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一路阴沉着脸默默地走回东区,沿途香艳的舞蹈、神奇妙然的魔术、五花门的物品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阴雪姬也是满怀心事地跟随着他的脚步,一路上平淡如水,唯有小莲手里拿着万花筒,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不时地看得格格直笑。
又进入平静的东区,小莲噘着小嘴不高兴了:“爹爹,娘亲,我们怎么就回来了,小莲还要看嘛!”
沈原把小莲放了下来,柔声道:“小莲乖,今天逛累了,我们明天再去逛,好不好?”
小莲依旧不高兴,大眼睛中尽是委屈的泪水,阴雪姬伸手把小莲拉了过来,严厉地道:“小莲,听话!”
听到娘亲的声音,小莲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中骨碌碌直滚,无尽地落了下来。
沈原摸摸小莲的头,亲呢地道:“我们的小莲最乖了,你瞧,爹爹抱你也累了,是不是?你娘手中还抱着一大包东西,是不是也很累,外面人太多了,大家都挤出汗了,那味道可难闻了,你不难受吗?所以呀,我们先回来休息一下,如果有时间,爹爹还会带小莲出去看看,好不好?”
小莲泪光泫泫,弯着小月牙,听话地点点头。
“原哥,别惯她了,这孩子太任性了?”阴雪姬把小莲拉在一旁,“小莲,自己玩去!”
小莲噘着嘴,坐在一旁又开始玩着她的万花筒。几位长老只是把目光朝他们望了一眼,又闭上双目养神,经过休顿和服药,他们的伤势大有好转,听到远处热水朝天的喧哗声,他们期望着能够出去转一转。
“我先休息一下!”沈原坐了下来,脸色阴沉沉,如同晴天的天空转眼间阴雨密布,分外得冷漠,紧闭着双目,双手紧张而急燥地摩动着,心神早已经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天,那是他情绪最低落、最狼狈的时候,红冰忍受不住离开了自己,让他心中痛苦不堪,便终日饮酒过,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烂醉如泥那天也是他最倒霉的一天,尝尽了人世间最痛苦的经历,那次遭遇让他痛沏入骨,生不如死。
他记得那天没有喝醉酒,只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流荡,放松自己情绪,却发现方孤梅被人所掳走,心里极为怪事,大哥的武功在江湖上虽然称不上顶尖,但是也算得上一流的高手,为何如此容易被人掳走,而无丝毫的反抗。他当时怀着疑惑的心情追踪那两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庄,小山庄翠红柳绿,春意盎然,到底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山庄里很清静,很幽雅,山清水秀、花团锦簇,园子里蝶飞蜂舞,清雅的亭院楼阁,幽然的曲径长廊,廊下是清澈的流水,水中群鱼嬉戏,倒是一处隐居的好处所。
沈原随着两人进入庄院,庄院里阡陌纵横、综相交错,让他花费了不少功夫才终于见到了前面的那人,可是当他踏入那间厢房之外,却见房外坐着一位壮汉,他身高九尺,体宽人壮,宽大的脸上看起来显得有些憨直,傻傻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苦恼,耷拉着头颅,头发杂乱无章,偏偏脑后怪异的捆着一个小辫,不时地往房间里望去,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烦燥,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却又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在他的身畔放着一对巨大的圆锤,锤柄弯曲,圆锤上布满了尖锐的刃针,看似粗笨的兵刃,却充满了危险和强悍。
沈原虽然不知道大哥被另外一个人带入房间干什么,但是想到如果再不把他救出来,只怕会有生命危险。他毅然现身,意图引起房间中人的注意,也方便让自己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让里面的人投鼠忌器,不敢随意下手。
壮汉霍然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攥住圆锤,咧着大嘴,声音粗重地吼道:“你是谁?这是私人住处,你闯进来干什么?”
沈原目光淡然地望外房间里,冷冷地道:“私人住处又怎了,沈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壮汉圆瞪着牛眼大的眼睛,怒叱道:“快走,快走,俺不想揍你?”看着虽则憔悴却依旧俊美非凡的沈原,心神似乎有些慌乱,并不想动手惊动房间里的人。
沈原心中狐疑,这壮汉似乎并不像胡乱草菅人命的人,一边偷偷往里望,一个劲地劝自己走。不管壮汉如何劝阻,沈原没有见到大哥,怎么可能会离开呢?他淡淡地道:“我不想走,除非你们把我的朋友放了?”
壮汉凶神恶煞地道:“你一定是看错了,这儿没有你的朋友,告诉你,你再不走,俺的锤子是不认人的?”
