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魏宗恭,王引带着他去了这座小镇有名的食肆。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魏宗恭颤巍巍的夹起一块肉,吃进嘴里,当时那眼泪就下来了。
“你…”王引的笑容有些僵硬。
魏宗恭抹了抹脸,抬起头,看着王引,“我就是想到了一句话。”不等王引问,他就接着说道,那语气简直算是咬牙切齿,“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说那朱离国主,性残虐,嗜杀,喜好鲜血…”
浑厚粗粝的声音响起,竟是个说书人。
小镇位于丹辰国边境,没有经受战火侵扰,自然敢于谈论那位威震天下的霸主。
此时正是中午,天气燥热,煽动着食肆中客人的火气。
“…那魔头便是依靠着条条人命,功力大进,肆意屠杀,”说书人一掌拍在桌子上,“其罪当诛!”
魏宗恭专注吃饭,倒是坐在他对面的王引,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且说当年,凌祁数百高官被杀,偌大朝堂竟无一人可用。凌祁男儿善战,拼死抵抗,魔头便大肆屠城,那鲜血流到护城河,将那河水染的血红。”
——啪。
碗筷摔在地上,破裂的声响让说书人吓了一跳。
“呃…”魏宗恭摆了摆手,“手滑了。”
说书人的表情有些不悦,却也没再说什么,继续讲道,“那魔头十五掌管朱离,如今已有十年,当年的一个小小质子,如今却将那凌祁彻底覆灭,这手段之狠辣人神共愤…”
有人打岔,“怎么,他还曾是质子?”
男人点点头,好脾气的解惑,“正是。当年朱离还只是个附属国,太子和其余皇子皆有依仗,那魔头孑然一身,自是最好人选。作为质子之事,在朱离朝堂上可谓秘辛,魔头一向不允旁人提及。坊间传,那魔头当年与多人,皆不甚清白…”
“噗!”魏宗恭一口茶喷了。
坐在魏宗恭对面的王引,笑容也僵硬了一瞬。
“那朱离国的那些皇子呢?”
“不甚清白…难道是…”
“那凌祁的皇族后来怎么样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问了起来,食肆中的气氛热络非常,就连店家也颇感兴趣的坐在了一旁。
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请安静,容我慢慢道来。”
他渴了一口茶水,不像是在说八卦,倒像是在做研究,“先说这朱离国的皇子,有三人死于朝堂,被朱离的前任国主斩杀…”说到这里,他颇有感慨,“虎毒尚且不食子,斩杀亲子,啧啧…”
魏宗恭抽着嘴角,看着众人的眼中带上了#果然变态是遗传#的了然目光。
“…太子死于战场,坊间对他的死因众说纷纭,而之后成为储君的二皇子玄麟…”他拖长了声音,吊胃口一般,“…则是被那魔头亲自下令自裁reads;!”
一片唏嘘声。
“血浓于水,对于那魔头而言,毫无意义。”中年男人又喝了一口水,眉飞色舞的接着道,“…再说那些被传与那魔头有染…”
“玄麟真的死了吗?”
被突然打断,男人转头看过去,那个俊美到不似凡人的青年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一脸兴致勃勃,“当年玄参虽是亲自下令,却并没有亲自看到最后。只是得知玄麟已死,便让人将尸首焚烧。”
焚尸…
听者的脸上都变了变,看着青年的目光也带上了些与众不同。
能笑着说出这种事情的…
“…自然是死了。”男人脸色微变,“否则那魔头岂会善罢甘休。”
魏宗恭在内心摊手,玄参boss当年还真就没有细查下去…不然小白皇子的攻六不就没了吗…
】
哈哈哈,忽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是肿么一回事!
小白你个受就不要再挣扎了!乖乖躺平被你的后攻团酱酱酿酿吧!
魏宗恭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众人无端的抖了抖。
“咳咳,”中年男人似乎想要拉回主题,“至于那些被传与那魔头有染的人…”
有染是什么鬼啊!
你们这么八卦好吗!
