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交代完，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苹果，望向何曦。
何曦摸摸下巴，才幽幽开口：“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听哪个先？”
余夏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坏消息吧。”
何曦皱了皱眉头，说：“不行，我还是要先说好消息。”
余夏扶了扶额头，又咬了一口苹果，等着她说下去。
“昨晚我已经通知了程教授。”何曦说。
赵筑知道了瞒不住何曦，何曦瞒不住程琛啊。
“好消息呢？”余夏问。
何曦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说：“估计现在程教授已经到了。”
余夏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只是此时竟也有一种紧张感，不知见到程琛时作何反应，她起身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手，吃完苹果觉得手有点腻腻的。
回来的时候，已经见到程琛站在余夏的床边，神色有些着急，下巴有些点点的黑色胡渣，可能刚下飞机也没来得及整理就赶了过来，何曦的脸色带着些揶揄，程琛长腿一迈，便已经走过来将余夏拥进怀里，声音有些颤抖：“你去哪了？”
她望向何曦这个罪魁祸首，她不过去上个卫生间，何曦肯定编了不止一个版本，诸如堕·胎、出走等版本。
她慢慢推开程琛，程琛抱着她有些紧，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我有点饿了。”
程琛拉着她，准备出去找吃的。
余夏望望何曦，何曦嫌弃地挥挥手：“走吧走吧，白天医生护士多着呢，我也好多了，也不用时时刻刻看着。”
出了医院，余夏带他去她今天早上医院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她看他眼睛布满血丝，肯定在飞机上也没睡着，她也没什么，也不用这么着急过来看的，但是他来了，她很高兴：“你想吃什么？”
“随便。”
余夏帮他点了一碗粥，顺便吩咐走的时候打包一份，打包的那一份煮得稀一点，好带回去给何曦吃。
“你怎么过来了？”余夏明知故问，“我只是出差，很快就回去了。你工作不忙吗？”
程琛看着她，目光有些笑意，不管何曦说的是真是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立刻飞过来：“想你了，就过来了。”他顿了一下，歪头想了想，“你昨晚没给我电话。”
余夏内心咯噔一下，她昨晚太激动，都忘记给他打电话了。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亲口跟他说一次：“医生说，我有了。”
程琛眼睛的笑意有些退散，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说：“我很抱歉，如果觉得辛苦，我不介意……”
余夏打断他说的话：“我介意！余墨的出生已经没有你的陪伴，这一次，从怀胎十月，到他生出来，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想让你亲身体验一次做爸爸的感觉，一直陪伴他成长……”
她知道，他怕她生孩子辛苦，不想再让她受苦，但她也理解，她想弥补他做爸爸的经历。
程琛低头，吻住了她尝试解释的嘴唇，还有什么感动，是比一个女人肯为了你生了一个孩子，却还肯为你生第二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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