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呵呵呵,你说我们杀人便是言之凿凿,我说你们陷害便是狡辩?”那卓师兄冷冷说道,“说不定这人早被你们劈成两半藏于这巨石之后,只待我们剑气一出,便诬赖说此人是为我们剑气所杀。 是也不是?”
玉绮罗听了,气极反笑:“哈哈哈哈,照你这么说,我们得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才行,一早就算出来你们脑子发昏
玉绮罗哈哈大笑,拍手叫道:“赤箭干得漂亮!狠狠咬,给我狠狠地咬!”
卓师兄只觉得腕骨欲碎,疼的抱着赤箭在地上打滚,对着一边的莫师弟吼道:“莫凭栏你这蠢驴!还不帮我弄开它!愣在一旁作甚!”
那莫师弟如梦初醒,忙弯腰来捉玉耳赤狐,但他一双肉掌,那玉耳赤狐又是刀枪不入,全然不惧,莫师弟撕扯不动它,反而扯到伤处,让卓师兄呼喊得更加凄厉。
莫师弟站起身持剑在手,本欲朝玉耳赤狐劈下,但是又恐伤及同门,犹豫再三,只得向周少白和玉绮罗抱拳鞠躬道:“求二位收回灵兽!我代卓师兄向二位赔不是!”
玉绮罗冷笑道:“你要我收回我便收回?你们无端害死一条人命,只想赔个不是就算了?”
那地上的卓师兄疼的龇牙咧嘴地喊道:“那依你说!”
周少白说道:“既然依我们,那便要做到三件事。一是给这乔大户立碑修墓,在他墓前诚心悔过,二是将那妖邪斩首带回他墓前,消其怨恨,三是自此往后行事谨慎,万不可再自以为是,免得伤及无辜!”
“好好好!都依你!”那卓师兄疼得哇哇直叫,“快叫这玩意松口!”
玉绮罗一声口哨,赤箭随即松了口,窜回了她脚边,玉绮罗弯下腰,爱怜地摸摸它的头,说道:“赤箭乖,辛苦了,一会给你好吃的。”
那卓师兄一骨碌爬了起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喂,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少白微微笑道:“在下溪云山周少白。”
那二人一惊,只听得玉绮罗不甘示弱地说道:“我是雪域神鹰堡的玉绮罗,不服的话,可随时来雪域找我!”
那卓师兄冷哼一声:“溪云门的?好好,今日道爷算是栽了,不过来日方长,咱们的账以后慢慢算。记住了,道爷的名字是卓延宗。”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正要走,周少白皱眉说道:“你既答应厚葬乔大户,却又打算就此离去?”
卓师兄哼道:“道爷既然已经答允你,自然不会忘记。且待道爷前去取下那妖邪首级,再带着此人的尸身一起下山便是了。难道你要道爷背着他的尸身去除妖吗?”
周少白点头说道:“好,既是栖霞山道友,应当一言九鼎,我且信你。”
那莫凭栏抱拳问道:“二位来此,可也是为了这山中妖邪?”
周少白点点头,说道:“死者的儿子儿媳,俱是被那妖邪所害,今日上山,正是为了除掉它。”
莫凭栏居然很开心地说道:“那正好,我们可以一道前往降妖除魔!”
卓延宗在旁边呵斥道:“莫师弟你糊涂,我们栖霞山降妖除魔,哪里需要溪云门的人相助!这要是被师父知道,你又少不了挨罚!”
原来溪云门自百年前声势盛过栖霞山后,栖霞门人甚是不服。两家虽都是修仙门派,但一家重内丹一家重外丹,路数截然不同,对修仙过程中种种紧要关口见解也不同。故而虽都是修仙名门,但是彼此嫌隙很深,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平日提起对方,总是嘲讽多于钦佩。
玉绮罗不知道这些过往,只道是这两人瞧不起周少白和自己,不禁勃然大怒道:“你们栖霞山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吃药修炼吗?今天咱们打个赌,看谁找出那无常公子再除掉!若是你们赢了,误杀乔大户的事情我们就不再追究,若是我们赢了,你们就得给我们叩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