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们欢迎来到羽哥的世界,不幸地告诉你们, 这是防盗章节。啾 方丈遣来了一个小沙弥, 领着常容和伺候的内侍,往里头深处的上等厢房而去。
常容在青林山养成的习性是自立。
在宫中人多不便, 他也不好打发了赵忠, 只能让他在一旁守着伺候。
但此时是在外头,常容却是不管这些了。随手拿过内侍捧着的衣裳, 便将他打发下去了。
常容在烈日下,不止等了半个时辰, 里头的中衣早就湿透了。
他举手解下腰间的蓝宝石腰带,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又将外服脱了下来,露出那湿透了的中衣。
胸前和后背的体魄在湿透的衣服下, 隐隐可见。
凤子倾原本幻化成小鸟模样, 冲破窗纸, 想要往房间里面挤进去。
当他艰难地将翅膀抽出,抬起头, 忽然看到这一室春光,“砰”地一声, 摔倒在地。
听到响声,常容随手抄起旁边的一张圆木椅子,豁然转身。剑眉竖起, 眼神凌冽。
在看到地上趴着的男子后, 神色转变, 满脸惊诧,“子倾?”
一身白袍的凤子倾趴在地上,很是无奈地抬起头看他。
常容走过来,疑惑道,“子倾,你为何在此?这,这是作什么?”
“你先把衣服穿上!这要露不露的,是要诱惑谁?”
“……”
常容从小在青林山长大,青林山中全是男子。
冬寒夏热,练武时,常会半身裸露,他早已习惯,并不觉得在男子面前如此有什么不妥。
因此,他也没急着将衣服穿好,而是伸手将凤子倾拉起,很是好奇地问,“你是如何进来的?”
常容已经注意到窗纸上的那个破洞,很是疑惑,“莫非,你是从这里进来的?你可是会缩体功?”
凤子倾捏了捏自己的老腰,“何况缩体功,老子还会穿墙术呢!”
常容不疑有他,“子倾,你当真是厉害的修士!”
“……”
让凤子倾在圆木桌前坐下后,常容转身将中衣也脱下,换上干净的衣裳。
转过身时,看到凤子倾双眼直愣愣地瞧着自己。
他边摆弄着衣袍,边坐下,“如何这般看我?”
“不为何。”凤子倾伸手压在他胸膛上,十分硬。“就是疑惑你这体魄怎么练就的?”
常容身子僵了些许。那手掌拂过胸膛时,感觉很是怪异。
顿了片刻,他方说道,“并非刻意为之。只是每日练剑习武,十年如一日,便长成如此。”
凤子倾上下起手占尽了便宜,方才意犹未尽地收敛起垂帘的笑容。
常容轻咳了两声,将思绪拉了回来,对他问道:“子倾,你之前说常源想要加害于我,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回京的路上,常容不止一次遭到刺杀。他都认为应当是大皇子的人所谓,从未想到他的胞弟常源会加害于他。
凤子倾深知他秉性,也没有多言。
但常源这般三番五次地找事,又因为上一世是死于常源之手,凤子倾心中对常源的恨意肆意延伸。
现如今,已经不想再忍。
为了让常容相信,凤子倾仔细思虑了片刻,解释道:“那日皇宫一别,对你甚是挂念。今日在街上闲逛之时,听到百姓在议论皇太后出宫祈福之事,便想来看看,你是不是也出宫了?”
常容只当他一心为自己,牵挂自己罢了。
“我躲过守卫士兵,从后墙爬了进来,正打算四下寻找你,却不想在拐角处听到了你的声音。而后,我便悄然靠近。听到那常源让你去收集泉水为皇上祈福之事,心中觉得奇怪。没想,你刚离开,忽然来了个內侍,是为向常源报备,计划伤你之事已准备妥当。我仔细一听,方才知道,那常源将你引到龙头泉眼边,而后打算让皇太后身旁一位名唤‘苏梅’的宫女假意靠近,等皇太后途径此地,再大声喧哗,告知众人,你竟意欲轻薄与她。”
常容气愤之极,“可恶!”
“我一听这等事情,便想,他怎可如此对你?你可是他的嫡亲兄长呀。心中万般感慨,又担忧你。思前想后,只得先将那要靠近你的宫女一棍打晕,而后便去找了你。”
凤子倾心想:这硬块头虽然直接了当,做事不绕弯子,但表起真心倒是很让人信服。
瞧他把皇太后哄得乐不可支的样子,便可知。
“常源从小便喜欢粘着我,没想只十年不见,他竟然有如此改变?”
