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杜南听到了终乐之地人们的‘志气’。
同时心里也非常奇怪，既然普通人这么鄙视逆降者们，为什么他们还能够在这里建立六百多支大军团？难道说只要拥有大量剑铠，兵源就绝对不用发愁？还说是在终乐之地也有很多人是无节操的，只要有‘钱’跟谁都干？
“首领有何疑问？”雪鼠老人尽职尽责，将一切能教导杜南的战争经验毫不保留输出。
“逆降者拥有六百多支军团，这有点古怪。按照他们的资源数量，应该远远不止这点军团士兵。既然他们决定大肆发展军团，为何不干脆扩大一些？雪老，你也是神级武者，应该知道一位神级武者的底蕴。逆降者们的数量一大群，还有无数后援的依附者，不可能只有这点能耐。”杜南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沉默了。
雪鼠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首领误会了，在这里不是有多少剑铠就有多少士兵的。好像逆降者这些人物，基本上不会有人为他们效力。首领莫要忘了，在这里是不会死亡的，逆降者无法威逼谁人效力。他们建立了六百多支大军团不是不想更多，恐怕是力尽于此了。”
杜南更奇怪：“怎么说？”
雪鼠老人解释道：“在逆降者当中有一些特殊的人物，他们懂得控制别人的方法。可能是一种催眠，也可能是一种精神入侵，反正这些畜生懂得控制普通人作战。我想六百多支大军团已经是他们的控制极限了，再多剑铠也无法增加士兵人数。”
听到这话轮到杜南沉默了。
在碎片大陆上，没有哪位首领能够强征士兵。再强的力量威迫，最多也是往自己脖子来一刀，然后转生它处，谁都不需要屈从谁。
逆降者们遭人厌嫌，只能通过这种卑劣手段去募兵。
催眠或者控制。
一旦这样做，那也更加遭人怨恨了。
听到这里杜南发觉：逆降者在终乐之地不但不受欢迎，差不多是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因为竞武场他们不敢玩，战争游戏又募不到士兵；前往神祖之地不够实力，降落小混沌区域又被人反攻。细细一算，这些人除了拼命入侵其他神祖创建的新宇宙，基本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首领还误会了一件事。”
“噢？”
“在碎片大陆上士兵确实是主要战力，但，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神级武者。”雪鼠老人说道。
“这有何说法？”杜南感兴趣问道。
“因为底蕴不同，能力就不同。”雪鼠老指着硬皮蜥蜴的尸体，又说道：“在黑牢地城中，这种大小的硬皮蜥蜴占了绝大部分，在它们之上还有一些精英蜥蜴，甚至少许王蜥。首领也看到了，今天的战事非常顺利，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们依然会保持进攻。如果每一天都跟今天一样顺利，不需要一个月就能拿下黑牢地城了。”
杜南笑了：“呵呵，雪老估算需时三年，是加上这些精英和王蜥吗？”
雪鼠老人点头：“正是。硬皮蜥蜴的精英和王蜥跟普通的不一样，它们更庞大，更凶悍。一旦它们出阵，那就是我们雷神军团真正减员的开始。举个例子说，一条精英蜥蜴闯进军阵，吞食几人然后逃跑，这几乎是无法阻止的。如果是更加庞大的王蜥，短时间冲溃我们的军阵都有可能。”
杜南点头：“应对办法呢？”
雪鼠老人说道：“一般来说，这就是军团首领的工作了。作为神级武者，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战躯。没有战躯的武神也不会建立军团，省得自找麻烦。一旦遭遇更庞大的悍兽，首领必须出阵应战。在终乐之地没有战躯助阵的小军团是很悲剧的，遇到强敌只能逃跑，基本没办法应对。如果单独一头巨兽还能想想办法，好像黑牢地城这种带有大群杂兵的根本对抗不了。”
杜南微讶：“这么说我很快就要上阵了？”
雪鼠老人笑了：“暂时倒不用，首领。既然你交给了老夫指挥权利，老夫自然会安排妥当。真有精英蜥蜴出阵，我和老狐都会出手的。首领给予了这么大的便利，我等必定尽力。铁鹰队长索要这么多贮物器，大概也有拉拢一些武神帮忙的意思。”
听到这些话，杜南明白了雪鼠老人的意思。
逆降者真正可怕之处是他们拥有大量的武神和神祇，这些人全部都拥有战躯。只要一转眼的时间，他们就能变成一群巨兽，在终乐之地这种锁禁力量的地方，巨型战兽就是最强力的存在了。
“首领似乎不害怕？”铁鹰注意到了杜南的表情。
杜南只笑笑，没有回答。
逆降者们能够快速形成一个巨兽群，这确实有些麻烦。
但是，比战躯杜南可不怕谁。
此时雪鼠老人又微笑问道：“首领，还有什么疑问吗？”
杜南笑了：“暂时没有了，多谢雪老解惑。”
雪鼠老人笑道：“应该的。”
禀服完毕。
