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隔着一个手机,不知道从多远处传来的声音仍旧温柔,还有一丝惊喜。
安若素抬头望了一下满天的星光,低头对顾若西说:“不知道。”
顾若西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声,说:“我竟然忘了,你路痴。那你附近有什么标志吗?”
安若素听着他的话语,感受到了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却犹豫了。
“夏夕呢?”
“我已经把她送回家了。”
“那,你找我要干嘛?”安若素握着听筒,没来由得有些紧张,只能尽量放慢速度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来明月间,可以吗?”顾若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请求。
安若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她清晰地感觉自己有点动摇了。当顾若西真的选择放弃的时候,她才明白到自己的心。
安若素求助地看向刘希,刘希离得很近,应该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刘希向她点了点头,用眼神鼓励她。他还记得清楚,安若素把他当做未婚夫来挡去前男友的纠缠。所以他不能开口。
顾若西此时也想到了,问道“若素,你现在是和你的未婚夫在一起吗?”
“嗯。”
“那我等你,八点半明月间门口见。我等到打烊。”顾若西说完之后就挂了,仿佛是害怕安若素直接说出拒绝的话语来。
安若素拿着手机手足无措,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了刘希,眼神极其无辜与纠结。
她刚想开口问刘希自己应该怎么办,刘希率先开口:“既然喜欢他,那就去吧。如果分开会痛苦,还不如继续在一起。”他的眼神有些深沉夹杂着几分悲伤,安若素在想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良久之后,安若素脸上有了笑容,对刘希说道:“我要去!”她的语气笃定。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因为刘希的一句“不舍得”而茅塞顿开。
刘希看到她面容之上的笑意,却问了一个不能让她愉快的问题。
“为什么分手?”
为什么分手?安若素的笑容似乎凝固在了脸上,选择用沉默来回答他的问题。
刘希也发现了自己问题的不妥,再度开口:“抱歉。我只是想,知道别人分手是因为什么。”他眼里的真诚与伤痛,安若素看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她选择提出分手离开,一个原因是因为顾若西父亲的逼迫而另一个原因是夏夕对她说了一番话。
其中有几句把她逼退了。
“若素,你真的爱他吗?”她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顾若西向她表白了,她就接受了。
“若素,你像我一样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万劫不复了吗?”没有,刚看到他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
“若素,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不知道,是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若素,你看到他和别的女生站在一起会很难过吗?”没感觉。
安若素当时确实无言以对,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若素,我爱若西,而你不爱。所以,离开吧。”夏夕就像邪恶的女巫,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就那一瞬间,她的心鲜血淋漓,终于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