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问题，是药有毒！”徐大山吐出几个字。
“有毒……不可能”牛青林听完坚定的摇头：“老朽的药方用了好多年，怎么可能会相克？”
药物相生相克，很多药材分开服用是治病的良药，但是合在一起却成了杀人毒药。
或者几种毒药聚在一起，反倒可以治疗奇症。
这些是每个中医都必须知道的常识，牛神医自然不会犯错。更何况，他给病人开的只是几种常见药材。
“牛老爷子，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药材本身有问题，被人下毒了。”徐大山脸色凝重的回答。
“什么？”几个徒弟包括牛青林，神色齐齐大变。
“快，把昨天刚进的几种药材各取一部分来。”牛老爷子清醒后，急声吩咐。平民诊所虽然也收购药材，但是大部分需要从市面上购买。
得了吩咐，徒弟很快把药材取出，放在面前桌子上。
“这天瑾子颜色不对，从哪里买来的？”刚看了几眼，牛青林厉声问吴斌。他行医几十年，对各种药材成色好坏了如指掌。
正常的天瑾子颜色应该是土灰色，而眼前则灰的发亮，好像经过其他处理。昨天自己给那位急性肠炎患者治病时，就用到这味药材。
开好药方，由徒弟负责抓药，牛老爷子并不检查。平常一直都这样，从未出过问题。
却不料，偏偏这次会出大麻烦，差点害掉别人的性命。
在徐大山眼里，眼前药材散发着丝丝淡薄黑雾，正是毒性的表现。
“还是祝老板送的”吴斌回答。
他头顶的本命气息不动，没有撒谎。
“老祝……连老客户也坑，我给他打电话”牛青林怒气冲冲拨过去，在电话里一通训斥。
没曾想对方一个劲儿叫屈，完全否认药材有问题。
几分钟后，祝老板急冲冲开车赶来，领人抬着一个蛇皮袋进入诊所。
“牛神医，天地良心，我蒙谁也不敢蒙你。知道你对药材要求高，我平时都是优中选优。你再看看，这天瑾子到底对不对？”
说完，他就让手下打开蛇皮袋。
牛青林只看一眼，就点头道：“没错，这些天瑾子有大问题，不能再卖了，否则会害人性命！”
“牛神医，你别吓人。我的进货来源绝对没有问题。”祝老板吃了一惊，急声辩解。
“我师傅骗你干什么……在刚刚……如果不是徐先生插手，平民诊所就关门了。”吴斌怒道。
“这……这怎么可能？”听到差点有病人身亡，祝老板也恐慌道，“那么大的公司，怎么会出售有毒的药材？”
“这味天瑾子，你到底从什么地方购买的？”徐大山出声问。他本能感觉到事态严重。
天瑾子在中药上属于常用药材，按照对方的说法，从某大公司购买，那就很可能是一批货源有问题。
这样有毒的药材一旦散开，造成危害将是大面积的，说不定很快会出现其他医疗事故。
“……我们货源是保密的。”祝老板犹豫。
“快说，再出人命，你也逃脱不了干系！需要我报案吗？”徐大山说着掏出手机。
“我说，我说……从顾氏医药公司购买的”
“顾家？”
“顾松鹤……”
牛青林和徐大山惊呼。
两人都觉得意外，有毒药材竟然是从顾家流出的。按道理来说，顾家垄断南方数省的药材市场，不可能为了些蝇头小利，砸掉自家招牌。
徐大山没有犹豫，立刻掏出手机，给顾飞扬拨过去。
“什么……徐先生，你所说是真的……怎可能，好的，等我半个小时，马上赶到！”
顾家山庄内，顾飞扬接完电话，急匆匆去找父亲。
随即两人坐上车，直奔市区。
“咱们等着吧，顾家人很快就来。”徐大山冲牛老爷子等人道。
祝老板目光闪烁，暗自猜测着年轻人什么背景，一个电话有这么大能量。
只过了二十分钟，就听到门外汽车喇叭声响起。
顾飞扬和父亲同时下车，快步走来。
“二少，顾医神，你们怎么来了？”祝老板惊叫。
“祝老板？药材是你出售的！”顾飞扬对此人略有印象，反问。
“嗯……”
几人寒暄两句，就进屋查看药材。
顾松鹤厉声问：“这些天瑾子的确有问题，你真是从顾氏公司购买的？”
“顾医神，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你老人家。药店还有进货单，立刻让人送过来。”祝老板擦了擦冷汗回答。
“不用，”顾飞扬直接摇头，随即掏出手机：“顾新杰，你马上带着最近一批天瑾子的检验报告和部分药材，赶到平民诊所。”
“顾总，有什么事儿？”对方听到吩咐，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让你做就做，限十分钟内赶到，”说完，顾飞扬挂断电话。
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顾家出售有毒的药材……可以想象，这种事情一旦传开，将会对公司造成多大打击，甚至是致命的。
如果患者接二连三出现死亡，就是顾老爷子结交的那些世家，也帮不了他们。
十几分钟很快过去，顾飞扬指定的人并没有到来。他感觉事情不对，再次拨打电话，却提示关机。
“不能再等了，飞扬，咱们到公司仓查看。徐先生，牛大夫，一起去！！”顾松鹤出声邀请。
“是”顾飞扬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不妙，顾新杰可能有问题。
顾氏集团的仓就在金城市郊，两辆车子很快出现在公司门口。
在赶去的路上，顾飞扬已经派人封锁仓，准备好相关材料，同时全力寻找顾新杰的下落。
“顾总，这是你要的检测报告复印件。”他们下车时，有人站在大门口迎接。
“复印件，原件呢？”顾飞扬不满的问。
“原件十分钟前让顾新杰经理取走，这是其他地方的备份。”手下回答。
“该死！”顾飞扬低声骂了句。
现在可以确定，这个顾新杰百分百有问题。他根本没有料到，问题会出现在顾家内部人身上。
对方来自顾家的旁支，很有能力，一直受到重用，平时就负责药材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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