沈原冷笑道:“我分明看见你和你的同伙掳走我的朋友,还想狡辩,他就在房间里面,你们快把他放出来?”
壮汉捏紧圆锤,瞪着巨眼道:“真不识好人心,你不是俺的对手,俺不想打你,既然你想找死,也怨不得俺?”
沈原生怕再拖下去夜长梦多,大哥会有生命危险,冷冰冰地道:“要么滚开,要么把人放出来,不然……”
“不行,俺不放你进去?”壮汉脑筋似乎是一条筋,说什么也不放沈原进去,抡起圆锤便向沈原挥来,来势如凶猛的老虎,勇猛无比。
“找死!”沈原心里本来都不痛快,多日来的压抑让他透不过气,需要疯狂的发泄,此刻壮汉挑动了他的神经,让他怒不可谒地发泄自己的怒火。他身影如电,手中长剑蜂鸣一声弹起,刺向壮汉。壮汉怒吼如雷,身形猛力撞击而来,双锤宛若一座山般压下,其势若山,有若推江搏浪之力,还真不是小瞧了他,稍有不甚,躲闪不及,便会被双锤压成重伤。
“滚开!”沈原身形矫健若龙,剑锋凌厉耀眼,快若闪电般刺向壮汉的双眼,壮汉身形俱然笨拙地向后扬,双锤合力向上撞击而来,剑锤相遇,发出尖锐的碰撞声,沈原手中的长剑发出“滋滋”的声音,剑尖没有被锤撞断,对方的锤也没有被剑尖刺破。
壮汉的脸庞上涨得通红,目光瞪得溜圆,抡起双锤,怒吼般不停地向沈原挥来,脚步纵横交错,看似笨拙,却有规有矩,简而不乱,杂而有章,随着他怪异的脚步和强大的力量,嗷嗷叫着圆锤如雷般又一次连击而来。
沈原神情一凛:“好家伙,还真有一套,不可小觑!”眼看着双锤便要抡来,沈原身形翻转倒立,剑尖触地,尖锐的尖刃与地面摩擦若电火闪耀,眨眼间躲过那次次奔驰而来的圆锤,让对方抡空,然后闪电般转到壮汉的身后,剑尖在空中划着一道弧线,刺入了对方的背脊之上,剑尖与壮汉的肌肉相碰撞,却发出嗡鸣之声,似乎恍若金石相碰,沈原转眼间又翻跃而后退开。
“刀枪不入?难道这家伙练得是金钟罩?”沈原双手持剑,脚步开始缓缓而移动,目光冷冽地盯着如山的壮汉。
壮汉喘息着,心里弊屈着气,却想不到对方灵活如猴,自己的双锤根本伤害不了对方,次次落空,顿时又气又急,嗷嗷叫着又一次猛烈地冲击而上,身形宛若一只巨大的猿猴跳跃而起,跨极大,双捶轰隆隆拍向沈原,看来他是被对方激怒了。沈原右手持剑,身形随着脚步向后移动,宛若脚底安了轮子似的,当对方扑来时,却如滑腻的泥鳅般溜滑了出去,差之以毫,动之如风,身形又一次飞跃而起,然后在壮汉四周飞速旋转。壮汉涨红了脸,瞪着腥红的眼睛,宛若一只无头苍蝇般疯狂地扫射着自己手中的双锤,毫无目标地砸下去,那厚重的圆锤砸得四周尘土飞扬,凹凸不平,随着那飞泻而下的双锤重逾千斤,挥动之间气势若虹,四周的树木被那强烈的劲力所扫射,纷纷斩断而倒。
沈原右手抡剑,身形拔地而地,剑尖旋空而起,幻化出无数道剑影,宛若满天的星辰般罩向壮汉,剑影若虹,气势凛然,壮汉顿时步履踉跄,身形慌乱,手中的双锤在满天的剑影中被撞击,那似轻盈灵活的剑刃挟带着一股摧枯拉朽般强大的威猛力量,让原本重逾千斤的圆锤如山般压抑而下,那无数的剑影又一次刺向他的肋下、胸膛和脸庞,招招狠辣无情,式式刺入他致命之处。当壮汉慌乱而无措之际,双手只感觉到一麻,手指酥软,手中的圆锤飞了出去,“咚咚……砰”地撞击在地上,沿途砸断了许多树木,残花败叶,一片狼藉。紧接着沈原单手抡剑,另一只手屈指快若闪电般向壮汉点去,指尖与皮厚肉粗的壮汉相迸,发出卡卡的声音,那冷寒若冰的气息迎面扑去,挟带着强劲的力量技击而去,壮汉熊壮若山的身体慌乱地躲闪着,然后仰天倒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剧响。
“真是皮厚肉粗的家伙,简直像一头熊,手好酸?”沈原骂咧着,好不容易把壮汉打晕过去,心中担心大哥的安危,纵身踢开房间,冲了进去。
房间里布置得极其艳丽,彩色的纱帘一层又一层笼罩着一张硕大的床,锦衾软榻,窗棂上的彩帘轻轻地放下,让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极为幽暗,一股暗香徐徐散开,激荡人的心志,旖旎动人。那一层又一层粉红色的纱帘之中,朦胧间可以看清里面有一男一女两条人影。
沈原惊愕之际,从纱帘后传来一阵极为软糯的嗲声:“童童,你闯进来干什么?外面的人打发了吗?快出去,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沈原语气淡淡地道:“那头熊已经倒了,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冲进来?”