凤子倾继续吹耳边风,“帝王之家,兄弟情义本就带有利益色彩。即便他小时候同你关系再好,你们已十年不见,他成了什么模样的人,你自是不清楚的。何况,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自古多少人挣破了脑袋,都想往上爬?”
“如此一说,甚是有理。”
“人改变与否,如今你未调查自不可知。我此趟前来,只为嘱咐你一声,无论如何,你当千万小心,莫要轻易走入别人的圈套之中。”
凤子倾只怕一个不小心,这雄壮小绵羊便自己窜入虎口了。
经此一深谈,常容对常源心有了疙瘩,自是不再全信了。
点拨些许后,凤子倾又离开了。
常容尽量佯装无异,随着小沙弥引到斋堂,陪着皇太后用了斋饭。歇息片刻后,祈福大队伍启程回宫。
开元寺是皇寺,若是有皇家贵族祈福,自是一路有士兵守卫。何况这日是皇太后出行,守卫更加森严。
韦担骑马走在前头,带领队伍往北城门而去。
往常并不曾出事,何况守卫颇多,他便有些松懈。不想路程走至一半,两边驿站的“守卫”忽然拔刀冲了过来。
“咴咴——”
刀剑无眼,惊扰了马匹。
韦担坐骑前蹄跃起,险些将他摔下马。好在他虽不喜武力,但时常被韦争拉着较量,功力自是不低。
他双手拽着缰绳,猛地一拉,安抚了马匹。随后,高喊一声,“保护皇太后!”
队伍两旁随行的士兵听到命令,一股脑冲了出来,以长枪抵制。
但行刺之人明显有备而来,武力不敌,一列队的士兵只勉强将刺客地狱在一丈之外。
马车上的皇太后等人听到声响,已然乱了阵脚。
常容安抚了皇太后,直接跳下马车。
他身为皇子,处于皇宫,不方便佩戴武器。下车后,随手夺过一士兵的大刀。
刀出刀鞘,灵光飞闪而过,急速刺向了最近的一个刺客。
刀尖刺穿胸膛,鲜血四溅,刺客倒地不起。
解决了一人后,常容随即转身,握刀砍向了另外的刺客。一刀一个,很快砍杀了大半。
随行的士兵大受鼓舞,手中长枪,奋力刺出——
后面马车上的大皇子也跟着下了马车,瞧见常容以一抵三,将刺客扫荡得所剩无几,心中震惊。
早知常容师从清远真人,却不想武艺竟如此高超。
不过一刻钟,十来个刺客都被砍杀。
常容捏住最后一名,将他压在地上,呵斥:“说,谁指使你刺杀皇太后!”
大皇子慌忙上前。
韦担也下了马,冲过来。
与此同时,常容身后的树丛中射出一飞箭,韦担叫道:“三皇子!”
常容察觉风速变化,松开地上那人,快速转过身。
紧接着,又飞出一箭,直射向那名刺客。飞箭刺入,毒发全身,刺客往前攀爬一步,仰头望着大皇子。
“大皇……子……”
话未说完,便倒地不起,彻底灭了口。
众人皆转头望向大皇子。
大皇子恍然察觉,自己已百口莫辩。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两人说着话,皇太后身边的老嬷嬷突然走了进来,禀报:“主子,张侍卫的下属前来送信,应当是三皇子怕你心里担忧着,命人先回来传话呢。”
皇太后听言,神色喜悦,“传人进来。”
侍卫低头走入,跪地叩拜,“臣拜见皇太后,皇后娘娘。”
“免礼了。”
皇太后被旁边的老嬷嬷扶着坐起身,盯着那侍卫问道:“可是三皇子那边传来了的信?他那儿怎么样了?这都走到哪儿了?”
侍卫不敢抬头,双手作辑回话。
“回皇太后,臣离开前,三皇子刚过衡水,日辰算下来,这会儿已经到涿州,应当正在赶回来。三皇子念及路途遥远,恐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担忧,便遣小的先行一步,送了亲笔书信来。”
皇太后指了指他,“快拿上来我瞧瞧。”
老嬷嬷去接了那份信函,递到了皇太后跟前。
皇太后打开信,看到开头的那句“致容儿最想念的皇祖母”,嘴角不禁扬起笑弧。
“是容儿。只有这孩子,总是这样变着花样地叫哀家。”
皇太后仔仔细细地将信从头到尾看完,脸上的笑容更甚。
看完也不急着说明,只指着皇后,笑说,“你看看你教的好孩子,这般心善,真是让哀家又喜爱又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