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所有妖怪都想当我腿部挂件》 27.第二十七章 吸血姬与新撰组

    “等等，岁, 不可无礼。”阻止了鬼之副长的是新选组的局长近藤勇。

    这个夜晚, 原本不参与清洗与镇压的局长恰恰在这个时间醒来, 恰恰因为放心不下来后院巡查, 也恰恰看到了举刀的土方岁三和刀下娇小的少女。

    然后为首少女那身显眼的衣饰就吸引住新选组局长的目光。

    一切只是恰到好处而已。

    近藤勇阻止了土方岁三, 取代自家的副长与少女交涉。一如少女之前提出的要求。

    “这位大人……请问您是哪家的姬君。”那一身服饰, 虽然皱皱巴巴显得十分狼狈, 却掩不住华贵的质地以及少女更加华贵的气质。

    这一定是哪位大名离家出走的贵女吧！

    这位要是出点什么事, 整个新选组都担待不起！

    “局长！”土方岁三十分不赞成的打算阻止。顺便示意了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及地面上“赫赫”有声的不正常队士。新选组的秘密全被眼前这两位看光了呀！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不管对新选组还是幕府都是灭顶的打击！现在该考虑的是怎样灭口吧！

    “岁，我知道分寸。”近藤勇有些无奈的挠着头, 现在的场面确实是有些尴尬。

    眼前这位高贵的姬君如果不是恰巧赶上这次的事件, 近藤勇一定会用最高规格来招待，但这个情况，恐怕难免要失礼了。

    近藤勇的心头有着些微的遗憾, 还是打算再接再厉的套出少女的身份。在这个阶级分明只看血统的社会, 两人相交, 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对方的家世。以此来决定自己的态度和位置。

    “我是土御门姬。”对于这个刚刚到场没有听到之前对话的新选组局长, 姬好心的再次自我介绍。

    近藤勇还在思索土御门是哪家大名。

    围观的各个队长已经吐出了一串点点点。

    直接以姬作为名字？真是好大的自信！简直恨不得把高贵的地位顶在头上,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新选组自池田屋事件以后声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开始受到更多的重视，近藤勇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上流的贵族, 但土御门这个姓氏还是十分的陌生。

    “土御门是阴阳师世家。安倍晴明的后裔。”姬再次好心的解释。

    土御门就算衰落了, 也只为最上层的贵族服务。对于近藤勇这样还不被承认是武士的武士而言, 要接触到就在太困难了。但是提到安倍晴明，每个人都知道。

    “啊！”听到这个传奇的名字，黑暗里传来阵阵惊呼。

    土方岁三的眉眼也舒展了一点。

    是的，安倍晴明就是这样一个传奇，仅凭安倍晴明这个名字就能获得无比的尊敬。

    “啊！所以您是御用阴阳师吗？”近藤勇理所当然的认为，安倍晴明的后裔就该是侍奉在天皇的身边，出入大内里。

    “我的话……并不是。”据姬所知，土御门纯一郎确实是与某位高官走得很近，但这些姬并没有资格参与。

    “啊啊，是的，您确实是不方便。”近藤勇不了解姬的底细，只以为这位姬君是因身为女性无法出任阴阳寮的官职。话语之中已经带出淡淡的惋惜。

    “既然说清楚了，那里的人就交给我的式神处置吧。”姬的下颌随意的点了点地上兀自挣扎的男人。看得出来他的力气很大，压在他身上的两人已经渐渐压制不住。

    “哦？您知道这是什么？”近藤勇有些意外，难道真的是天皇看幕府的研究过于出格就派了阴阳师来查探吗？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

    “人为制造的半妖，这样的事情是与天意不和的。”姬淡淡的敲打了一下新选组的局长，“总不过是个失败品。”

    “是个可怜的孩子。您打算怎样处置……”

    “去吧。”尚未得到许可，姬已经不耐细细商谈，直接让吸血姬做给他们看。

    吸血姬就笑嘻嘻的走上前去，一把就将地上的男人从两个男人手中捞了出来。一手拎着男人的脖颈提着，仅用单手就制止了他的挣扎。然后就将嘴凑到男人的颈上，探出了獠牙。

    黑暗之中响起“咕嘟咕嘟”的吞咽声，所有在场的新选组都觉得自己身上毛毛的。恨不得赶紧挠一挠才舒服。

    “可以了。”

    吞咽声停止了，所有在场的男人都听到了满足的饱嗝声。

    吸血姬笑嘻嘻的拎着那个男人走了回来，男人可怜巴巴的像麻袋一样吊在吸血姬的手里。但是令所有人瞩目的是男人的头发……已经从不正常的灰白色恢复到正常的黑色。那种不似人形的疯狂姿态也从男人的身上消除了。

    新选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已经陷入疯狂的罗刹竟然还能恢复人类之身。

    只不过这个方法……让人感到身心都不适。

    场面一时静默下来。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式神，吸血姬。”

