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
那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了吗？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总有蛛丝马迹可循。”楚天歌紧锁眉头，从晋王府中找出了京城的布防图，“驻守皇宫的禁卫军是一万，防守燕京城的守城军是两万。再加上一些闲散的零头，凑个整数也就三万五。如果是小规模的政变，这些人来镇压搓搓有余。可若是”
楚天歌忧心忡忡的敲着地图，若有所思。
手扶着受伤的胸前，“轻舞，你那里知道的情报都有什么？我是说关于冯易德和兵部勾结的证据？”
“莫庭知道，要不我去帮你把他找来？”我不敢懈怠的回了句。
“好，麻烦你跑一趟，让他来晋王府，就说计划有变。”这一刻的他和当年的谢君逸一样，面对难题处变不惊，冷静的分析大局。
其实，楚天歌在处理正事上，从来都是如此，只是有时候人们都只看到了他玩世不恭的一面，我也一直都被那浮夸的外表骗了，忽视了他最真实的一面。
为了不引起注意，透了套禁卫军的衣服，在禁卫军休息的房舍找到了易容的莫庭。
“你，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跑着来了？不是说短时间不联系的吗？”莫庭很意外，把我扯到了角落，冷静的望着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还不等我说，他又问：“等等，外面传言说楚天歌遇刺失踪，难道是天歌让你来找我的？”
我点头：“现在立即给我走，他有事要问你。”
莫庭本来还想问，但我担心楚天歌一个人，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晋王府。
站在晋王府外围，莫庭一头雾水，我也不解释，拽着他就翻墙。
他看到楚天歌状态还不错，稍稍松了口气，瞪了眼我问我们：“你们火急火燎的把我叫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楚天歌也不兜圈子，这个时候直接开门见山：“若涵说，你知道冯易德勾结兵部的事情，你可知道他除了兵部作为外援，还有和什么人联系？”
“我想想啊！”莫庭静下心想了好一会，打了个响指，“好像还有晏城的守将叫什么，韩什么来着？”
“韩章！”楚天歌替莫庭说出了那个名字。
“对，就是这个人！那韩章好像并不怎么买账，合作的有些不情愿，奈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冯易德的手里，不得不服软。除了他和兵部尚书意外，就是燕京城里的几个老将，不过远不及韩章和兵部尚书元吉的势力大。”莫庭把他知道的完整的陈述着，讲到最后发现楚天歌脸色疑重，收敛了笑意严肃问：“你突然问这个，该不会是”
“恩，只怕是要有索性行动了。看来我安插在冯府的人被揪出来了，所以这些日子我都没有任何关于冯府的情报。”
“你把我叫来定是有主意了吧！你说我都听你的！”莫庭抛开对他的那一点点偏见，很认真的等着楚天歌给他派任务。
“你，你信我？”楚天歌迟疑的问了句。
“废话，你是我妹夫，又是在我，我为何不信？”莫庭反问道。忽然明白了楚天歌意思笑了，“抛开这层关系，原本我也对你有戒备的，可是我发现，你所用的另一批势力并非是齐国人，你要做的事也没有危及燕国的意思，还有你为了若涵的付出，就凭这些，以后只要我们不是敌对，你说什么我都义不容辞。”
拍拍胸口很哥们的咧嘴笑了，“说吧，做什么？”
“杀人！”楚天歌冷笑着扬起嘴角。
“杀人？杀谁”
莫庭与我面面相处，楚天歌把一个名单抵到莫庭的面前，“他们！”
莫庭看着名单上的人名蹙了蹙眉，“杀他们不难，可是以晋王的名义，晋王不是”
“人死了，但有些人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会心虚。则就是我要的敲山震虎的第一步！”
莫庭点了点头，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系上面纱把那张纸收进了怀里，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我还是想问一句。”
“你说。”
“这些名单上的贪官死了活该，但似乎并不影响冯家造反。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徒劳无功？”
“不会，我要的并不是打草惊蛇，而是给皇宫里的那个人做出个提示。他不是傻子，会懂我的意思。只要他暗中做出适当的防备，冯家就算有所行动也不足畏惧了。”楚天歌目光幽怨的望着远处，眼底闪过波光。
莫庭听懂了他的意思，思量再三还是听从了楚天歌的计划，离开去执行命令了。
他前脚离开，就有客人登门了。
楚天歌在得知消息后，就没有停笔的写着什么，在那位客人登门前，写好了三封信，摆在了书案上。
黑衣人带了两个手下一起来，刚好一人拿走一封，楚天歌对另外两人的交代是，一人和莫庭的行动计划一样，杀人，只不过他的名单上都是普通人，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
另一个人拿着信函去洛城找韩章的兄长。
他们走后楚天歌并没有立即给眼前的黑衣人派任务，而是先问问题：“你查的如何？”
“是赵总管，不过，已经吞毒自杀了。还有几个小喽啰，目前这些人都暂时被陛下关押起来，我们的人没有办法插手。另外，今日查到冯劲被冯易德用了调包计，把人从天牢换了出来，打算三日后送去河洛之地藏身，待春节过后风波停息再回来。”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楚天歌。
“春节”
“是，春节。”
楚天歌好像很信任他，又问：“晏城守将韩章，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已查实，韩大人的夫人和儿子被冯易德软禁，他为了妻儿才迫不得已，我已经派人锁定了冯劲和韩章妻儿的踪迹，只等您的命令了。”对于韩章，黑衣人显得很意外，没想到楚天歌会问。
不过他处理事情倒是很有章法，每一处都很好的监控着，没有半点疏落。
楚天歌摇头，“这两个地方暂时先不要动，我还有用，我现在让你帮我去办另一件事，以你个人的名义。”
“我个人名义”他很不解。
楚天歌拿着那封信走到黑衣人面前，神色决绝的说：“是，以你个人的名义去试探他！若他真是迫不得已，你便把这封信交给他，他看了自然会明白如何配合我们。若是，他本身就有反心，信就不必看了，直接除掉他取而代之！”
“属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