魏宗恭内心吼道,然后……兴致勃勃的听了起来。
“坊间传,那魔头长着一张好皮相,”男人讲的传神,仿佛他亲眼见过一般,“面若桃花,眉眼如画,冰肌玉骨,美目盼兮,只看上一眼,比那狐精还要勾魂夺魄,他便是靠着那张皮相,行勾引…”
“……”魏宗恭默默的咽下一口老血。
王引眼中的笑意更浓。
“天下多少人,皆是被那张皮相所惑,以至于丢了心神啊…”说书人唏嘘道,“不信的,你去问问当年的凌祁少主,为何不顾国仇家恨,当了朱离的郡王;还有那甘愿屈于人下,当一个小小将军的玉珍国主;甚至,就连我丹辰此次的幸免,也不知国主做出了何种牺牲…”
魏宗恭忍不了,一掌拍在桌上,瞪向说书人。
王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眯起眼睛,似乎在期待魏宗恭会做出何种反应reads;。
随后,就听见了魏宗恭的大吼,“说得好!”
王引:“……”
说书人干咳了一声,表情有点别扭,“谬赞谬赞。”
魏宗恭站起来,一脚踩在了长椅上,撸起袖子,一拳砸在桌子上,十足的粗鲁,“玄参就是个变态!”
鸦雀无声。
魏宗恭却骂上了瘾,想着自己因为玄参那货积累的仇恨值,快要被玩死了,那怒火简直熊熊燃烧。
“我跟你们说,玄参小时候就被开了后庭。那之后被一个两个三个轮着玩,到了现在,那里早就不能用了…”魏宗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抹黑坑自己上了瘾的玄参boss,“现在他啊,就得被小皮鞭啪啪啪的抽,才能爽到…”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魏宗恭继续给玄参boss的名声添油加醋,“没办法,废人一个,只能天天被人各种玩。其实啊,魔头他心里苦。”
“……”一众惊掉下巴的人。
“你想想啊,魔头登基已有十年,后妃仍旧空缺,甚至连男宠都没有几个,”魏宗恭很严肃,“那是因为啊,嗯,没错,他有隐疾,只能走后面。”
“可是…”有人企图挽救自己的三观,“魔头唯我独尊,怎会…”
魏宗恭摇了摇头,“龙炎,嗯,玉珍国主,不也是手段残忍,还有那锦画楼的东家,丹辰国主,无一不是眼高于顶…”顿了顿,魏宗恭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那魔头与他们皆有不共戴天之仇,而对仇人嘛,最好的报复方式,可不就是让其在身下婉转呻吟…再说,那魔头也有几分姿色…”
“!!!”恍然大悟的众人。
“但魔头武功盖世…”为数不多没被洗脑的人,还在顽固的支撑着。
“唉,”魏宗恭夸张的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小弟曾入宫侍候那暴君,当时啊,啧啧啧,玄参被三,五,啊不,十,十个男人围着,淫言浪语羞得小弟我啊,都没脸见人了。”
说着没脸见人,魏宗恭却好像更兴奋了,“魔头就让我拿鞭子抽他,叫的那个浪啊,小弟我只好从了他,魔头却嫌我的力道太小,没办法我只好换上…”
“咳咳。”王引干咳了两声,“饭凉了。”
魏宗恭摆摆手,“待会吃,正说到**呢!”
“……”还第一次见有人骂自己骂的如此兴致勃勃!
“我就换上这么粗,”魏宗恭比了比自己的手腕,“啊不对,是这么粗,”又比了比自己的手臂,还是觉得不解气,指向食肆大厅里摆放着的水缸,“那么粗的按摩棒,嗯,就是玉势,狠狠的捅进去!”
食肆中不自觉的传来吞咽的声音,有人心有余悸,“那么粗,魔头还能活吗。”
“哎呀,就这样魔头还嫌不够呢,”魏宗恭一脸#你太小瞧他了#,信誓旦旦,“这顿求我啊,让我再进去操干一番,简直是磨人的小妖精!”
众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不明觉厉#的表情,感觉从今往后那个魔头的光辉形象再也不复存在了。
成功毁灭了一众人的三观,魏宗恭满意的坐了下来,继续吃饭,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