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回复,还在纠结自己怎么会发送,第二条短信进来了。
“至于你的问题,我不予回答。”这是他的回复。
安若素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可看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冷静,而是有一股气从脑中窜了出来。
为什么不回答?两不相欠是最好的结果,从此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安若素没有忍着自己的怒气,就要回复一句狠话,却又瞬间清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主动联系他,还要回复他的短信,下定决心地成为陌生人呢?
安若素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屏幕逐渐变暗,这才收回目光,情绪变得正常和缓和了一些,继续躺在床上,只是这次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她抬头看着黑黝黝的天花板,在黑暗中只有自己的意识最为清醒。
大约有很长时间,安若素都没睡着,而顾若西又发来一条短信:“晚安。”
她还是看了时间,距离刚才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安若素突然记起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浅眠,入睡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原来,他一直都记着。
她感觉到了一阵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恍然间附上眼眶才发现自己早就湿了眼眶,她尽全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只有低低的抽泣声。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安若素打开了床头的灯,用钥匙打开了抽屉,取出了里面的一瓶药,倒在手上一粒就着凉水就吃下去了。
她养成了个习惯,在睡觉前放一杯水在床头柜上。
凉水入了喉,安若素身上的暖意染上了凉意。夏季的蚕丝被被她胡乱地扔在地上,关了灯,她坐在床上,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就这样睡了几个小时。
她是被安然的声音吵醒的,一下子惊醒了,她的手还是冰凉的。分明是三伏天,她在夜晚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热意,房间里也并没有开空调。
安若素没换睡衣就去卫生间洗漱,她的房间里没有独立的卫生间。看了眼镜子里的她,果然不出意料的憔悴到了极点。
她正在梳头的时候安然推门进到了卫生间里,看到了安若素的样子,不由得惊讶地说:“安若素,你昨晚没睡?”
安若素白了他一眼,说:“睡了。还有喊我姐。”
安然撇撇嘴,没吭声,转身出去了。安若素立即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还反锁住了,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轻轻地勾起嘴唇,似是有嘲弄的味道。
安若素用过早餐之后又补了个回笼觉,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她睡眼朦胧地出了卧室,听到餐桌方向有人在说话,就径直往那个方向走去。
看到有个人坐在她一般坐的位置上,安若素愣住了,仔细看了看,不想说话了。
“安若素,看见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那个人却很高兴地往自己头上戴高帽子。
安若素看了一眼在认真做饭没有注意到这里情况的陈慧娟,说:“怎么会,我是惊吓的。”她的语气不冷不热,把他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