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染跟着宋含香的车，最后到了一家她自己也常常去的戏园子。
上次碰见宋含香也是在这一间戏园子里。
车停下以后，便见宋含香从车里下来，跟着便有人出来，领着她进了园子里。
苏小染坐在车上，有点犹豫。
也许人家真的只是来看戏的呢？她这么跟进去，会不会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小姐，您要进去吗？”前排的司机见苏小染坐在车上迟迟未动，忍不住问了一句。
苏小染想了下，终究还是下了车。
罢了，只当自己也是来看戏的好了。
她站在外面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拎着裙子一步一步往里面走。
相熟的伙计一见她，忙上前打招呼，“大小姐，您好些日子没来了呢。”
苏小染微微笑了下，“今儿有好戏看吗？”
“有有有，从云州来一批新的戏班子，可新鲜了。”
“是吗，那我得好好看看。”苏小染说着，状似无意问起，“刚刚进来的那位姑娘也是来看戏的吗？”
小伙计并不知道苏小染和宋含香的关系，问道：“您是说宋小姐吗？”
苏小染看着他，没应。
小伙计自顾着说：“宋小姐可喜欢看戏了，经常来呢，这会儿就在楼上呢。大小姐和宋小姐都是戏迷，指不定还能有好多共同话题呢。”
苏小染笑了笑，“可不是嘛。”她说着，指着楼上，“她可在上面？”
“是呀。”
苏小染轻轻笑了一声，往楼上去了。
今儿看戏的人倒是挺多的，可苏小染在上面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宋含香。
小伙计领着她到前排的位置，“大小姐，您吃点什么？”
“给我热杯牛奶吧。”
“好叻。”小伙计高兴地应一声，就要下楼。
苏小染拉住他衣袖，悄悄问他，“你刚刚说那位和我有不少共同话题的姑娘，在哪儿呢？”
小伙计四下扫了一圈，咦了声，摸着脑袋满脸困惑，“奇怪，刚刚就在这里的呀。”
苏小染见他也不知，只好松开了他，“算了，我也是随口问问，你去忙吧。”
小伙计诶了一声，说：“那大小姐，奴才就先退下了。”
苏小染点点头，心里想着宋含香的事情。
明明看着进来的呀，怎么就不见了？
苏小染无心看戏，喝完牛奶，也没见宋含香再出现，索性作罢。
她站起身，准备回家。
回家之前，要去趟卫生间。
楼上的卫生间有人占着，索性就下楼去。
楼下的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走过去的时候，恰好经过一间暗房。
那暗房年久未修，平日里就是堆砌点戏园子的杂物。
苏小染不是第一次经过这里，并未在意，就在她快走过去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来一道低低的哭泣声。
苏小染一愣，下意识地就往窗户里看了一眼，
窗户严严实实地关着，什么也看不见。
但里面却传出女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晰。
尽管如此，苏小染仍然听清楚那是宋含香的声音。
她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把耳朵贴到窗户上，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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