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涵坚持说。
司机观察了一下周围，随后道：“这样吧，我们三个试试看，三个人应该没问题了，把他拉上来。”
李哲思忖片刻，点头应允。接着，司机扶住李哲，林语珊扶住司机，三人合力，陈慕涵一手拉住栏杆，一手紧握住李哲的手，向上一蹬，随即另一只脚再向上奋力一踩，桥上的三人再拼命向后拉，陈慕涵终于得以翻回桥上。
几个人都因为身体无力，一下子坐在地上，四人都气喘吁吁，一时之间都一言不发。
还是那个中年人打破了沉默：“大晚上在桥上太危险了，赶紧下桥去吧。”
李哲随即站起身，接着伸手去拉林语珊。陈慕涵瞥见这一幕，而后也站起来。
“对了，你有没有受伤？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有车！”司机热情地张罗着。
“不用了，谢谢您，我不能去……我没事的。对了，这是给您的。”陈慕涵从兜里拿出钱包，随手拿出一沓百元钞票，塞进司机手里。“您能帮忙对今晚的事情保密吗？拜托您。这是我的名片……”陈慕涵又从钱包里拿出名片，递给司机。“我今晚身上就带了这么多，如果不够，您明天白天打上面的电话……”
“不不不，其实本来也有我的责任……这钱我不能要，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平时也不太关注娱乐圈，今晚的事我就当没看见……关键是现在咱们都别在桥上站着了，真的很危险。”司机又着重强调了一遍。
“好，我们下去吧。”陈慕涵微笑着送司机下桥，态度礼貌而周到，一时间仿佛忘记了林语珊和李哲的存在。
“那这样吧，您留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好吗？您救了我，我想报答您……”陈慕涵还和司机说着。
望着陈慕涵的背影，李哲呆立着，他自己还惊魂甫定，没从刚才的状态中走出来，可陈慕涵却已经周到而妥帖地陪着司机下桥去了。陈慕涵的转变太快了，令李哲十分诧异。
适才危急关头，林语珊不在，只有他和陈慕涵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他奇怪的样子，以及他忽然松开的手，那一幕还留存在李哲心头……如果那时候他……和现在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对他来说，事业永远是最重要的。”林语珊望着陈慕涵的背影，轻声道。
天晚风寒，李哲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林语珊身上，一手揽住林语珊的胳膊：“语珊，天冷，你太辛苦了，明天……”
“明天的婚礼如常。”林语珊看向李哲，微笑道。
“你……”李哲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风大寒冷，还是因为内在情绪的起伏。他看看林语珊，又看看陈慕涵的背影方向，咬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李哲……我还没和你说对不起。”林语珊低下头，“今晚，我本来是想和他做一次正式的道别的。我知道也许没有这个必要……可……他来到楼下了，我想，我不能就那样逃避，所以我……”
“语珊，你做得对。”李哲打断林语珊的话，转过身来，双手扶住她的肩，微微低头看着林语珊，“语珊，看着我……”
林语珊缓缓地抬头。
“你可以按照你想要的去做。”李哲肯定地说。“早在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我就这样想。因为我爱你，我接受……”
“李哲，你的手好凉……”林语珊满怀歉疚地看着李哲。她的肩膀传来李哲双手带来的凉意，她知道是因为刚才李哲拼命抓住大桥的栏杆所致，她轻轻握住李哲的手腕，再握住他的手。“李哲，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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