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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词叫官官相护,虽说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但如果没有大仇不打算撕破脸硬怼, 一般人都是不会多管闲事去琢磨别人妻子到底真病假病的, 所以在她外祖一家落难之后, 再也没人会关心她生母十几年不出现到底是什么缘由了。她外祖父其实是当年的太子太傅,她生母是太子太傅的女儿,生父却救了如今的皇帝一命,这皇帝打败了当年的太子成功上位,于是她外祖父一家倒了霉。至于生父、生母明显两个阵营的是怎么成亲还生了两个孩子的,原主不了解, 她自然也无从了解,只不过能窥探出当年的事情一定很复杂,她暂时也没什么去帮助别人的能力,便先不去想了。
侯府里卫志荣这层遮羞布扯得挺好,她估计京里真正的聪明人都能看透本质,猜出侯府的情况, 心生鄙夷,不屑一顾。但有些人无凭无据就不会胡乱怀疑,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在和卫志荣、林婉柔、卫明月三人接触的过程中, 对他们的假面具深信不疑, 自然也就信了他们的说辞。在她那天和卫明月撕破脸之前, 卫明月不就名声挺好的么?倒是她名声奇差, 被人看不起到就算被退婚都是活该,这就是真相不重要,人人只看表象的原因吧?就算原主心地再善良,不强大起来也没人愿意去了解。
卫明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把书丢到一边,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想着日后的生活慢慢勾起了唇角。名声差也有差的好处,再差也就这样了,她又没想过高嫁什么的,完全不需要爱惜羽毛,反倒是家里其他几个人自卑又自傲,特别在乎面子,束手束脚的,两相对比肯定是她更自在,那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她只觉得未来的生活会一天比一天更好。
卫明珠用大半天的时间完全理顺了自己的生活,也摆正了乐观的心态,这就是她上辈子经历那么多倒霉事依然开朗快乐的原因,即使到了这里,她也依然能把自己的人生过得有滋有味,绝不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
这一晚她依然睡得很好,第二天清早一起来,她就把飘絮打发出去帮忙准备宴席。这种又热又晒的天气,她给飘絮分配的无疑是个苦差事,不过飘絮想到香莲的下场就没敢反驳,僵着脸不甘不愿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瞪了紫芸一眼。
紫芸看了看飘絮之前拿出来的衣服和首饰,询问道:“主子,要穿这件吗?”
卫明珠嫌弃地皱了皱眉,摆手道:“不要,把我让你做的衣服拿过来,金簪镶了明珠没?”
紫芸回道:“已经镶好了,和主子画的图样一模一样,奴婢这就去拿。”
卫明珠点了点头,脱下外衣等待更换,对飘絮挑出的那些服饰看都没看一眼。原主大部分衣服都是很奢华的样式,实际用料却并不昂贵,首饰则是清一色厚重的金饰,显得原主一个豆蔻少女无比的土气、老气,满身沉闷。她自然是不愿意要,从来不打算装小白兔,那便也用不着为着一个姨娘的心机而妥协,于是便自己画了几张图样,让紫芸悄悄去做,免得卫明月提前知道了又出什么幺蛾子,她这次可是不打算给卫明月做绿叶的。
紫芸很快就拿了个小包袱回来,内衣就是现代的胸衣,卫明珠一穿上立马显得身姿挺拔了不少。外衣是比较保守的样式,没有什么复杂的暗纹,但腰带、领口用了鲜嫩的颜色,罩纱的料子金星点点又不是很明显,使她整个人都充满了青春的味道,又不失侯门嫡女的贵气,真正体现出了她这个年纪的魅力。当然了,她现在还是胖乎乎的,并没有因为一件衣服而变成大美女,但她皮肤光滑白皙、五官比例完美、气质也十分独特,着实已经成为一副讨喜的模样。
紫芸给她梳了个正流行的发式,用几颗小小的珍珠点缀在发间,不起眼却又很协调,唯一的一支发钗则是在一个长长的金簪上用宝石和珍珠镶嵌成了梅花和叶子的样子,垂下一段流苏,流苏间也点缀着特别小的几粒珍珠和小小的金叶子,走动时流苏轻轻摆动,看上去十分灵动可爱。虽然仍旧是金簪做底,但如今这支钗已经算得上珍品了。
卫明珠画的画并没有这么传神,她也不会设计,只是根据这个世界的样式结合各个剧组的服饰想出来的搭配,幸好紫芸很聪明,手也巧,光听她的描述和一般水平的图样就把东西给弄出来了。
望着打扮完毕的卫明珠,紫芸怔了怔,笑道:“主子这样很好看。”
卫明珠也笑了起来,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笑道:“我也觉得还不错,可惜要比卫明月耀眼还差得多,要是能快点瘦下来就好了。”
紫芸抿唇笑了下,“奴婢倒觉得未必,听说二小姐今日打算朴素一点。”
“哦?”卫明珠嘴角一弯,那正好,人家想装小可怜,她刚好可以反其道而行,有时候想想她还真像奸妃那一挂的呢!