“咦,居然能够把童童打败,你的身手还真不错!”那娇嗔的声音传来,宛若在撒娇似的,让人听了,只感觉到骨头也酥了,心也软了,那松软的声音似乎能调拨人的情。
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地撩开层层彩纱,出现一道窈窕动人的身姿,她长得好美,鹅蛋形的脸上配着小巧挺直的鼻梁,一张玲珑小嘴,嘴角挂着娇媚的笑容,微露出编贝似的玉齿,柳叶眉,丹凤眼,水汪汪的摄人魂魄,一袭薄如蝉翼的白纱,掩隐着她丰满诱人的,似隐似现,肤色晶莹如玉,可以隐隐看清她高耸如玉的雪峰,殷红的两点宛若樱桃般美丽,细腰纤柔无力,只盈盈一握,似乎随风摆动间便会被折断白纱隐见浓密的一片,随着她妖娆地走动间,隐隐透出一股殷红那一头柔软细发如云披散下来,微风飒然,异香四溢,如星丸泻地,是何等的妖艳迷人。这般妖艳娇冶的女人沈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如此放荡的女人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就算是勾魂娘子水映霞,面对男人也没有如此放荡,总要做做样子,保持矜持的态,果真是天下之人无其不有,自己居然会遇上如此妖媚放荡的女人,男人在外面把关,女人却在里面跟别人翻云覆雨。望着这妖艳的女人,沈原也感觉到无力,身形向后退开,冷冷地道:“我先出去,你把衣裳穿上?”
“哟,怎么刚进来又要出去,难道还怕奴家吃了你不成?”女人身形很快,便在沈原刚要退开之际,便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娇嗔地道,“这位公子生得好俊哟,瞧得奴家的小心肝都扑嗵扑嗵直跳?”
沈原眉宇深锁,身形后移,冷冷地道:“我不想伤害你,你还是把我大哥放了”
女人睁大她那双朦胧的翦水眼睛,娇媚地笑着:“原来里面那位帅哥是你哥哥,奴家好幸福哟,不但能够遇上英俊的帅哥,还能见到如此俊美的小公子,不如一起留下!”
沈原狭长的凤目冷冽冰寒:“你说什么?”
女人柔软的身姿缓缓飘进他的怀中,吐气若芳,轻轻地摩动着她的身体,手指轻轻地抚着他俊美的脸颊,娇嗔地道:“让奴家好好侍候你们兄弟俩,一定会让你们死仙,罢不能,怎么样?”
饶是沈原脸皮再厚,也被女人的话语雷倒了,推开女人柔软的身体,生气地道:“我不想跟女人动手,你还是把我大哥送出来!”
女人妖媚的脸上迷茫地望着他,嘟着殷红的小嘴:“你们男人不是喜欢这么做吗?你干嘛要生气呀!”
沈原冷冷地道:“既然你执意不肯把我大哥送出来,那么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哼,女人,对不住了?”他手指飞快地点向妖媚女人,可就在这刻,他感觉到全身酥软,手指渐渐发麻,然后失去了知觉,不由又惊又怒,“你……你暗中使了什么手段?”
女人娇嗔地朝他飞了一个媚眼,格格地笑了:“你不知道吗?这房间里奴家原本都点燃了催情的香料,香料里还加了奴家特制的香糜。你不该冒然地冲进来,更不该跟奴家说了这么多话?小公子,奴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如我们一起翻云覆雨,共享欢乐!”
