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最后一根弦》 75.完美艺术（4）

    viola对面前的诈骗师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嘴里的话却称得上是无情了。

    “我想caffrey就足够了，可以开始问题了吗？”

    neal耸了耸肩，丝毫没有被回绝的尴尬, 只是很平常的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根据第一位受害者的失踪事件，unsub认识你应该是在一年多以前, 你对此有什么印象吗？对你示好的，或者一直在你身边转悠的。”viola询问道。

    neal挑眉，回答道：“我想一年前我还在牢里老老实实的服刑？”

    “这和你呆的地方没有关系, 他可能是在监狱里认识你的，也可能只是在探监室里的惊鸿一瞥, ”morgan在一旁解释道, “不过我们比较倾向于他是在监狱里见到你的，介于……恩，那些雕塑都是**的。”

    viola听到黑人帅哥毫不留情的发言差点笑出来, 转头再看向对面的neal，果然这位一直游刃有余的诈骗师脸色都有些绿了。

    neal在听到刚刚那句话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甚至还有那么些许反胃感。

    毕竟，知道自己在监狱里被一个不知名的男性窥伺过**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们的信息员已经在排查你在狱期间其他的犯人, 希望你能为我们缩减范围。”morgan这话很严肃了。

    neal正了正脸色，这事情毕竟事关他的性命。

    虽然他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面前的两位探员, 但是事实上他对此并没有很多的印象。

    作为一名高智商犯罪者, 虽然其涉案金额惊人, 但他犯下的也不是什么性质恶劣的对社会有严重危害的罪行, 从来也未曾伤害过别人，所以他处在的区块里基本都是一些和他一样，从未涉及过命案的普通犯人。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就从监狱里跑了出来。

    毕竟不是杀人犯，狱警心里的防备也会低很多。

    neal虽然左右逢源，但说到底还是个高傲的人，加之心里还老是存着些什么事，所以和其他犯人的交流并不多。

    他记忆力强，能把所有和自己搭过话的人都记起来，人数谈不上多，但也绝不算少。

    两位探员把他说的名字全部记了下来，然后统统发给了garcia。

    然而，全部查下来的结果并不理想。

    neal记忆中的这些人基本都还在监狱里呆着，有那么几个人出狱了，但是横竖怎么看都是和艺术完全不搭边的人。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一个个人探访了过去。

    有一个人在fbi探员过去上访的时候拔腿就跑，追了他几条街把人擒下来以后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人只是在出狱以后又干起了小偷小摸的老本行，以为警察找上门来了。

    缩减范围一说成了空谈，garcia不得不继续一个一个重新排查。

    而另一方面，这也为bau提供了一个新的信息——unsub从未主动和neal接触过。

    经过这一系列的调查，bau为凶案组的探员们呈上了一份初步侧写。

    他们要找的unsub是一位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性格内向而古怪，相貌普通甚至有可能丑陋。有案底，但都是一些小案子，从未涉及到人命这一层面。因为他使用了迷药，所以他应该并不高大，不具备能力去与普通成年男性肉搏。

    他看上去有些神经质，但是一向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干净，如果你观察他的手，会发觉上面布满了刀伤甚至还有冻疮，这是因为他长时间钻心于艺术而导致的。

    雕刻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私人空间，同时保存冰雕又需要冷冻室，故而他们判断，unsub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但并不是自己劳动所得，而更偏向于是继承了遗产或者意外之财。

    同时，因为搬运冰雕需要大型车辆，unsub的名下一定会有一辆suv或者更大的面包车，甚至也有可能是房车。

    得到侧写的探员们迅速行动起来。neal现在在他们严密的控制之下，暂时不会有安全问题，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该扑在寻找这位‘艺术家’的身上。

    *****

    jaric很小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父母，那真的是很小的时候了。

    他从来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对他来说，父母只是一个名词而已，没有感情上的任何联系。

    祖父母养大了他，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但是时间也毫不留情地带走了他们。jaric对此并不悲伤，因为生命总是要消逝的，但是他却感到非常的遗憾。

