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不许你动歪脑筋
此刻的白天麟心中同样警铃大作,他同样担心季修会知道以深曾经也是狂澜的人,担心她身上的图纹会被季修知道。
面前的人隐藏的太深,白天麟甚至根本就不了解。
至少从令狐远那知道过去,确实是身上刻有狂澜蛇纹的人,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身上刻有蛇纹的人能逃离狂澜这个组织除非死。
他紧紧盯着季修的眼睛,想从这双看似温和的视线中捕捉到些许破绽
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
季修轻笑,“以深,你为什么对狂澜有这么大的成见?是因为之前你被容桑抓走,还是”
“光是那一次还不够么?”
以深咬牙反问!
季修又笑了笑,“确实,那样一次确实足够把你吓坏了”
白以深拉着白天麟的手就要往房间外走
“可以深,现在的狂澜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
“现在狂澜的主事人是我。你连我也不放心么?”
“狂澜就是狂澜!就算容桑哥哥是好人,就算火华是好人,也不能改变它是个穷凶极恶,见不得光的组织!”
这句话是白以深的肺腑之言。
她亲身体验过身处其中的绝望,火华也好,容桑也好,会有这样的下场,多半原因也是身处其中!
那是个没有阳光的地方!无论它表面上把自己装扮的多么光鲜!
她绝对不允许,绝对绝对不允许她的少爷和狂澜有任何关联!
拽着白天麟的大手继续往外走去!
白天麟在擦过季修的身体时
季修轻启薄唇,依旧悠悠道,“白总,好好考虑一下吧。很多事情,你能扛得住,白以深却不见得能扛得住。”
以深擦过容桑,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有说话,径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容桑,你等我,这一次,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你等我!
房门重新关上。
季修脸上所有的神情全部褪去,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颀长的身体微微靠在沙发边,打探的视线慢慢扫向容桑
“把miàn jù拿下来。”
容桑的手顿了顿。
“把miàn jù拿下来,让我看到你的表情,容桑。”
“”
同样的话,季修说了第二遍,已然是耐心至极。
容桑缓缓摘下miàn jù,清澈的眸子看向季修那清波中明显有些许的躲闪。
“你答应过我,不会在以深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
“我提了么?”
季修冷声反问。
“你那样问她,不就是在提醒她,她曾经也是狂澜的人么?”
“她终究是要回来的,提不提醒又有什么差别?”
“有!”
“”
容桑的眸中精光闪动,看的出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直直的看着季修,“以深和别人不一样。即便有一天她真的回来了,她也只是个珠宝设计师!再无其他!”
“你在威胁我?”
“如果老大觉得这是在威胁,那就是威胁。”
“你觉得这份危险管用?”
“老大,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听你差遣,我这一生是毁在了狂澜,我怨,可这条命也是你救的,我同样感激。你说过你和那个人不一样,我希望你能让我看到,真正不一样的地方!”
“容桑,你喜欢白以深。”
“”
“有多喜欢?”
“没有多喜欢”
“没有多喜欢?”
“只是放不下。”
“”
季修轻轻哼了一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放不下1;148471591054062是个什么鬼?”
“我没有喜欢过人,我不知道怎样算是喜欢”
“容桑放不下,就是喜欢了。”
季修淡淡道。
“”
“如果很放不下,那就是很喜欢了如果,无时无刻都放不下,那就是爱了。”
“爱你对齐xiǎo jiě是爱么?”
季修唇角溢出一抹苦涩,他轻笑着摇摇头,“不是,我对她的感情比爱更复杂。”
“”
容桑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的确是放不下以深。
“好了,言归正传。”
季修重新看向容桑,认真道,“巴黎珠宝展还有两天就要结束了,以白天麟现在的处境来看,再没有比现在更能将白天麟彻底击垮的时机了”
“我知道。”
容桑想了想,又问道,“可如果白天麟他愿意加入狂澜呢?”
“你信么?”
“”容桑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即便他真的点头,也不是真心的,他天生就是王者,你见过哪一个王能甘心成为别人的侍从?一山容不得二虎,我和他是不可能并存的。”
这一点,季修早就有了很清醒的认识。
所以在收下pr之前,他就已经把目标定准了白天麟。
“他不会为了以深而妥协么?”
“妥协?他可是聪明人,他要以深周全,就更不可能被别人踩在脚底下。你以为他站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满足了么?你没听到他说pr四成的股权早就握在他掌心了”
“拥有绝对的权势,才能呼风唤雨,才能实实在在的保护想保护的人”
容桑看着季修的侧颜他的神情有些悠远。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季修的这句话到底是白天麟的想法,还是他季修的想法?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能扳倒白天麟就只有这机会了!”
“我明白了。”
只要白天麟在pr一天,他的计划都不会顺利,不,只要白天麟还在江城商界,还在珠宝界一天,他的跟前便会永永远远的放着一块阻石!
“至于他手中的股权”季修一脸漠然,“等到他身败名裂的那一刻,那些就只是废纸了。”
容桑点了点头。
出了容桑的房间,以深握着白天麟的手还有些许颤抖
“白天麟,我不管现在的处境有多困难,我都不要你动半分进狂澜的念头”
以深停下脚步,看向白天麟,认真叮嘱道,“我要你答应我。”
白天麟看着白以深,沉默了半晌
这半晌的沉默简直就快把以深给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