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快走，快走，娘不是让你在家吃完再出来吗？你这小蹄子出来做什么？他婶，你这是干什么？”
虎妞娘听柳大娘这么一喊，当时晚铃还有一些旁边看着的人跟着看来。
对这时候跑出来这不懂事的女儿，脸色不好催促拽着女儿的衣袖向前扯，看柳大娘还有晚铃这些人过来，忙拉着女儿站住，嘴上那个饼跟着藏在身后，装傻笑问。
“我干什么？虎妞手中的饼可是有纸包着的，你刚才不是说没纸了吗？这纸从哪里来的。还有你背后拿着什么，不是说你没拿吗？那你背在身后的手中藏着什么？”
因虎妞娘和虎妞站着的地方靠墙，柳大娘一眼没看到她手中的饼。看她嘴角还有的玉米屑，再看虎妞因的她娘拉扯，双眼通红死抱着饼不放，看到虎妞的手中那饼下面包着的纸。
柳大娘当时就对虎扭娘问，看她因自己靠近，身影更是向墙根贴。而她一只手正抓着身边虎妞的肩膀，越看越感觉诡异，直接指着她背身后的手问。
“对呀，你没有拿人家的饼，之前也说包饼的纸给了人。那你闺女手中包饼的纸又从哪来的？”
柳大娘这么一说，那些跟着围上来的人，当时就附和问着虎妞娘。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甚，这么多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虎妞娘没想柳大娘不依不扰到这地步，虽然恨的是牙痒痒，看村中那些之前围着看热闹的人跟着附和说落自己，虽然她做的事不光彩也无礼，但还是撒泼向着这些人控诉。
“我们怎么欺负你和虎妞了。虎妞，大娘问你，你娘到底拿了几个饼？”
柳大娘看这妇人到现在还打死嘴硬撑着，对她的为人更是不齿，轻笑转看向她身边的虎妞问。
“我，我……啊，奶奶，娘她掐我，奶奶……”
虎妞虽然看起来是个只有五六岁的女娃，虽然她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娘之前交代自己的话，又看到村中这些伯伯奶奶们都围着娘和自己。
小家伙真切是吓倒了，嘴巴张了张，本侧着脑袋看着身边娘，在得到虎妞娘一句“多嘴的贱蹄子”接着对着她的小胳膊狠掐一下的动作后，小家伙显然疼的不轻，手抱着饼，却是大哭喊着了起来。
“你个贱蹄子，哭号什么？老娘只是扶了你一下，怎么就掐了你了？哭什么，老娘死了你哭丧呀……”
看女儿一哭，村中那些人包括柳大娘都被女儿的哭声吸引。听着女儿哭喊跟杀猪样喊着自家那婆婆，虎妞娘更是慌乱。
一手抓着她肩头，生气又毫不客气怒斥着她，说着对着她的小肩头又是一掐。
她这么一吼又一掐，小家伙哭的更凶了，通红好象水龙头样关都关不住不断向外流着泪水的双眼，委屈的嘴巴大张，哭着连嘴中的玉米屑都吐到身前，鼻涕泪水弄了一脸的样子，晚铃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而柳大娘干脆是直接上前，拉着虎妞娘身边的虎妞心疼说落她。
“你这是干什么？问你事呢？你倒把气都撒在孩子身上，她就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婆娘，也真是的……”
“我的娃我想怎样干你们什么事？哭咧什么哭，你老娘我还没死呢，给我闭嘴，再哭看我不撕烂你的大嘴巴，我……”
面对柳大娘和身边那些人因她把气撒在虎妞上的的嘀咕和护短声，虎妞娘更是得瑟又气恼，只手抓着被柳大娘拉着手臂虎妞的小肩头，恼恨说着，出手就朝哭的满脸泪水的虎妞的脸拧去。
“啊……”
虎妞被柳大娘这么拉扯，加上自家娘这样撕嘴巴，表情痛苦的小脸皱成一团，大叫着哭的更是厉害了。
“真是，好了，我们不说了，不说了，为个油饼你至于把孩子打成这样吗？看她脸都红了……”
柳大娘本以为她在一边护着，虎妞娘多少能看在自己面上不和小孩计较。没想她说骂着，出手就朝孩子的脸撕去，看孩子的小脸因她的大力撕拧，那眉头微皱嘴角红肿成一片，哭的更是惨烈，虽无奈，也不敢再上前拉虎妞了。
看她拧这一下还不罢手，接着又一只手朝虎妞脸上扇过来。那清脆的巴掌声，让大人都不禁有些头皮发麻，看虎妞半边脸被她娘这么又拧又抽，嘴角红肿带着血丝，就连一边脸也红得不成样。
退后连连说着和其他人站在一起说落着她。
“谁让你们说我，我都说了，我没有拿她的油饼，你们却这么栽赃陷害我，再说，我管教我闺女干你们什么事，我就是打死她，也和你们无关。好了，哭咧什么哭，再哭，你信不信我掐死你我，老娘没死，你哭丧个什么的……”
虎妞娘本就心虚，加上把气撒在女儿身上。看柳大娘这么一说，一些人摇头低声嘀咕而去，依然一手抓着虎妞的肩头靠在墙角，恼恨低头说落骂着她。
“真是，走了，走了。真是什么人都有，让你拿手出来给大家看，至于把气都撒在孩子身上吗？”
柳大娘看她这泼妇简直后娘样的模样，真切无语，摇头向身后那些人说道，上前环着晚铃的肩头很不满说着。
看围着的人渐渐走散，就连柳大娘也搀着晚铃离开，虎妞娘神色这才有所改变。
“别哭，不许哭，你听到没？你再哭，看我不抽死你，我……”
虎妞娘看自己的目的达到，那些人都陆续转身，而身边闺女还是哭的杀猪样的，脸色难堪低骂着警告着她。
“啊，奶奶，奶奶，娘掐我还打我，奶奶……”
虎妞娘只顾着用孩子的哭闹转移大家的视线，没想柳大娘几人转身后，从她身后的院墙那边依然过来两个人。
虎妞被她这又是骂又是威胁的，虽然没敢再尖着嗓子哭叫，却依然不断抽着肩头哭得厉害，当看到从院墙那边到来的人，更是找到守护神样上前，哭着向为首的老太太告状。
她这样一叫，那些刚转身没走几步的人跟着扭头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