    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留不住呢？

    他喜欢冰雕起源于一次艺术展。祖父母带着他穿梭在人群之中，周围的人们对着油画或者雕塑发出赞叹，他却把目光投注在展出于角落的小小冰雕。

    为了防止冰雕融化，它被锁在一个玻璃罩子里，他猜测可能罩子里的温度很低吧。

    那是一朵被冰封的玫瑰，即将凋零的枯萎的玫瑰，外层的冰却被雕刻成了怒放的样子，仿佛是花朵在回忆自己盛开的时刻。

    他喜欢极了。

    颓败而挣扎，逝去却永恒。

    这变成了他一生追求的艺术。

    但是那些庸人们不懂，他送去展览的那些作品总是被婉拒，但是他还能忍耐，等待着别人赏识的一天。

    他是个内向却高傲的人，并不会和那些负责人周璇，低声下气地说好话。

    他可以接受拒绝，却不能接受被人批判他的作品，更别说是破坏了。

    在两年前，他为某家展览馆送去了一尊兔子的冰雕，却不慎被人打破。那里的负责人对此毫无愧疚之心，甚至对他的作品大声讽刺，就差没直接说出‘垃圾’儿子了。

    他愤怒极了，第一次和别人打了起来。

    结果当然是被喊来警察，那位负责人有些背景，直接让他吃了官司，进了监狱。

    他确实有很多闲钱，那是祖父母给他留下的遗产，但是那些钱都被他投注到了冰雕上，他没有更多的钱分出来去找一位好律师把他捞出来。

    jaric想自己当时是恨那位负责人的，甚至到了升起杀意的地步，他可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感谢那位负责人。

    是的，感谢。

    感谢那位负责人，感谢上帝，让他遇见了遗世的珍宝——neal·caffrey。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长得这么完美，即使是牢狱之灾和难看的橙色囚服也不能遮挡珍宝的光辉。

    这也是他第一次升起了把人封进冰雕的念头。

    *****

    入夜了，neal看着满屋子的探员浑身不自在，即使逃到楼下和june聊天，这群探员也会精魂不散地跟下来两个看着他。

    虽然他们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但是让他这样一个需要自由私人空间的人待在这样的环境下……

    半天已经很折磨人了，再多个几天他可能会疯的。

    更别说，现在唯一一位女探员居然要准备走了。

    “你要走了？”neal看着viola拿起自己的包，走过去问道。

    “是的，”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的上司让我回去帮我们的信息员一起排查资料，你提供的那些名字里并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um……”neal面上表情纠结，他真的不想和四个板着脸的男性探员待一个晚上，“你真的不留下吗？介于这个房间里的性别比例已经失调很严重了。”

    viola轻笑了一下，面上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说道：“恐怕我必须要走了，毕竟我的上司可是个很可怕的人。”

    morgan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去看她，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人居然在那里睁着眼睛说瞎话。

    neal当然是不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毕竟某两位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只见了一面的neal对此可是一无所知。

    他只是从viola的语气里读出了些许幸灾乐祸。

    viola离开了neal的住所，下楼的时候还与june——neal的房东打了个招呼。

    这位房东太太品味非常的好，viola之前与她聊过两句，对她的好感度很高。

    viola再回到bau之前还给自己辛苦加班的组员们买了晚饭，她并不害怕自己会多买，因为她知道这群人工作起来绝对会忘记吃饭，特别是某位人士。

    “oh！viola，你简直是天使，”**捧着viola递过来的热咖啡，赶紧喝了一口，“活过来了。”

    她和媒体战斗了一整天，接电话接到手都酸了。

    “幸好还有viola，”emily啃了口手上的三明治，“我差点忘了还有吃饭这件事。”

    她也跑了一天的外勤，饿意早就被她忽略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忘记，”viola笑笑，“rossi和reid呢？”

    “他们去找法医了，下午找到两位新受害者的验尸报告出来了，他们想去法医谈谈。”**解释道。

    viola点点头表示了解，把给这两位准备的晚饭放在了桌上。

    “记得给他们，我去上面了。”viola指指台阶上某人的办公室。

    另两位女探员都露出了会心一笑，示意她快点过去吧。

    viola绕到了hotch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敲门，hotch没抬头只是说了句进来。

    她看着他埋头工作的样子，无奈地笑笑，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唔……”hotch刚想抬头看看是谁，就觉得脸颊贴上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下一秒就看见了viola带着笑意的眼睛。

    原来是咖啡。

    他抚上viola的手，拿到了那杯贴在他脸上的咖啡。

    “休息一会儿？”她挑挑眉说道。

    hotch看了眼手表，已经8点了。他妥协地点了点头，从早上算起，他们都已经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了。

    虽然这对于bau的大家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viola托着腮看着面前的人吃饭。

    “吃过了？”hotch喝了口咖啡，询问道。

    viola点点头，她之前在饭点的时候在neal家吃过了，大家一起点的外卖。

    “如果你能按时吃饭，我或许会安心一点？”她装作抱怨的样子，嘴边却挂着些许笑容。

    “我很抱歉，”hotch先老老实实承认错误，然后才又说道，“一直有你在，我不小心就忘记了。”

    他投来了无辜的眼神。

    viola接下来所有谴责的话都被他这句话堵了回去，她抿抿唇，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快吃，我待会儿还要去garcia那里。”viola板着一张脸说道。

    hotch见好就收，不逗她了，迅速地解决了手上的咖啡和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