥说得不错,血玉见到母玉,见到养血灵婴,就能复原。绿光乍现,我能看到,绿玉里面,有人影飘动,是姐姐!我的破妄之瞳,随着血玉的复苏,又有了神奇的功效。“姐姐,姐姐,是你么,云儿等得你好苦!”我大叫着,眼泪夺眶而出。“你离开点云儿,别伤着你!”耳根里传来声音,是姐姐的声音。我快快地将母玉放在一边,拉了王路跑到旁边。王路惊头慌脑,用手摸我的额头:小李子,你是不是吓傻了!我笑着眼泪哗然:我不是傻了,是疯了!王路看着我,突地缩回手,一把抱住我:别,别,小李子,你就是疯了,我也要!我哈哈一笑:傻姑娘,我没疯,但你等会别吓疯了!绿光闪处,翠绿哗闪,一个人影,呼地飘出,而母玉,竟是一下缩成一小块绿石。是姐姐。轻轻地捡起小绿石,放在怀里,抬起头,张开双臂:云儿!姐姐的脸上,泪光闪动!我一把推开王路,呼地扑到姐姐怀里,温暖而荒寂,这是包含一切远行而至的足履,是我最为温柔而宁静的港湾。“云儿,姐姐又见到你了,对了,云儿,你还得感谢姐姐,姐姐出来时,还帮了你一个忙呢。”我轻轻地拥着姐姐,“姐,我感谢上苍,又把你送到我的身边,姐,我不会和你分开了!”“什么什么呀,小李子,哪来的妖女,打呀!”王路急得跑上来,又抓又咬。姐姐轻轻一拔,王路险些跌倒。“咦,云儿,这是个姑娘!”“姐,当然是个姑娘哦,嘻嘻,可别用力,人家经不得的。”“哦,对了,姐,你说帮我忙,帮了什么呀?”我轻轻地松开姐姐,眼一扫,我刹间脸红,老天,姐姐如透明一般,全身的衣服,在我眼里如没穿一般,我可不是有意的。姐姐也发现了,双手上下捂个不停,脸红耳赤,“哧,坏云儿,刚才是说看着你不对劲呢,离开姐长本事了,真是的。”姐姐一个旋身,风鼓哗然,我再看,姐姐衣服好好的。明白了,刚出来的姐姐太激动了,竟是忘了接阳气,所以在我眼里,如一透明人哦,唉,还别说,姐姐真美!王路爬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看着姐姐,“小李子,这又是谁,怎么每个姑娘都那么漂亮!”我一笑:“没事,别怕,这是姐,你也可以叫姐的。”“你怕是要叫春了!”王路黑着脸咕噜一句。姐姐嘻嘻地笑着,过来拉了王路的手:好个漂亮的姑娘,云儿,这姑娘和你挺配的。王路脸一红,轻轻地放开我的手。我正想说什么,屋里突地走出一个人来。是坏风衣哥。唉呀,倒把全身死僵中了毒的坏风衣哥给忘了,此时能走出来,显然是毒解了。姐姐一笑:这不是个好人,但和云儿在一起,我搭把手解了白骨粉毒,咦,云儿,是谁下了他的毒,这手法,熟悉哦。下坏风衣哥毒的,是老祖,姐姐当然熟悉手法,都出于浑圆通玉族的手法。坏风衣哥看着我,脸上动了动,妈比,又是这动脸子,我知道,是他要说话了。“身上不对劲,我先去了,记你一个人情,对了,我妹你好好待她。”坏风衣哥说着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王路,我明白,都是大美人,这家伙,怎么和我一路走来,倒是心性没有原先那么戾怪了,或许是我在先前的树林子救过他一回的原因。“我说这位帅哥,是得好好修养一番,你刚才身上的毒,入了骨,我解了表,根未除,这还得看你自己了,旁人帮不了,心性不定,毒入五俯,那时就没救了,静心修为,看你身上的功力,一定能除。”姐姐啪啪一说,我全明白,坏风衣哥上下打量着姐姐,摸了摸身上,突地说:“知道了,我去了。”这家伙,惜字如金,但我能感觉到,他是听懂了姐姐的话,因为句句,都是实话。坏风衣哥走后,我猛然想起,里面还有周春。拉了姐姐和王路,走进屋里。不见了青铜棺,也不见了红灯笼还有假的红轿子,果然老祖还是留了一手。我以为的聪明,却没想到,老祖还是老谋深算,罢罢罢,日后见着再说。找周春,找不到。姐姐突地吸了吸鼻子,“云儿,你闻到没?”我一惊,对,红香味,隐隐的红香味。明白,周春在太平间呆过,身上有红香味,看来,周春不知道是自己离开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走不多久。“出去,帮云儿找美人去!”姐姐嘻嘻一笑,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向外走。轰隆隆!