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庄公路一侧山丘上,泽生、王毅带部分队员隐蔽在土丘上面。每人都身披伪装,泽生和王毅都手拿望远镜在不停观望。
王毅:“生哥,三弟他们隐蔽的不错,要不是咱们事先知道,还真看不出来。”
泽生用望远镜向公路另一侧土丘上的一丛丛草堆看了看,笑笑。
泽生:“三弟是个搞军事的胚子,有天赋,假以时日能成大事。部队也不错,像个样子了。”
小王庄公路另一侧土丘上,玉淇带部分队员埋伏在土丘上,身披伪装,不仔细看只能看到一丛丛草堆。玉淇看了看表,又拿起望远镜向公路对面看去。
玉淇:“真不愧是教官,这么长时间,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二哥也真行,硬是跟大哥一样。”
玉淇放下望远镜,又看了看表。
玉淇:“他娘的小鬼子,怎么还不来?都他娘的十点了。山虎,传令下去,保持隐蔽状态,谁他娘的乱动乱说话,军法从事。再告诉炮兵观察哨,打起来后,注意炮击坐标。别他娘的乱放!”
山虎:“是。”
一堆草丛向旁边慢慢移动起来。
……
四辆挂蓬汽车,隆隆驶进玉淇埋伏的公路。车队被公路上的树干和碎石挡住,前车上下来两个日本兵,看了看路障。其中一个跑到第一辆车和最后一辆车前呼喝了几声,两辆车分别下来十多个日军和皇协军,都跑到路障处,搬运路障。从中间的一辆车上走下一个日军官,用望远镜四处张望。
公路一侧的山丘上,泽生用枪瞄着日军官。一杆三八步枪的扳机处,泽生的一个手指扣动了板机。
公路上,日军官头爆血花,一时枪炮声大震。搬路障的日伪军悉数被机枪扫倒,前后两辆押运车被炮弹击中起火。惊慌失措的日伪军士兵仓促应战,各自选择掩体向外盲目射击,但凡是暴露在外的都被一一狙杀。
玉琪突击队的三个狙击手,一个是玉琪打小的玩伴儿林根子,是个天生的神枪手,不管什么枪到他手里,很快就能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举枪射击,指哪儿打哪儿。玉琪他们跟他叫鹰眼,此人少言寡语,但头脑机敏,身体灵活。泽生说他极具狙击手的潜质。另两个是王毅找来的两个学生,张良和朱贤。也是狙击手的不二人选。泽生发现他们的特质后,亲自加码训练。几个月下来,三个人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此刻,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自由狙击。三个人各自选择在不同位置射击,日伪军的机枪刚响数声即戛然而止。掷弹兵刚刚支起掷弹筒就被一枪暴头。
两挺轻机枪,在公路两边的坡上形成交叉火力,除一开始扫倒搬障碍的日伪军外,也没有造成敌方多大伤亡,但却压得日伪军抬不起头来。其他突击队员,均快速地向各自瞄准的目标射击着。一时间,公路上硝烟弥漫,弹雨横飞。虽然队员们,都是第一次对日作战,但由于平时训练刻苦,再加上日伪军被最初的突袭打的发懵,指挥官第一时间丧命,队伍陷入混乱,只能各自为战。所以队员们也从开始的紧张,到逐渐自如起来。要不是日军士兵的军事素养高,此时战斗应该结束了。很快,枪炮声由激烈逐渐稀落起来……
王毅端着一支三八步枪,瞄着一个躲在两具尸体后的日军曹长,嘟囔着。
王毅:“娘的,我就不信你不露头。”
良久,身边的泽生看了看王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
泽生:“我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你解决他,别爆头。”
王毅:“为什么不爆头?”