沈原又气又急,怒道:“滚开……”紧接着感觉到气息越来急促,眼神越来越朦胧,身体内涌出一股奇异的力量,那股力量不管他如何压制都不停息,而且越压制越变得厉害,汹涌澎湃地宛若决堤的海般席卷而上,全身尤如置身于火中,滚烫的汗水不停息地冒了出来,下身刹时坚硬若铁。
女人睁大了那双翦水眸光,满脸红光,娇艳欲滴:“小公子真厉害,居然能够支持这么久?听说支持越久的男人,那方面就越强,不知道所言是否属实,奴家真想好好领教。”
沈原气得话也说不出来,只看见全身都笼罩在一片片粉红色的光芒之中,神志越来越模糊,望越来越强烈,那女人纤手轻轻一挑,那白纱徐徐坠落在地上,呈现出一具妖艳绝伦的,那白晰如玉,光滑若锦锻,酥胸高耸,匀称的腰肢盈盈一握,浓密的漆黑森林,还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不时不刻地勾魂摄魄,让他恨不得推倒在地,狠狠地。他双拳紧紧地捏着,青筋直冒,大滴大滴的汗水哗哗往下落,浸湿了他如雪的长衫上,双腿轻轻地颤栗着,手中的剑随之坠落而下。
“小公子,请好好怜惜奴家哟!”如梦如幻的轻唔声飘进他的耳边,女人轻轻地倒入他的怀中,纤细的手指缓缓地解除他的衣衫,殷红而性感的嘴唇吮吸着他的唇上,便在这一刹那间,他只感觉到脑中轰地一声,神志已经陷入了火之中,不能自拔。
那天那夜,翻云覆雨,蚀骨,深深地陷入了疯狂的地步。粉红色的房间里,深陷入梦幻之中的方孤梅,还有疯狂的怒吼声和如泣如诉的呻吟声,接着便双方陷入沉睡之中,罢不能,还有那门外是昏迷不醒的巨汉,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寂静的迷夜之中。
当沈原再一次清醒过来,只感觉到四周一片寂静,自己静静地躺在粉红的床上,锦衾软榻狼藉一片,四周散发出糜乱而的气息,连层层粉帘也被撕成粉碎,破损地撒落在地上。他想起来,可是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着身子上尽是抓痕和於青,被拧得透着血丝,骨头都快被折断,没有一块完好的。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痛,有一种肿胀的感觉,尤其是下身更有一种撕裂的感觉,不但是下体,还有后臀,他的心顿时沉陷入疯狂而绝望之中。这个女人,这个可怕的女人不但好色如命,想不到还是一个变态,想不到自己因为搭救大哥,却被这个变态的女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大哥,他没有看见大哥,难道大哥遭到了不测,抑或会不会他也同样受到了这等待遇,羞愧不已才走了?沈原闭上了双目,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无声的泪水汩汩流了下来,心中涌现出杀死变态女人的念头。他从来不杀女人,可这一次却让他的心里涌出了杀机,视可杀,不可辱,这个变态的女人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简直是罪无可恕。当他再一次身体拥有了一点点力气坐起来,脸色已经毫无血色,那张俊美的脸因为疼痛已经显得面目全非,失去了神采,感受到全身疼痛难忍的滋味,他又一次诅咒着变态女人不得好死。也就在那时候,他的心才变得无情,对于女人再没有任何丝毫的感情,从一个极端跨入了另一个极端。
“啊……”沈原在那无尽的幽暗中发出沉闷的呐喊,人自软垫上弹了起来,全身冷汗直冒,身心刚刚沉浸入那难言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原哥,你怎么了?”阴雪姬吓得冲上去抱住了他,伸手取出洁白的手帕为他擦拭冷汗。
沈原睁开双眼,眼神由红缓缓开始清醒过来,摇摇头,柔声道:“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刚刚小憩片刻居然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没有什么?”
“噩梦?”阴雪姬狐疑地望着沈原,心里总感觉到其中似乎有些不对,自从原哥见到那妖艳的女人以后,心情和神态都变了,全身充满了将要迸发的火焰,时刻随之爆裂,而且此时他隐隐感觉到原哥不由自主涌出来的杀机,这个梦,难道跟那个女人有关?为什么原哥如此失态?
沈原的心情阴晴不变,烦燥不堪,虽则时间已经过去六、七年了,那段痛苦的经历却深深烙在他的灵魂之中,时刻把他陷入极端的痛苦之中,就算是当年被甄王孙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没有如此痛苦,的痛苦终究比不上灵魂的痛苦,带给他的是一辈子的阴影,如果他不能杀死那个变态的女人,那么他日一定会成为自己力量的阻碍。他决定要弄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问一问那个变态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是心理变态还是喜欢如此折磨人?他甚至感觉到那个傻里傻气的童童似乎也参与了其中,他一定要把这两个人从自己的心灵深处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