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助教带着几个学生，急忙将作死少年抬去校医务室。
然后，零淡淡地解释了一句：“那是意外。”
虽然众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而且零自己也清楚，他们肯定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但遮羞布还是必要的，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会好看。
在零展示了一番跳射技巧后，姬凌薇也冷静下来。
虽然姬凌薇想趁机教训一下这个狂妄之徒，可零展现出的实力却不敢让她再有所轻视，如果说之前她还自信满满的能轻易打败零的话，此时却不敢那么肯定了。
姬凌薇暗忖，或许只有将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拿出全部实力，才有可能打败他的吧。
因此，姬凌薇不由收起了教训零的心思，拍手招呼众人道：“好了！对练就到此为止，现在开始我们今天的体能训练吧，谁敢偷懒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
众学生一阵哀怨。
……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零草草吃过午饭就赶往教堂。
教堂依然紧闭。
零奇怪着，在教堂外面逛了一圈。
教堂的主体结构不小，从外面看过去气势恢宏。教堂的旁边还有一个庭院，里面开满了美丽的鲜花，庭院的另一侧则是神父楼，供神父与神职人员居住。
很快，零便在庭院中找了一名正在扫地的执事，询问道：“打扰了，请问最近教堂为什么一直关着。”
执事叹气道：“那是因为安德鲁神父的关系。”
零道：“神父他怎么了？”
执事惋惜道：“他的女儿过世了，所以安德鲁神父最近无心传教，也无法为学生授课，教堂只能被迫暂时关闭。可怜的爱丽丝，只有七岁，居然就去世了。”
零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坐着轮椅，满脸病怏怏的小女孩，那天他还凑巧见过一面，没想到就走了。
“那是几时的事情？”
“就是武校开幕式的前一天。”
零惊讶了。
开幕式的前一天？那不就是我来教堂巧遇神父与他女儿的那天吗？难道与我分别后，神父的女儿就过世了？
生命真是无常，一个人说没就这么没了！
当下，零唏嘘不已：“这真是太突然了……”
执事叹道：“谁说不是呢。”
想到神父既然无心传教，那肯定也无法询问他关于黄灵筱的事情，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拿出黄灵筱的画像，向执事询问道：“我想请问一下，听说这个女孩前一段时间常来教堂，不知道你对她有没有印象。”
执事点头连连：“有的有的。”
执事的回答让零精神一振，他拿出任务卷轴道：“其实我在执行一个调查任务，请问你知道这个女孩来教堂做什么事？找什么人吗？”
执事道：“这个女孩我见过她两三次，每次来，不是找神父叙说心中的苦恼，就是在春哥像前祷告。”
零道：“你知道她因何事而烦恼吗？”
执事手托下巴，回忆道：“有一天我在一边清扫，倒是听到一两句，好像是有一个叫水寒的男生，从很早开始就纠缠她，新学期后更是变本加厉，让她很苦恼。”
零道：“你还有听到其他什么的吗？”
执事摇头道：“那就没有了。”
道了谢，辞别执事后，零来到女生宿舍楼下，等待黄灵筱的三个舍友，想向她们询问这个名叫水寒的男生。
从之前的询问中，零不难判断出，黄灵筱因为害怕舍友担心的关系，应该没将水寒纠缠自己的事情说出。
不过既然这个水寒从很早开始就纠缠黄灵筱，她的舍友应该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情报。
王乐静、吴艳红不在，但零却将黄圣画堵了个正着。
零本以为黄圣画至少要思考一下，没想到她竟一口说道：“水寒？说得应该是我们二年级的易水寒吧？他好像是灵筱理论课上的同学。”
武校的正式课程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理论课，教授各种理论、战术、知识，另一部分则是实战课。
新生们还在进行体能训练，等开始正式的课程后，他们也将被安排理论课，接受各种理论指导。
“这个易水寒对黄灵筱同学如何？”
“这我就不清楚了。”
零道：“你知道关于他的其他情况吗？什么都行。”
黄圣画道：“我只知道他挺有名的，因为去年还是新生的时候，他就是我们年段的法师系代表，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对了！听说他晚上一般都会在夜市摆摊，好像是经营射击类的娱乐项目。”
……
是夜，月明星稀。
夜市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易水寒经营的射击类娱乐摊位并不好找，零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将整个夜市逛了一圈，询问了几个摊主后，才在犄角旮旯中找到了他。
“欢迎下次光临。”
当零走上来时，易水寒正送走一名顾客，满心欢喜地清点着铜币，见零走来，只道是只肥羊，眯着一对小眼神笑道：“客人想玩玩射飞镖吗？只要500铜币就有五次射击的机会，只要射中就能获得一个可爱的洋娃娃。友情提示，这洋娃娃做工非常精巧，绝对是把妹的不二神器。”
说道最后，一副挤眉弄眼的表情。
零道：“我不是来玩游戏的，听说你认识黄灵筱同学，我想来问问关于黄灵筱同学的一些情况？”
一听这个名字，易水寒登时热情全无，不耐烦道：“问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这个人。既然不是来娱乐消遣的，就赶紧给我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我就问几个问题，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的。”
“没空没空，走开走开。”
零微微皱起眉头。
因为易水寒有犯罪动机的关系，零将他列为嫌疑人，所以不敢轻易出示任务卷轴，以免打草惊蛇，当下就有些苦恼该如何让他配合。
此时，两个顾客走了上来，易水寒急忙笑脸相迎。
这两人是对恋人，那个男生应该是个熟客，他付了钱后就开始射击，准备赢下一个洋娃娃送给自己的女朋友。
这个摊位的布置很简单，一边摆放着一张桌子，易水寒就坐在那边，背后则是那些精美的洋娃娃，一边画了一条射击线，然后五米开外就是一道木板，木板上画着许多红心，射中红心即可获得奖品。
零以为五米的距离，本该很容易射中，可惜那个男生射了几轮，连续花了不少冤枉钱，也没有一把命中。
他的女朋友也很明理，当即转移注意力，说想去那边的摊位看看，那个男生只能垂头丧气地与女朋友走开。
“欢迎下次光临。”
易水寒美滋滋地点起钱币，小眼神瞥见零还站在一边不动，不由晦气道：“我说你怎么还不走？真是烦人啊，不要站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
“一轮五次机会是500铜币对吧？我想试一试。”
零拿出五个面值一百的铜币，放在桌面。
易水寒不由乐了。
嘿哟！看来他是跟我杠上了，还以为这个游戏很简单吗？既然你想当冤大头，别怪我痛宰你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