泽生:“别毁了钢盔。”
泽生向后退爬两下,猫腰向机枪阵地跑去。少顷,日军曹长前的尸体,被机枪暴雨般的枪弹,打的碎肉横飞。片刻,日军曹长几个横滚,离开尸体向汽车窜去。王毅举枪射击,连续两枪一枪放空,一枪击中腿部。鬼子曹长拖着一条伤腿,向汽车爬去。王毅摇了一下头,一边拉枪栓,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娘的,这一枪再结果不了你,我王毅真他娘的愧对这杆枪。”王毅继续射击,又击中了鬼子曹长,鬼子曹长不动了。王毅长吁了一口气,想活动一下肩膀,娘的,这小鬼子的步枪坐力不小。刚要放下枪,却见那小鬼子又爬了起来。嘿!王毅这叫一个气。这小鬼子,也太他娘不给面子了。三枪了,娘的!还他娘的爬。王毅重新举枪瞄准,一枪,还在爬,又一枪不动了。王毅拉开枪栓,五发子弹全部射出。王毅又向枪里压进五发,边压子弹,边看着那个鬼子。不动了,王毅拿起望远镜,看向那个不给他面子的日军曹长。背部一片血迹,了无生气。王毅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就这,还他娘的爆头。连腿带身子用了五发子弹,切!丢死个人了。王毅有些丧气,他不怪小鬼子的步枪。生哥讲过,这枪不错。除了杀伤力差点,其他方面均很优良。娘的,三弟说得好,缺练!
王毅还在那里期期艾艾,战场上此起彼伏的零星枪声,已经预示着战事即将结束。日伪军的抵抗,已经十分微弱了。公路两旁的山丘上,冲下几十个身披伪装持枪的士兵。他们三人一组,快速有序的杀向公路上仍然在顽抗的日军。此时的伪军早已失去抵抗的意志,龟缩在一些能够挡住身体的掩体后面发抖。很快,抵抗的日军被消灭殆尽。投降的伪军被赶到一处低头蹲在地上,偶尔有个胆大的想抬头看,也被喝令低下了头。
……
硝烟很快散尽,泽生、王毅、玉淇聚在一辆军车旁。
泽生:“二弟,看看那两辆装物资的车能否开动。如能,组织人手把后面的押运车推开,咱们把物资车开到藏大车的地方去。三弟,派出哨兵前出三里,对满县城进行监视。三十分钟后,撤向小王庄隐蔽地。其他人迅速打扫战场,检查伤亡,清点人数。注意,把鬼子的钢盔和皮鞋,好点的军服皮带统统给我扒回来。”
王毅跑向一辆装物资的汽车,检查车况,泽生检查另一辆,玉淇指挥安排哨兵和组织打扫战场。
王毅在汽车驾驶室发动汽车,汽车轰鸣启动。
泽生发动汽车,汽车轰鸣,泽生把手伸出窗外,对向他望着的王毅伸出大拇指,王毅也伸出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
玉淇坐在一辆被炸坏的车上打着方向盘,一群人在推车,车滑向了路边的坡下,玉淇跳下。
王毅在倒车,另一辆跟着倒着。在一宽阔处两辆车先后调头,停下。王毅打开车门,站在踏板上。
泽生站在另一辆车的踏板上,向跑过来的玉淇笑着。
泽生:“三弟,情况怎样?”
玉淇:“大哥,咱们的人除一名队员轻伤外,毫发无损。打死鬼子十二人,伪军十五人,俘虏伪军十七人。缴获步枪四十支,短枪三支,轻机枪三挺,掷弹筒两个,弹药很多没统计。其他的钢盔、皮鞋、皮带、军装什么的一大堆。噢,还有一架望远镜和几只手表。汽车上的物资没看,不知是什么。”
泽生:“好,把缴获放在车上,组织队员迅速向小王庄隐蔽地撤离。”
玉淇:“那俘虏怎么办?”
泽生:“把他们都赶到坏了的汽车里去,把篷布放下。告诉他们,我们在外边看押着他们,两小时后方可行动。不许偷看,违令者格杀勿论。”
玉淇:“是。”
玉淇跑走,泽生坐进汽车,发动汽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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