    只听这个名字所有人都知道她刚刚干了什么。

    “呵呵哼，这真是有趣的能力啊。”冲田总司依然用他那调笑般的语气开口，“没被杀掉真是太好了，虽然……咳咳咳…”说到一半男人陡然捂住了口鼻，咳嗽起来。

    “你似乎……中了毒？”姬有些迟疑。

    姬是个阴阳师，虽然博闻强识，但毕竟不是本职医生，判断起来就难免有些心虚。

    “你说这是中毒？”近藤勇扑上来，不顾礼节的捉住姬的手腕。

    “好像……是的”姬再次看了冲田总司的面色，再次强化了自己的判断。

    “所以……要不要让我的式神试着给你治一治？”

    ……

    新选组只能回给姬一串点点点。

    那个式神？用什么方法来治疗？！放血吗！

    吸血姬用闪闪发亮的目光回答，“是的，就是放血！”

    吸血姬盯着冲田总司的脖颈蠢蠢欲动，虽然已经喝饱了，但吸血姬不介意加个夜宵。

    “等等，等等，我不……！”冲田总司就像一个将要被强奸的可怜妇男一样叫了起来。

    但是最后阻止了吸血姬的是姬，“等等，我们似乎应该先谈一下报酬。”

    就这样，姬作为贵客，入住了新选组屯所。连带着她那个让所有新选组寒毛倒竖的式神。

    “……就是这样。”

    夜半三更不是商议的时机，近藤勇亲自安排了姬的客房，就放她们睡觉去了。直到第二天吃罢早饭，近藤勇才正式登门拜访。

    近藤勇坦言了幕府在新选组实验变若水制造罗刹之事。

    “罗刹的力量、速度和恢复能力远在人类之上，只要不被击中要害就不会死去，是幕府渴望的强大的战力。但是罗刹有着致命的缺陷。罗刹白天会觉得身体沉重，行动困难，一旦见血就会发狂，彻底丧失人性，只剩下对血的渴望。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发狂的罗刹只能被清除。”在新选组的客房里，近藤勇手足都不知道往哪摆，比姬表现的更像一个客人。

    姬没有任何表示。

    “所以你们昨晚就是在清除？”吸血姬不屑的撇撇嘴，连那玩意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随意制造，人类也真是心大。

    “嗨依－－”近藤勇猛地一个土下座扎向地面。“新撰组都是些可怜的孩子，您式神的能力让我们看到了救赎，求您救救他们！”

    “并不是救赎，而是终末。”姬放下手中的茶托，理了理鬓发，挺直腰身，摆出了正坐的姿势。依然是面无表情，却能让人从她的气势上看出，她是十分认真的说着话。“你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吗？”

    “变若水来自西方。”清淡的语气出自阴阳师少女的口中。

    近藤勇是抱着警惕心的，并没有提到变若水的来历，也没有提到主持实验的钢道医生。但就算他没说，姬也不在意。

    姬并不是在诉说猜测，而是陈述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西方有一种妖怪叫做血族。”

    “血族畏惧日光和银制品。力量强大拥有极高的速度，身体的恢复能力远超人类。能够变身成蝙蝠。”

    “哈啊？这不是我刚才说的……”好像！近藤勇有些恍然。

    然而少女继续说了下去。

    “血族以鲜血为食。他们食谱上最喜欢的食物就是人类。为了能够随时随地喝到新鲜的血液，血族会饲养人类作为血奴。”

    近藤勇的心脏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出现了。

    “为了让血奴的血液更加美味，血族会将自己血液中的一种物质注入血奴的身体。这种物质会改造血奴的血液系统，将更多的生命精华溶解到血中。这样的血对血族来说是极致的美味！”

    近藤勇依然维持着土下座的姿势，但是放在身前的双拳已经颤抖起来。那个……那个妖怪的表现……

    “因为这种物质，血奴会获得一些近似血族的能力，但毕竟不是血族，获得了无法操控的力量就会冲毁神智……”

    “够了，别说了！你是说我们想要依仗的力量，都是为了成为别人的食物而附带的？！”近藤勇狠狠地砸向地面，咬紧的唇齿间满是不甘。

    姬抿了一口茶，没有作答。

    “但是，但是……就算这样……”也想要得到救赎，那些孩子……都曾经是新选组的队士啊！

    “血族喝下的不仅仅是血奴的血液，还有生命，为血奴带来力量的血液其源头就是自己的生命，当生命消耗殆尽，血奴就会化为飞灰。”

    所以不可能得救。

    吸血姬喝掉了血，削弱了血液中的力量，罗刹就能恢复神智。但与此相伴的是罗刹也会失掉那血液中带来的力量，连最宝贵的战力都会失去。这样的话，之前付出的所有代价，忍受的所有苦痛都没有了价值。

    这还不是结束。他们的身体还会继续制造变若之血，这血也会继续从他们的身体里抢夺生命。随着变强的假象，他们会不断地更加接近死亡的终点。

    “比起已经不可能得救的新撰组，我们来谈谈冲田总司吧。”

    “我能够延长他的生命，而你们能够付出怎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