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很像一个人
白以深的声音被他一掌掐息,她看着他,没有挣扎,只是红通通的眼睛里不断有眼泪涌出来,她就这样看着他
没有厌恶,没有方才破口大骂时痛恨,有的竟是一种让他莫名产生熟悉感的小可怜。
埋怨他,痛恨他,让他遭报应并不是重点,她是在乞求他,放了她
可笑谁遇上这种事不想被放过?可落两滴眼泪就能没事?
这个世界没有这个女孩想的这样单纯和简单。
可他的手松开了。
“我问你几个问题。”
“我回答了,你就会放我走么?”白以深撇着嘴,问道。
“不会。”
白以深眉头一皱,“那我不回答!”
“那你可能会吃更多的苦头。”容桑说着,语气并不算强硬,却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那你还是问吧坏蛋”
白以深捂着自己的肚子,哀怨的说着。
容桑此刻的心情并不好,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往她身上看,这张脸,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他心烦意乱!
“你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走错了洗手间”白以深很是委屈,也很是懊恼,还有无语,“你们说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把门关上么!而且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听不到么?”
“”火华小嘴微张,眉头扬着,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竟怪到他们头上的女人。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抓了,难道你们还想shā rén灭口么?”
白以深又扔过去一个哀怨的小眼神向来唯唯诺诺的她,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勇气,对谁都敢大声吼了。
“本来是该shā rén灭口的,但你是pr的珠宝设计师,正好有点用处,才没杀你。”
容桑说着,把shā rén说的像吃饭一样简单平常
白以深拳头攥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会遭报应,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容桑面无表情的用以深方才骂他们的话回了过去。
“”白以深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拽着自己身上这宽宽大大,还有点闷人的西装,低声道,“那我不骂你们了你们不是坏蛋能不能让我回家”
“你几岁啊?”
火华突然笑了出来,对以深颇感兴趣的问道。
“干嘛啊?”
“就是觉得你好玩呗,你几岁啊?成年了没啊?”
“我不告诉你”
“哈哈!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扔男人堆里!让那些个男人来鉴定鉴定!”火华眼睛故作危险的眯起,恐吓着她!
“我才不怕呢!”
以深抬起下巴就冲火华哼道!
“哟,你不怕呀?刚才怕的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的人是谁啊?”
“我,我!我那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现在你这小嘴唇抖什么呀?”
“我哪有抖啊?你这萝卜头!”
“”
火华表情一僵,她叫他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你,你!萝卜头!”白以深指着他,“脑袋这么大,身材这么不是萝卜头是什么?”
“五哥,我想弄死她。”
火华突地平静道,只是额边的青筋凸了出来。
白以深听了这话,身体不由往旁边缩了缩
容桑又看了她一眼,她吸着鼻子窝在一边,是惹人怜的小可怜样。
“你叫什么名字?”
“”
“哼,这小白痴说不定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呢!”火华见她犹豫便扬唇讥诮道。
“你才是小白痴呢!我叫白以深!”
白以深
容桑看向窗外心,有些不平静。
“小五哥我很疼,很疼很疼”
小七哭着鼻子跑到他跟前,掀起自己脏兮兮的背心,把布着鞭痕的背给他看。
他看的心疼,让小家伙趴在自己身上,他轻轻吹着气
小七吸着鼻子,舒服的趴在他腿上,“小五哥,我会不会死啊?”
“别说这种话。”
“可是我真的很疼,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有一天会被打死像之前的那几个小伙伴一样”
“不会。”
“小五哥,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要好好活着”
“我说了你不会死,小七”
“唔好吧,你这么说,我就相信。”
“以后别叫我小五哥,我一点也不喜欢小五这样的名字。”
小七仰起小脸看着他,“那我要叫你什么呀?”
他看着她,抹掉她脸上的眼泪,轻笑,“小七,我的名字,你要记住了,记得牢牢地,我叫容桑。”
“五哥,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1;148471591054062什么。只是一些很久远的事情。”
“五哥,这小家伙竟然睡着了呢”火华嘟了嘟嘴,示意他看向白以深。
容桑微愣,这才意识到白以深确实很久没有吱声了,她靠在车窗上,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五哥,你确定她是pr的设计师么?她真的不是个傻不拉几的未成年么?”
火华认真的问道。
“她是pr的设计师。”
容桑说完又看向窗外,小七长大了大概也是这样蠢蠢的,笨笨的样子吧?
“那你觉得她行么?像大哥说的,也不是随便拉一个设计师过来,就能行的。”
“不知道,总得试试吧。”
火华突然叹了口气,“诶人的命运啊真是难讲。”
“”
“你说这小家伙,还这么年轻,就被当成pr最有潜力的设计师在捧,如果没有遇上我们,这前途不可限量吧?”
“你同情她?”
“嘿嘿”火华挠了挠头,傻笑了笑。
也对,他为什么要同情她?同情她谁又来同情他们?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人,这么年轻就被捧上天,有人比她更年轻,却每天过着水深火热,身不由己的生活。
都是命。
谁也怨不得谁。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而后停在一幢看起来挺朴素的小别墅前。
新庄,是这幢别墅的名字。
火华单眉挑起,神奇的看着靠在车窗上睡得不甚安稳却还是很死的某人,赞叹的摇了摇头,“我真是佩服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