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嚷嚷着什么都可以,书灵,你个心机婊”
书灵才不理会白兔的责骂,他现在在意的可是白一要他许她什么。
瞧着众人如此期待,白一也不好再说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追求,勉勉强强想了一个随即便脱口而出:“这个愿望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满足我,那就是~若是可以我们明年、后年、大后年,直到永远都能在一起过除夕。”
周遭瞬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平日里最为聒噪的白兔。
白一就知道,这个愿望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无奈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还是要个蛋糕吧我还从未吃过一个像样的蛋糕。”说着浅笑伸手去摸摸白兔的头朝她眨眨眼,反正最近白兔也喜欢吃甜食,可还真羡慕她这一身的本领,作为动物圆圆滚滚可爱至极,幻化成人,胖简直就无地自容,她根本不必怕胖,他们四人,吃什么吃再多都不怕胖,这才是最为让人艳羡的地方。
是的,她确实舍不得他们,人生在世,就是因着相遇、离别才变得感情丰富,循环往复世事无常,哪里又有那所谓的永永远远。
希望本没有错,可一旦变成奢求那就有些悲寂入骨了。
洗碗时秦炎走进厨房,见着她似是欲言又止。
白一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浅笑:“我没事。”
见她这副模样,秦炎剑眉微微拧了拧,脸色也比方才阴沉了许多。
“我只办我绝对做的到的事,第一个愿望我答应了。”
白一洗碗的手抖了抖,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做行。
秦炎知道她听进去了,脸色瞬间转阴为晴,挑眉一笑转身离去。知道他离开后,一滴泪滴入水槽,啪嗒一声,水花晶莹。她信他。他总是让她感动。
虽她明明知道,永远最为遥远。可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情绪便极易被对方波动。于是白一方才还苦涩枯槁的心瞬间便如大地逢春般生机盎然起来。
三宝的宿舍中。他正煮着方才白兔送来的素馅饺子。那可是主人特意为她一人单独包的。因着白兔吃素所以昨夜、今早白一都单独为白兔包了一大盆,哪知道书灵那家伙故意使诈害的她气了一整晚。主人为了安抚她特意又给她多包了些,何况在得知书灵被少爷好一番冷视之后,她的心情便大为好转。
因着主人有心记挂,所以她特意让她带些糖果、饺子来看三宝。
“白姐姐对你可真好。”三宝羡慕的将酱油倒在碗里:“若是我师父还在~”
“三~宝~”白兔拖着长音打断三宝的话:“主人说了。你若是想去随时都可以去我们那儿,再说你师父有什么好的,你这还惦记着莫不是还怪我把你带出来”
“不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说忘就能忘的,何况他始终将师父视同父亲,敢问,又有哪个人能忘了有教养之恩的父亲只他也知道,他师父不是什么好人,他无法让白兔明白,这种纠结的情绪此后将永远捆在他心。他也不想让白兔担心,现在这样就挺好。
白兔笑笑将饺子从小锅里捞出来:“好啦。一会我们去看电影然后去游乐园,再然后去欢乐城,然后...”白兔把这一整天要做的事儿都排的满满的,她可不想像书灵那样不知好歹的去做主人和少爷的电灯泡。
三宝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她细细的聆听,似是这世上的所有美好都洒在了白兔身上,却是越发入了神着了魔。
同样是除夕,有人过的热闹眷眷、幸福美满,有人却过的孤独寂寞、寒意四起。
自小水走后,他的病好了几日便又加重了许多。
咳嗽也能见血,走路都会发颤。除了做失笑癫狂状他想不出活着还有什么好处。
外面的烟花炮竹声从昨夜便未曾停过,吵吵嚷嚷的热闹却与他毫无干系。去年此时他还能带着礼物回家看二老,今年此时,他却要被人监视着独自抬头凝望高窗。
门嘎吱着从外面打开。
想不到。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还会有人记起他来。
她看上去比以前老了好多,他竟有些恍如十年后的感觉。
一抹苦笑挂在嘴边,顿了顿将一盒东西放上简陋的木桌,一边摆弄一边道:“本来昨晚就想来的,只是有应酬抽不开身,坐下喝一杯”
冯化吉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没想到来看我的会是你。”
“你该庆幸有人还想的起你。”说着将一根橡胶筷子递给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才进来的。”
冯化吉知道以她的美貌和手段,想要带些酒来看他很容易。
“我以为你会有事才来找我。”冯化吉一杯下肚,心明如镜。
杜雨花微笑摇头:“我就不能只凭同事一场前来看你”
“哦”
杜雨花又为冯化吉斟了一杯又夹了一个饺子放在他面前的碗中:“如今这局势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当初爱的恨的似乎都可以过眼云烟,自身都难保的人,爱恨太过奢侈,今日我来只为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说着自饮一杯辣的有些红眼。
“外面没说话的人了”冯化吉有些好笑。
“没有。”杜雨花出奇的诚实,那些个男人都是冲着她的来的,哪一个会管她的伤痛,他们自己爽了拍拍屁股走人,她呢她沦落至此又为哪般
瞧着她如今这副模样,冯化吉着实有些感慨,可他们又属同一类人,为钱为权,她出卖色相,他出卖人情,没有什么可同情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你少喝点吧,毕竟是要走出去的。”冯化吉伸手截下她手中的满杯:“你还能活着说明你还有用,只跳入这个坑,要回头已是不可能了。”
“是啊。”杜雨花不再喝酒,只透过冯化吉望向虚无的幻影:“想当初我也是学校里话,如今,已是病来如山倒。人啦得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得病。
她不知该不该通知远在家乡的小水,只她来又能如何
一边的书灵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主人,你说你上辈子是欠了多少桃花债”
“书灵,我虽没有法力打不过你,可有那么一天我若是真不高兴了,要你灰飞烟灭可还不是易如反掌,好歹我也是你主人,你胡言乱语的性子再不改掉,别说白兔灭你,在她之前我就让你不得好果”白一怒目圆瞪,这家伙真是越发的胆大起来,她生平最讨厌男人这样说话,什么事都还没搞清楚便胡言乱语,虽说说话是一个人的自由可自由建立在伤害与打趣别人之上,太过火便有些惹人嫌了。
“那他为何要见主人”书灵压低了些声音,明明问的委屈却非要做出一副誓死不休的表情。
“小水是我朋友,他是小水心之所向,如今在这里他无一个亲人,别说是陌生人,何况我与他还有交集,再说,他可是冯化吉,冯家后人,说难听点,你不也是曾是他的要不是他把你送给我,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你说我能不来看他吗”
书灵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冯化吉,是他把自己送出去的,所以如今他对他早已无任何留恋,冯家后人一代不如一代,即是走了,他也无悔无憾。于他,白一才是唯一的主人,当然,时不时他也会没骨气的妥协在秦炎的淫威之下。
主人还真会回避问题,他问的是他为何要见她,可她答的是她来见他的缘故。真真儿是个玩弄文字的好手。可躺着的这个人男人的心思,主人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叹了口气,他这般说道:“他身上是有妖邪入体,活不了几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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