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最后一根弦》 67.危机四伏

    案件的形势非常紧张, 而很要命的问题是，可能是因为kate，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负责此案的另两位警探——brustin警探和cooper警探显然对bau非常排斥。

    brustin警探就不用说了, 他与bau见面的时候就又是讽刺又是和kate呛声, 而cooper警探语言之中透露着对侧写的不信任, 他似乎认为侧写就是一种伪科学。

    同伴之间的剑拔弩张并不会为案件带来任何的好处，虽然bau众人一直表示他们是来帮忙的, 但两位警探还是没怎么给他们好脸色看。

    很快第六起枪杀案发生了，这一次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上，依旧是一枪毙命，unsub在没有人注意之前就已经逃离了现场。

    然而这一次, bau的大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理应来说，六次枪杀足够让unsub稳定下他的作案模式, 但是这次在十字路口行凶的unsub动作紧张, 是跑着离开现场的, 而之前一次在地铁中的unsub却在开枪以后异常冷静地走开了。

    这显然不太对劲。

    果然，在garcia对监控录像进行分析之后, 发觉这两次枪击中的unsub身高完全不同。

    “我们的unsub不只一个……”

    hotch的神色异常严峻, 其他队员心里也都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复数的连环杀手一般来说会捆绑着进行活动, 他们相互帮助汲取信心，但像这样分散开来行动就不太寻常了。

    morgan提出希望能让bau全员都到街上, 一起帮忙巡逻。

    但是这个提议触动到了kate的神经。

    “我请你们过来是希望你们能做出侧写。”kate笑着说道, 言下之意是你们不需要到街上去。

    bau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 气氛越来越紧张，到最后都像是要吵起来了。

    “morgan。”hotch轻声喝止了自己队员越来越冲的话语。

    黑人探员停住了，一脸不快地看着hotch。

    hotch觉得有些头疼，之前kate把他找过去私下谈的问题就是关于morgan的，如果这一次案子不能顺利解决，那么kate将会被解雇，而morgan会是接替她的第一人选。

    他之间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morgan，意思其实就是希望他能稍微收敛一些，以免发生什么落人口实的事情。

    结果，这一提似乎更让这位黑人探员神经敏感了。

    kate处处紧张morgan，morgan又看不惯kate，这案子还要不要办了？

    他夹在当中更是处处为难。

    hotch其实是赞同morgan的提议的，但是这个案子并不想以前那些转交到bau手中的案子一样，他们有绝对的控制权。

    这毕竟是一个nypd和bau联合办理的案子，严格来算，在这个案子中他也在kate的管理之下。

    kate若是执意要让他们留在办公室里，他也不好说话。

    这些想法在脑袋里转一圈，也只不过花了一瞬，他抬眼准备说话，眼神却和站在他对面的viola撞在了一起。

    viola看见了hotch眼里的无奈和妥协，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看上去很困扰。

    这让她也一时冲动地开口了。

    “hotch，”她说道，“morgan说得有道理，就像joyner警探说的那样，这是纽约市，unsub有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我们没有足够的警备力量。”

    “我们也是一份力量，为什么不用上呢，”viola转向一旁的kate，“joyner警探，我们都希望这个案子能快速解决，如果可以的话，用上我们吧，我们不是只会坐在办公室里的文职人员。”

    她说得即坚定又真诚，让现场紧绷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当viola开口的时候，hotch心中无形就放松了一些，作为bau内最会调解矛盾且多数时间都能保持理智的探员，她的存在就很让人安心了。

    一旦这个建议不是由morgan单方面提出的，kate也不像刚刚一样警惕了，偏见暂时从这名自负却优秀的警探脑袋里消失了。

    她仔细想了想，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能性，最后点了头。

    “那明天便拜托你们了。”

    差点演变成内讧的危机被解决了，分派好每个人的任务，morgan和rossi留在局里再稍作些明天的准备，其余人先回旅馆一趟把行李都搬过去。

    “我刚刚没有多嘴吧？”viola走在hotch的身旁，悄声问道。

    “不，”hotch摇摇头，同样轻声回答道，“事实上，那帮了我一把。”

    viola轻笑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地询问道：“morgan和joyner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hotch把情况和女探员简略说明了一下，viola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前面的探员们已经走进了旅馆，hotch和viola晚了他们几步，进去一看却发觉**的男朋友william居然在那里。

