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少施岚凤将关心他的家人都遣出去,独独留下少施名医。
“名医啊,过来。”
少施名医撩着袍子跪到爷爷床前,声音哽咽:“爷爷,是孙儿对不住您,我不该,不该……”不该强取林孝珏这几个字他不愿意说,违心。
少施岚凤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牢中这些日子,我都想明白了,咱们家跟那个小结巴,是注定了的仇恨,你不心情好不少。
下人给她换上端庄的喜服,她就坐在正厅里等着新人进门。
这次纳妾少施家谁都没通知,一是纳妾不重
外面的寒风吹的人有些冷,但他心里热血沸腾,一路想着跟林孝珏以后的生活,就到了林家的侧门。
为了不让一些外人知道,两家商量好了,从侧门抬出来,在从侧门抬进去。
少施名医看着门上的红绸从马上跳下去,刚要迈步去敲门,小巷的另一头传来踏踏的马蹄声。
他放眼望去,一辆暗灰色的马车缓缓的朝他驶过来,马车后面跟着一队人,有十个,都骑着高头大马。
为的骑马人靠在马车门口,隔着车帘跟车里的人说着什么,许是说到兴处,他眉眼带笑,提着嘴角。
他里面穿着浅蓝色的衣衫,外面披着灰长披风,身姿挺拔高高在上。
这人正是兰君垣。少施名医跟他虽不很熟悉,但也认得,这人是凉国公世子,但凉国公就是空有名头,已经落魄了。
他不需要对他低声下气。
再看他那披风,锦缎的料子在阳光下闪着华丽的光,还能看清上门的花纹,是自带的提花,不是绣上去的。
这样的料子很名贵,但因为是提花,不到阳光下看不见,所以一般人会认为是普通的料子,但他是特意留意过这种料子的,因为林孝珏屋里那件男子的披风就是这样的料子。
少施名医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
这时兰君垣好像刚看见他,在马上跟他拱拱手:“少施大公子,穿的的这么喜庆,是要娶亲吗?”
他们并不熟,而且他的话也很无礼,娶妻都是穿喜服的。
少施名医不知为何,心里多了一丝提放,这个兰君垣好像来者不善,他抬头也拱手:“去见表妹……”
正说着马车车帘掀起一个角,里面有个秀气的脑袋露出来?
“兰公子,谁要娶妻啊?”林孝珏精致的下巴抵在窗框上,她抬头问着兰君垣,目光天真语气好奇。
“是少施大公子啊,不知道娶的是谁。”
“林孝珏。”少施名医瞪了大眼睛,突然追想马车:“你怎么会在车里?”
对面的骑乘护卫却一下子纵过来,挡住在马车前面。
少施名医不甘心的停下脚步,侧着头去看向马车里的人,他希望她是看错了,但那略带侵略性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人就是林孝珏啊,她不应该在林府等着上他的花轿吗?
马车缓缓停下来,林孝珏这次将头身整个探出来,隔着两码这间的缝隙朝少施名医摆摆手:“祝您,新婚愉快啊。”
“……你下来,你为什么会在别人家的马车上。”少施名医怒气冲冲向前虚打一拳。
马车又缓缓的行动起来,探出来的那个脑袋一晃便缩了回去。
少施名医哪能让马车就这么走了,就要冲破侍卫的防护去抓车上的人,兰君垣调转马头当着他的去路。
这时少施府接亲的下人也都冲了过来,虽然他们也有十几个,但看着坐在马上的几个人,个个目光凌厉,一看就不好惹。
就都不敢上前,跃跃欲试。
兰君垣垂眸看向少施名医:“大公子,这是何意?”
少施名医还想问他呢,道:“那车里的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跟你在一起?”
兰君垣目光一怒,但语气确是笑吟吟的:“小姐清清白白的人,哪来的未婚夫,你孩子都三岁了,跑别人家的马上上找未婚妻子?!你是什么时候瞎的,我怎么没听说?”
少施名医不由得一噎,可他明明看见了林孝珏,吞咽一口道:“那马车里的可是林家小姐林孝珏?”
兰君垣笑着摇摇头:“小姐姓周,哪来的姓林?”
少施名医眉心隆起,周,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兰君垣见他不肯相信,也不在意,又是一笑:“对了,听闻大公子今日成亲,您家中请了不少客人吧?不过在下今日要送小姐回府,没时间,改日再去喝你的喜酒啊。”
他要成亲前面虽然有传言,但并没有下帖子,这件事是很隐晦的,兰君垣是怎么知道的?少施名医疑惑的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真是可惜……”兰君垣啧啧两声,摇头看着他。
少施名医被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给气到了,眼角一怒:“你可惜什么?”
兰君垣又啧啧两声,然后还是摇摇头,一拱手:“告辞了。”
说着不知道马上谁打了个响指,十头马即可调转了马头,不约而同跑起来,奔向前面的马车。
少施名医抬起袖子挡住绝尘,再放下来时,马车和马队都已经跑远了。
“大公子……”府中下人都理不清生了什么事。
少施名医也在疑惑,看着林府侧门,一抬胳膊:“进去。”
兰君垣他们跑了一段路,见少施名医并没有追过来,他不敢也追不上,但前面马车并没有减的意思,兰君垣冲到车旁,隔着车帘道:“小姐今日终于脱离林家,今后去哪啊?”
“哪里黄土,不埋人?哪都行。”
说完车夫的车更快了。
兰君垣朝着方向,是去东华大街的样子,驾了一声,紧忙追上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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