一场战斗在论功之后也结束了，随之而来是：庆贺！
或者说：狂欢！
初战顺利，人人都士气如虹。到了休息时候，美酒，美食，美女自然少不了。在这种不会死亡的地方，普通人可以无限制放纵自己，拼命喝，拼命吃，拼命玩。如果你有心尝试，拿一瓶毒酒灌进嘴里都没有问题。经受一轮痛苦之后，你自然就能回复原样。
不会毒死，不会病死，不会烧死，不会淹死，不会摔死，不会饿死……终乐之地！永生不死！
在这样的地方，人们狂欢起来还有什么禁忌呢。
除了喝喝喝就是啪啪啪。
数以万计的美女，半醉躺在军团士兵们的怀中肆意狂乱。面对十倍二十倍‘长枪大炮’她们毫无畏惧，终乐之地的不死不灭就是她们最大后盾。酒肉狂欢，声色爆炸……这种腐糜情形无法形容。但，它又是那么合理，那么真实。
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
在这样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它就是绝对正常的。
战争是一种游戏。
这种狂欢何尝不是一种游戏。
此时杜南发现，在万人欢庆的场中还有一群特殊的人物，一群高歌演舞的美人。她们大约有数百人，演舞者无一不是薄衣轻纱的，连高歌者也肉光生色。然后令人奇怪的，她们并不受惊扰。在歌舞场外，无数男子争抢享受一位美人，几乎急不可待。
偏偏，没有一人朝旁边妙曼舞姬们伸手。
仿佛，歌舞平台和旁边的迷糜酒地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红姐在旁边举酒：“首领，这些人都是艺伶。她们受到所有军团庇护，一般不会有人对她们乱来。在军团士气低迷之时，她们会以歌舞鼓励大家；在胜利荣耀之时，她们会以歌舞助兴；遇到走不出的困境，她们还会安抚慰问，让大家保持希望。所以艺伶是一种调和品，军团不可缺少的因素。”
杜南奇怪：“红姐想说什么？”
红姐笑道：“首领，只要你不反对，这一群艺伶们就在雷神军团呆下了了。如果你这位首领默许她们的地位，其他人会百分之一百遵从。艺伶们彻底放心了，也会一直跟着我们的雷神军团。”
杜南应道：“当然，我不会破坏大家默认的规则。”
红姐微微感激，又说道：“多谢首领成全，我代艺伶们谢谢首领。”
杜南笑道：“不用谢。看得出来，这些美人也不算强迫吧？还有一些美人呆在旁边看热闹，好像也没有人打扰她们？”
红姐点头：“除了以身换铠的女兵们，大家一般不会勉强谁。这里是不会死亡的地方，人人都拥有绝对的自由。无论是男是女，你一旦得罪了谁，那就是没完没了的仇恨。除了生命不逝，人可以变样，可以转生，可以变老变少。在这里，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仇人会用以什么身份报复你，甚至会是你的儿子女儿。所以，平时大家都不会威迫谁做什么，省得无意中招惹了麻烦。”
渐渐的，杜南了解了终乐之地的规则。
红姐又说道：“那些女人比较聪明，或者说她们拥有某种底牌，知道什么秘密情报。她们没有参与狂欢，因为她们正瞄准军团中的精英。例如谁可能晋升万夫长，谁可能立下更大功劳，她们投注这种人物可能收获更大。用她们的话说……忍得住冲动的猎人，可能捕获更好的猎物。”
杜南听着笑了。
战争是男人们的游戏，也是美女们的游戏，只不过两者游戏的方式不同。
想了想，杜南问道：“红姐，你们的愿望是什么？”
红姐一讶：“在终乐之地？”
杜南轻轻点头。
红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真是难以回答的问题，首领。要知道，一个人所奢望的一切，终乐之地都给予了。无论你想做什么，你都有无限的时间去做，不受打扰，也不会因为衰老和死亡而中断。在这里说愿望……嗯，有点遥远。如果说有什么期盼的话，大概是一个安安稳稳，永远不离不弃的大家庭吧。”
旁边的山雀插了一句：“雷神军团算不算？”
红姐对别人可不客气：“哟，雀儿爷搭话了，不当闷葫芦了？雷神军团嘛，还不能算。首领有钱，出手也大方，难得是很遵守规则。可惜，雷神军团还没有一块安稳的地盘。拿下黑牢地城，这个大家庭就算安稳了。”
铁鹰也搭话：“这不正努力吗，红姐再忍忍。”
红姐笑道：“你们一群王八蛋没女人用吗，想撩姐呢？”
鹰嘴连忙陪笑：“不敢不敢，我们都知道红姐还在等着那个人，绝不打这主意。”
红姐神色一暗，又强撑笑脸：“知道就好，还不滚远一点。少提那人，省得姐恼起来一刀切你。难得有雷神军团安身，你们这些王八蛋都卖力点。要是拿下黑牢地城，起码，我们能多一个安身之所了。”
众人哄笑。
那些神情却表示……大家都有这种希望，一个安身之所。
杜南没有插话。
心里完全不介意众人的谈笑。因为，两个位面独立体需要这些‘营养’补充。喜，怒，哀，乐，这些都是位面独立体的粮食。在那两个全新位面杜南得先培养自己，然后才能开拓一切。(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