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易水县棋盘岭,八路军太行独立团驻地。八路军在团长的带领下,押运着粮食等物资返回驻地。一群八路军干部战士和一些着便衣的人带着大批百姓敲锣打鼓地迎接他们,场面很是热闹。一个中年八路军干部模样的人,上前握住团长的手。
中年八路军干部:“老杨,欢迎凯旋归来。”
杨团长:“哈哈,政委,凯旋是凯旋啦,但有难言之隐哪!”
政委:“噢,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杨团长:“回去说,回去说。”
杨团长又跟其他欢迎的人握手寒暄。
八路军驻地团部。杨团长、政委,及几个团部参谋在座。
政委:“老杨,你刚才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到底怎么回事?”
杨团长:“嗐,简直的一言难尽!”
政委给杨团长倒了杯水,笑了。
政委:“你这个老杨,今天是怎么啦?看样子这个难言之隐还真是非同小可!”
杨团长:“算你说对了。”
政委笑着:“喝口水,慢慢说。”
杨团长:“这次的伏击战,一开始还算顺利,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接下来就不顺利了。满县的日军战斗力确实强悍,很快稳住了阵脚,火力极其猛烈,压的战士们根本抬不起头来。本来想在地雷爆炸后,再来一顿手榴弹,鬼子一乱,咱们一冲,这次伏击基本就可以结束了。没成想,这押运粮食的日军部队也是一块硬骨头。再加上咱们的地雷威力太小,根本没有达到咱们的预期效果。所以我不能下令冲锋,否则,凭咱们手里的那点家伙式,再加上咱们部队当下的单兵素质,跟鬼子硬拼,非得吃大亏不可。战斗一旦打胶着了,如果日军增援部队再一上来,我们就回不来了。”
政委:“****798团不是去打阻击了吗?”
杨团长:“问题是他们没有挡住。”
政委:“真耽误事!”
杨团长:“所以呀,侦察员报告798团没有挡住日军,我只好命令部队投弹,撤退。”
政委:“可这大批的粮食和战利品是怎么回事?”
杨团长喝了口水,用手抹抹嘴,笑了。
政委也笑了:“卖关子。”
杨团长笑道:“这就是我跟你说是难言之隐了。我们从战场上撤下来后,沿着公路,在青纱帐里一路向北,行进了一个多小时,部队的情绪都很低落。老实讲,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我们重创了敌人,也锻炼了队伍,但是毕竟没有达成战略意图。而且,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亡和损失,从这一点上讲,我要向组织检讨。”
政委:“哪里!老杨,说说就偏题了,咱们不讨论这些。”
杨团长:“好,这些在总结会上再说。我一路走着一路给干部战士们输气加油,正忙乎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原来咱们打伏击的战场上又响起了一片剧烈的爆炸声,而且还持续了挺长时间。我刚开始以为是日军汽车燃烧引起的弹药殉爆,但仔细一听不是,是有目标的炮兵急速射。政委你知道,我老杨可是个炮兵啊,参加红军之前,我还受过训哪。”
政委笑着摆手:“好了,好了,不再讲你的历史了。”
杨团长笑着指了指政委,又喝了口水。
扬团长:“我一听这炮火的打击力度不弱,就派人前去侦察。并命令部队原地休息待命,我倒要看看是场什么好戏。”
杨团长喝水,政委又给他倒上。
政委:“后来呢?”
杨团长:“因为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虽然我们抬着伤员,部队也很疲惫,但怎么也走出十来里路了。这派出去的侦察员一去一回怎么也得两个小时,正好部队也需要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一下。就在我们吃着东西休息的时候,一个战士送来了一个信件,内容不多,但却叫我大吃一惊,信我还一直保存着呢。”
杨团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政委,政委接过信看着念出了声。
政委:“尊敬的八路军长官,请接到信后,迅速组织力量,返回贵部伏击日军运粮车队的战场,接收粮食及其他物资。此致敬礼。抗日军人,民国二十九年x月x日。”
政委念毕,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团长。屋里一时鸦雀无声,良久,政委把信还给杨团长。
政委:“此信必须珍藏好,将来要找到信的主人,这可是个大人情啊!”
杨团长接过信,又装在上衣口袋里。
杨团长:“是啊,这还是个信物哪,将来见面后,也许是个鹊桥。”
政委:“哈,有想法,我赞成!”
二人大笑。
政委:“接着说,后来怎样了?见到这些抗日军人了吗?”
杨团长:“看完来信后,我命令部队迅速返回。我有个感觉,这是真的。半路上碰见返回来的陈连长,这家伙一见我就抓住我的衣袖让我快点走,说晚了就见不着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简直语无伦次,反复说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我一边走一边听他讲,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一群军人,他也看不出是什么部队,数量很多,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他说他也只看见了一个尾巴。”
政委:“什么尾巴!”
团长:“就是战斗接近结束。我听完后,命令部队快速前进。我也想见见这些送咱们这么大个礼的人物呀。结果,等到了后还是不见了踪影。据陈连长留下的侦察员讲,这些人拿走了部分战利品和粮食,是用鬼子的汽车拉走的。本来他们想跟踪,但似乎这群人已经发现了他们,所以他们就放弃了。”
扬团长讲到这儿,抬起头长呼了一口气,看着政委,又拿起杯喝水。
政委:“故事到此结束了?好像来了群天兵天将,哈!”
杨团长起身走了几步,又转身看着政委。
扬团长:“我在战场上看了一下。从整体情况看,是一群训练素养很高的部队,留下的杰作。无论是炮弹的落点,还是鬼子尸体上的弹着点都能看出,此部队实力非凡,指挥官不简单。”
政委:“要派人好好调查一下,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竟有这么一支战力强悍的友邻部队。这对咱们来说,可是件大好事呀!”
杨团长:“对!要调查,而且要尽快。听陈连长讲,他们的服装不是****的服装,也就是说他们大概不属于****系列。”
政委:“也就是说,是一支独立的部队?”
杨团长:“对!”
政委:“太好了,老天助我。”
两人对视,抚掌大笑,几个参谋也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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