身后突地传来巨响骇然回头,天,成排的房子突然倒下,转瞬成灰。老祖到底还是赢了,成功地利用了我一把,此处,消失得没有发生事情一般。走出峡谷,姐姐一直拉着我的手。王路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咳,小美女妹妹,不说话呀,来,给你拉着。”姐姐说着笑着把我的手递给王路。我倒是闹了个大红脸,王路却是一把拉了,抬起头:“拉就拉,本来就是我的。”这姑娘,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娇横了。姐姐哈哈大笑,顺着大路走。一直有隐隐的红香味,我对姐姐轻轻说:“姐,有戏,看来,周春就在前面。”姐姐的眉头却是越锁越紧。王路拉着我的手,脸上又笑开了,看着姐姐说:“你怎么也不开心了?”王路以她的想法,以为是她拉了我的手,姐姐不高兴了。姐姐突地停住,轻轻地对我说:“云儿,我感觉很不好。”我四下一看,隐隐的白光晃动。这条路,是我们来时的路,但又觉得不是,怎么就觉得不对劲,两边的树林子黑沉,而边上,还是白光晃动。越来越明显,呀,白骨!我眼一扫,骇然发现,两边多了成排的白骨。怎么突然间,我们竟走到了白骨的夹道上。姐姐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不对劲。王路根本不知道。我轻轻地对姐姐说:“姐,是不对,我看到了,两边全是白骨立着,来时没有发现的,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王路在旁说:“说什么呢,尽是悄悄话,有这么见不得人吗?”我轻轻地对王路说:“把我拉紧了,别松,听到没,傻姑娘!”王路嘻地一笑:“当然,不会松了。”这傻妞,完全不知道我们现在处于什么境地。突地,有阴风裹动,而明显地腥味扑来,压了红香味。姐姐脸上一冷,“云儿,你身上还带了什么东西?”我愕然,“没有呀!”突地,我又想起,我身上有一样东西,是姐姐不知道的,那就是皮图纸。我马上说:“姐,有一样,是张皮图纸。”我说着掏了出来,给姐姐看。哇,皮图纸掏出,突地变得暗红,姐姐一看,脸色都变了,“你怎么把这东西拿来了!”我骇然看着变得暗红的皮图纸,此时上面的图案,全成暗红,是那种经年后的血色的暗红,怪了,先前不是这样。我说:“不是我拿来的,是硬给我的,也没什么用,看不懂,我没在意,就一直带在身上,你不说,我倒忘了。”突地,阴风更厉,竟成呼号。王路一把抱住我,几乎要被吹走。我踏坤位,扭乾位,总算稳住身形,而姐姐却是一个厉声:还想抢么?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突地,阴风更急,裹卷着直扑向我。猝不及防,手里的皮图纸呼地一下吹走,直朝前面飘去。我急了,迅急地去追,皮图纸裹卷着旋在风里,急飘向前。“云儿,别追!”姐姐大叫间,可我追出云了。感谢我的师傅,我急旋间,用上了刘古碑的逃生术,手一伸,皮图纸就在眼前。而王路,真的很听话,竟是双手紧抱在我腰间,随了我的急旋,一起扑向皮图纸。姐姐猛扑向前。皮图纸却是一晃,直朝两边的白骨林而去。我们处在了白骨夹立的中间。“姐,凭什么不追,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我大叫着,姐姐只得跟着我猛扑,“云儿,呆会你别离开我!”啪啪啪啪!突地猛响,眼前一亮!哇呀!陡现一座折塔,眼一扫,我地个妈俟,明明白白,这特么是白骨垒起的塔,白骨塔!皮图纸就被阴风裹挟着,啪地贴到了塔的尖端,如粘上一般,在风中摇摆不止。“姐,是白骨塔!”姐姐一声冷哼。王路在旁说:“一座黑石塔,小李子,我身子轻,我爬上去拿下来给你。”王路说着就松开我,朝着白骨塔跑过去。“回来,傻妞!”可迟了!呼地一股阴风,如巨大的磁铁一般,王路几乎是被猛吸过去一般,呼地蹿进了白骨塔的底层入口,转瞬无人。电光火石,我还未反应,王路没了。塔三米多高的样子。刚想扑过去,姐姐一把拉住我,“云儿,麻烦了,我们碰到了八面妖龛!”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