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之途》 第二百七十一章

    西斯愤然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不仅拥有全身与众不同的肤色，还拥有与众不同的身体结构。”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我的一只手有七个指头，而另一只则有六个指头。不仅如此，还有其他很多地方，我与常人不一样。”说到这里，西斯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的神情显得很痛苦。

    见到西斯此刻的表情，我几乎惊呆了。

    原本，我一直都认为西斯是高傲的，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狡诈和残忍，但是，却没想到会有痛苦。并且，那痛苦的根源还来源于人类的时期。

    见他如此难过，我感到于心不忍了。

    如此铁石心肠的人，居然也有这样被伤害的时候。

    “对不起，”见他难过，我劝慰道。“我没想到你会有那样的过去。。。。。。。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在你面前几乎就是炫耀般地告诉你我在人类时期所有的那些爱了。实在对不起。”我对他说道。

    “不！你不用这么说，毕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实际上，它们已经太遥远了，几乎可以在我的人生长河中忽略不计了。”西斯说道。

    就在他说着这些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很多，不再如刚才那般绝望和痛苦了。

    他的表情变化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甚至怀疑我见到的他的悲伤的一幕是否真实了。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西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那是非常非常遥远的过去了，你要知道，莱尔，”说到这里，西斯脸上微微地露出了一些笑意，“我作为人类的时间真的太久远了。我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近万年的吸血鬼，而一万年前的人类，他们和现在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西斯说道。“那些真的太久远了。”西斯说着，也是不断地感慨。

    “人类经过了万年的变化，已经改变了，他们不会像以前那般野蛮和愚昧，他们更加拥有爱心了。”我说道。

    “闭嘴！”听到我的人话，西斯几乎是愤怒地大声喊叫了起来，“人类的变化，哪怕是经过了万年的变化，都不会太大，你所说的那些变化，甚至是进步，最多只是一些人类的无知小辈的自以为是的优越感而已。人类的变化确实是有，但是都太留与表面，在骨子里，人类可是一点儿都没变。”

    对于西斯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也无从反驳，因为我并没有见过以前的人类，我作为人类和吸血鬼的时间都不长。

    西斯有生活经验，他经历了万年，他比我更有发言权。

    但是，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总觉得难以完全恭维，这就好像是一杆标尺，它原本就是歪的，你用这杆歪着的标尺去衡量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它当然得不到最客观的结果。

    和西斯讨论问题，让我感觉很累。

    他总是用一种怀疑的黑色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任何东西，他们都是中性的。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好的，但是也没有绝对坏的东西，任何事物，它如果存在，并且还能长久地发展并且维系着一直存在下去，必定是适应这一规律的，任何极端的偏颇的东西，都不会长久。极恶如此，极善也如此。

    而我们生活在这种规律中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单位，则应当发挥自己的作用。在极恶的地方释放爱心，而在极善的地方，制造点冰淇淋。

    不过，人性中确实有很多来源于原始**之类的东西，一种本能，总是让我们想占有，想夺取，想让自己立于一种权力的高峰。那么，在人性越来越贪婪的时候，就需要我们弘扬身体里善的东西。我们要用一双美丽善良的眼睛去看待一片灰色的世界，在这片世界里找到光明，并且发扬光大。

    不知不觉，我的思路走得越来越远。

    在这一过程中，西斯始终望着我，他的眼睛如同他经常显示出的那样，露着锋芒和锐利，仿佛想要穿透我的灵魂。

    不过最终，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解和疑惑。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了解或者理解我。

    就在这时，我想到了凯撒。当我想到凯撒，我有一些顿悟。

    尊敬的凯撒大帝，他是不是那个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人，他，是不是那个最懂我的人呢？

    或许，因为凯撒站在高处。正因为他站得比我还要高，所以，他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懂我，而我却始终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甚至连他喜欢我的原因都不明白。

    西斯的眼睛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上。

    他的眼神和目光也随着我心情的变化而阴晴不定。

    最终，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空洞的迷茫和失望。

    就在这时，我不禁在心中冷笑了。

    像我们如此心灵纯洁的人，哪里是你这种档次不够的人能轻易看懂的！

    最终，西斯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我不喜欢你。就像我曾经很不喜欢凯撒一样。我早就想将他杀了，但是，我真弄不明白。如今我虽然杀死了他，为什么还要寻找一个和当年的他差不多的傻瓜来代替他的位置呢？”

    西斯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继续迷茫。

    不过，这一次，我却没有给他迷惘的时间。

    我早说过，我是有底线的。如果这个狂妄的家伙再说一次这种混账话，我仍然会如此行动。

    现在，我看着西斯那在风中如同跳舞般狂轰乱炸不停的脸皮，感到非常解恨。同时，我也在遗憾，为什么我没有第三只手，或者更多的手。如果是这样，我敢保证，他的脸皮会比现在更加壮观。

    西斯受到了我的打击，显然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我居然再次给他来了这一套。

    俗话说，二不过三，显然，我已经越线了。

    并且刚才，他还是那样执着地在分析他的问题，哪里会有什么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