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够了吗?”顾若西慢悠悠地开口。
安若素猛然惊醒地看着他,懊悔至极,刚才自己都在心里想的什么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丢人,我是自己人。”顾若西又补了一句。
安若素已经懒得反驳他了,说:“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独自和他相处,安若素心里还是有不自在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只能用不耐烦的语气去掩饰自己。
顾若西突然笑了,说:“若素,你是不是怕我?”
“谁会怕你!”安若素想都不想地反驳。
顾若西笑得不可置否,然后又把话题转移回来了,“今天你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胃病的后遗症。”顾若西直接把她可能会瞎编乱造的理由排除了一个。
“也不要说是你怕黑,原来你可从来没有害怕过。”
“更不要说你故意坐在那里演戏。”
随着顾若西一条一条地罗列,安若素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能不能不要这么不给她留面子,虽然她确实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
终于,顾若西把脑中能够想到的的解释都说完了,然后说道:“好了,就这些了,你说理由吧。”
那神色分明是你继续编,看你能够编出个什么来。
安若素想了想道:“顾若西,我们两个现在算什么?”
顾若西抿唇没有开口,与刚才滔滔不绝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明白什么意思吗?那我给你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一个问题,瞬间反客为主,现在哑口无言的人变成了顾若西。
顾若西仍是不答,安若素笑了,笑得很淡:“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问了你差不多的问题,你没有回答,现在既然你想好好谈一谈,那我们就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顾若西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陌生人。”
安若素很满意这个答案,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纠缠了。”
顾若西却是笑了,笑得有些冷:“安若素,你真以为我是在和你纠缠吗?”
“既然你都说了是陌生人,那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安若素心情变得舒畅一些了,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但心底还是有点怅然若失。
“安若素,即使是陌生人,我们两个曾经也是同桌。”
“同桌有那么大的权力要知道我的一切事?”
“这件事告诉我,我不会再问你其他的。”
“陌生人,再见!”安若素连和他吵架都不愿意,话不投机,转身就要走。
顾若西拉住了她的手臂,笑了起来,说:“若素,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如果没有他,又怎么会生气地转身就走?如果没有他,又怎么会在他说陌生人的时候眼神微变?如果没有他,现在又怎么会和他站在一起?对于陌生人,不愿相处的人,安若素只顾得最基本的礼仪,不会深谈,更谈不上同陌生人置气。
所以,顾若西的心中有了欣喜,然后一点点渲染成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