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县南丘陵地带,公路。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国民党798团两个营在跟日军交战。日军冲下公路,一部分督着伪军从正面冲击****阵地,另一部分从侧翼迂回,攻击迅速猛烈。****部队勉力坚持,但伤亡很大。一个少校军官拿着把冲锋枪,撸着袖子在拼命的射击。日军的掷弹筒榴弹不断地在他们的部队中爆炸,身边有不少士兵伤亡,一个中尉军官翻滚着到少校身边。
中尉军官:“王营长,不行啊,弟兄们顶不住了,小鬼子他娘的炮火太猛了。”
王营长趴在一个大石后面,又打了半梭子,趴下身,侧头看着中尉。
王营长:“你他娘的怂包,小鬼子几发炮弹就他娘把你炸成这个球像。去,给老子顶住,我就不信挡不住小鬼子。”
中尉:“王营长,我不是怂。我是怕部队损失太大,回去没法儿交待。你忘了出来时参谋长说的话了?”
王营长:“什么话?参谋长平时阴阳怪气的,我最烦他。”
中尉:“你别管他阴阳不阴阳,他可是上面派下来的,平时团长都让他三分。”
王营长:“嗯……那倒是。嗯,他说什么来着?”
中尉:“参谋长说,别死拼!部队可是咱的老本儿,挡不住就撤。”
王营长:“哦,好像是这么说过。”
中尉:“想起来了吧,营座。”
王营长:“嗯,想是想起来了。但他娘小鬼子最可恨,不打痛他,他不知马王爷几只眼……娘的,这小鬼子吃他娘的老君丹了吧,还真他娘的不怕死!炮火也确实够猛。告诉弟兄们,每人再向小鬼子扔一颗手榴弹,不,把手榴弹全给老子扔出去。不把小鬼子炸趴下,娘的,咱们也撤不了。快!马上执行,然后给老子迅速撤离。”
中尉:“是。”
中尉转身跑开,边跑边喊,叫士兵向鬼子投弹,一时间****阵地前一片爆炸声,烟尘弥漫。
……
青纱帐深处,泽生带部队隐蔽,参谋上前。
参谋:“教官,第二侦察组报告,****打援部队没有顶住日军,撤了。”
泽生:“嗯,日军的伤亡情况。”
参谋:“据报告,损失有三分之一兵员。”
泽生:“****的战果也很可观了,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么好的战绩,挺能打呀!”
参谋:“打埋伏,突然情况,日军在无防备的情况下损失自然会大一些。”
泽生:“哎……你没有跟日军交过手,那是一部战争机器。无论作战精神,单兵素养,战术训练,武器配置,都不是一般中**队能相比的。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尽管用了偷袭的方法,就歼灭日军大几十号人,不简单!八路军这边怎样了?”
参谋:“八路军这边弹药不足,打响刚开始后,造成一些日军的伤亡。但日军很快就稳住了阵脚,现在双方在相持。奇怪的是,刚打响时,日军很是混乱,八路为什么不乘势冲锋呢?”
泽生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骄阳在几丝浮云的陪伴下,懒懒的悬在高处。散着亮色,一动不动。泽生眼睛半眯着,半晌,摇了下头笑了。
泽生:“八路军的指挥官,看样子是个行家,而且是个跟日军交过手的行家。八路军这支部队是一个新组建不久的新军,无论从训练,单兵素养,武器配置等连****都不如,跟日军的正规部队比更是差的太远,单凭一时血勇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如果此次战斗,凭借伏击战的突然性,短时间消灭敌人大部,那么依仗人多势众,打个冲锋或许可以奏效。但如果第一时间打击效果不甚理想,盲目冲锋,那就是让士兵去送死,尤其是没有了青纱帐的掩护。”
参谋:“那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该怎么办?”
泽生:“怎么办?只能撤退,叫第一侦察组马上报告,与八路军对阵的日军伤亡情况,注意八路撤退方向。”
参谋:“是。”
参谋离开,泽生又看表。
……
青纱帐中,跟日军对垒的八路军团长和一个军官,一边向公路上的鬼子射击一边对话。
军官:“团长,这些小鬼子难啃哪!掩体找的好,枪法又准,相互配合交叉火力。娘的,咱们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呀!
团长:“现在看来,咱们的力量还是不够啊!就目前来说,我们部队无论装备,还是训练,打这样的战斗太过勉强啊……嗐!真他娘的窝囊,几十万斤粮食呀……咱们的弹药情况怎么样?”
团长猫腰换了一个位置,转头看了一眼军官,端枪向公路瞄准。军官举枪向公路射击,也猫腰蹲到团长身边,继续瞄着公路。
军官:“弹药不多了,小鬼子的弹药好像永远打不完。他娘的,压的战士们抬不起头来,尤其是鬼子的小炮,娘的,又猛又准。”
团长打了一枪,摇了下头。
团长:“这样打,是吃不掉这些鬼子的。”
军官:“但就是这样,小鬼子也是越来越少了。”
团长又放一枪,军官跟着也放了一枪。团长转身侧卧,拉开枪栓向枪内压子弹。接着又举抢瞄向公路。
团长:“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
军官:“伤亡不小……”
团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军官起身开了一枪又马上俯下身。
军官:“团长,不行我还是带人突他一下。把手榴弹集中起来,还是咱们的老传统,冲上去一顿手榴弹,兴许能炸出个新局面。否则,这样不上不下的,时间一长,会出大问题。”
团长:“不行!你以为小鬼子是国民党是伪军?老实讲,不等你们冲上公路,就全娘的被打趴下了。咱们独立团回去后就直接成独立营了。”
军官:“怎么就成了独立营了?”
团长:“独立营就不错了。都死光了,娘的,独立班都没有!”
军官目瞪口呆,团长摇头口出长气……陈连长猫腰过来。
陈连长:“团长,他娘的798团撤了,没挡住日军援兵。”
团长:“唉!也在意料之中,通知部队准备投弹,投弹后迅速撤出战斗。”
陈连长:“是。”
军官:“便宜了小鬼子。”
军官和陈连长分别离开,团长从身旁一个战士手中接过一颗手榴弹,猫腰向前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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