    **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尴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发生什么了吗？”hotch听完william担心**的言论，觉得有些奇怪。

    **转过身看他们，一副犹豫的样子，终于落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她怀孕了。

    几个探员都懵在了原地，一下秒纷纷为**送上了祝福。

    这真是一个令人开心的消息，驱散了几分因案件带来的凝重气氛。

    又说了没几句，大家一致决定把空间留给这对情侣，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先分别为fbi探员和nypd发布的侧写，然后便各自上街了。

    viola和脾气不太好的brustin警探一起，在59号街地铁站附近巡逻。

    两个人之间没有话好谈，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brustin摆着一张一如既往的臭脸，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人员，差不多就要在脸上写上‘我是便衣’四个字了。

    这位中年的警探一定一直干得都是堂堂正正追人的活儿，一让他隐藏就有些不行了。

    “um……警探先生，我想你应该放松一些，”viola·曾经的卧底人员·mill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你这样子太引人注意了。”

    brustin表情一顿，看了看周围的民众，发觉有几个人真的在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他轻咳了一声，终于恢复了常态。

    viola轻笑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这位自尊心极高的警探再被说两句可能就要跳脚了。

    不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brustin发觉身旁的女探员真的非常熟悉如何隐藏自己，明明现在是非常紧张的时刻，她却平常地看看手机，关注天上突然飞过的鸟群，看似无意的动作却实际在观察街上的每一个人。

    她就像是这座城市里生活着的普通人一样。

    “你很擅长这个？”他有些好奇，这位探员比起其他几位更像是一个文职人员，和那个叫reid的探员气场比较相似，似乎都是脑力劳动者。

    “事实上，我曾经供职于华盛顿fbi的缉毒科，所以……”她笑笑没有再说下去了。

    brustin也明白她的意思，不再追问了。

    两人绕着59街转了一圈了，突然耳机里传来了garcia的声音。

    “viola，就在刚刚unsub在地铁里射杀了一位平民，他跑上来了，就在你们负责的辖区内。”

    她的眼神一凛，询问道：“garcia，方位。”

    “um……他正朝着59街向西跑去。”

    得到信息以后，viola和brustin马上跑了起来。

    *****

    garcia的线上还接着在fbi纽约分部的hotch一行人。

    当他们听见59街出现unsub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些庆幸昨天晚上的决定，若是不在那里分派人员的话，他们很可能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unsub逃之夭夭。

    “viola和brustin警探已经追过去了，”garcia有些紧张地说道，“他们看见unsub了，正在追捕。”

    “unsub转角跑进了小巷里，他们还在追。”

    一瞬间的停顿之后，电话那头的garcia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omg ！omg！viola被枪击倒下了！！”她的声音中充满着惊慌。

    hotch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心脏骤停，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跑了出去。

    59街离fbi纽约分部很近，hotch几乎是一路狂奔过去的。

    他心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感，一时之间冷静自持似乎离他而去了。

    他看见前面围着一群又一群的人，他们惊呼着在谈论些什么，他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心里却异常惧怕看见一些不想看到的画面。

    hotch终于挤到了最前面，他看见brustin蹲在地上正想要扶起viola，她看上去似乎没有事。

    一瞬间，他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他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快步走了过去，和brustin一起合力扶起了还有些晕眩的viola。

    不远处躺着的是unsub的尸体。

    “你没事吧？”hotch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viola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抬起自己的右手，那里是一只已经宣告生命终结的手机。

    “或许我应该庆幸一下今天把手机放在了上衣口袋里。”她试图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因为hotch的表情看上去实在不太好。

    然而，她这句玩笑话却没让hotch笑起来。

    “你真的吓到我了。”他眉头紧皱，异常严肃地说道。

    viola先是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又轻又浅，却万分温柔的笑。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

    brustin看着两人之间容不下外人的气场，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决定去看看那个被击倒的uns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