时辰差不多到了,卫明珠便带着紫芸去了小花园。没多久小花园里就三三两两地坐满了人,差不多有二十几位,都是世家或大臣家中的小姐,多数是嫡女,少数几个是跟着嫡女过来的庶女。这些人若有若无的视线一直在卫明珠身上绕来绕去,目光中充满了吃惊、意外、好奇、看戏等等不同的意味。卫明珠丝毫不受影响,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客气有礼地同她们闲聊,遇见不熟悉的话题也不会不懂装懂,反而会向她们虚心请教,竟是一点都没有紧张退缩,言行举止十分大气,仿佛和过去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李雪娇和谢家姐妹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言笑晏晏的画面,李雪娇直接黑了脸,很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装模作样!明月呢?”
卫明珠笑容不变,很有主家风度地回道:“也许是日头太烈,她不愿过来帮忙吧,毕竟这次的宴席是我做东,她出不出来都一样。”
卫明珠理所当然地说:“就是怕出意外啊,要不是我身体好,这次说不定就被淹死了。我当然要让身体更好一点,更灵活一点,免得卫明月害我一次不成,又来害我第二次。身边放着一条毒蛇总是让人无法安心的,你说对不对飘絮?”
飘絮扯起唇角勉强地笑了笑,道:“这……奴婢没跟着去,不知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二小姐和大小姐是亲姐妹,应当……不是故意的吧?”
卫明珠轻挑眉梢,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若非此次我差点丧命,哪里会茅塞顿开想通这么多事呢?听说死过一次的人胆子都大得很,从前我不信,如今,我却信了。”
偌大的日头在当空照着,飘絮却无端打了个冷颤。她小心翼翼地说:“如今日头正烈,若大小姐不遮挡着些,恐怕会晒伤,不如到阴凉地儿歇歇?”
卫明珠抬头看了看天空,沉吟道:“确实很容易晒黑,回屋吧。对了,我还没写请帖,你去把东西备好,然后给我磨墨。”
磨墨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从前都是小丫头做的,飘絮一贯是表面温和的人,自然不可能故意推辞,心里却不大痛快。自从卫明珠这次回来之后,总喜欢叫她干些看似轻省实则劳累的活儿,和从前信赖的态度大不相同,想到跑去求二夫人庇护的香莲,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生怕她私下和卫明月接触的事被卫明珠给知道了。她现在算是清楚明白,卫明珠再怎么样也是一位主子,侯爷最重脸面,怎么可能任由她们这些丫鬟欺负到主子头上?只要卫明珠一闹开,就是她们这些丫鬟倒霉的时候了。
飘絮站在书桌旁,慢慢磨墨,看着卫明珠字迹工整地写完一张又一张请柬,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胆怯畏缩,看上去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改变真是太大了,她默默地想。明明前两天卫明珠得知要出去玩的时候还担心这担心那,提起李雪娇就会低头害怕,回来之后怎么就能因为李雪娇几句嘲讽而决心瘦下来呢,重要的是,现在卫明珠提起那些小姐就和提起香莲没什么区别,难道真是死过一次就“大彻大悟”了吗?
飘絮胡思乱想着这些,又想到她过去为了讨好卫明月,把卫明珠喜爱冯世辉、害怕二夫人、不敢和小姐们相处等等心事全都告知了卫明月。如今卫明珠性情大变,若发现了这些,会不会找她清算?
卫明珠对她磨了会儿墨就神游天外不予理会,沉下心神用心写着请帖,刻意模仿着原主的字迹,只是略微工整了一些。她为了把龙套拍出精髓,真是下苦工钻研过很多东西,毛笔字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她学的是通而不精,只求在镜头前能够唬人,真要说有什么高深,她还没那个时间练。不过这也足够了,刚要应付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