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睁着黑漆漆空洞洞的眼睛，舔着爪子嘟囔道：“明明知道我是谁，还明知故问，这一世的巫族圣子难不成是个傻子？”
嘟囔的话让北慕歌脸色沉了沉，看着那只小黑猫，通体的灰黑色，蹙了蹙眉仿佛在等着他的下。
果然，等不来他开口，混沌吐着灰色的舌头挑衅道：“怎么？真是个傻子不成？连话都不会说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一直是你的箴言吗？哦，我忘记了如今的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严谨到不苟言笑的巫族圣子北慕歌了。”
说着，混沌慵懒的趴在地，枕着自己的爪子，瞪着眼睛看着他，那双眼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那个女人是谁？会不会威胁到舞儿的生命？”
一连两个问题，听的混沌昏昏欲睡，人性化的打了个哈气。
抬着眼睛看了看他，黑洞洞的眼睛，仿佛突然间有了神韵，一只灰黑色的猫咪活灵活现的趴在地面。
它看着北慕歌，眨了眨眼，突然喵的一声跳了起来。
吓得北慕歌猛的推后了一步。
“呵。”混沌轻笑，那笑声缥缈居无定所，盯着北慕歌，混沌突然道：“堂堂一族圣子，可以说一族之主的你，竟然被我吓成了这样？我只是一团气体，伤害不了你的。”
说着，混沌还摇了摇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北慕歌眯着眼睛，眼底一丝危险闪过，手掌之灵力暴动而出。
看的混沌直摇头。
如今的北慕歌果然不是曾经的北慕歌了吗？曾经的北慕歌，那个性格淡如弱水的人，那个严谨恪尽职守的巫族圣子已经不在了吗？
是了，是他想的太过完美了。
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存在着恐惧的心里，更何况他呢？
不过一个堂堂灵尊，竟然还怕他一团小小的气体。
混沌打量着北慕歌，北慕歌又何尝不在打量着混沌？
“我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良久，北慕歌再次说道。
沉默后的第一句话，却让混沌更加沉默。
他突然化为一个人，直视着北慕歌。
忽的一笑，混沌道：“我凭什么回答你？”
“你想让凤舞死？”
“死不死那都是她的劫数，与我何干？”混沌摊了摊手，慵懒的靠在身后的墙壁。
仿佛唇角还噙着笑意。
北慕歌看着，收回了灵力，转身离开。
他的话，于他来说，仿佛真的无关轻重。
迈出灵女宫的瞬间，北慕歌眼睛被光刺痛，晃得眼睛有些花。
心却静了下来。
是啊，知道与不知道，他都想要保护好舞儿。
那一场重演了一世的梦，那一个大学的轻松惬意。
那一瞬间的相守。
其他的重要吗？红裙女子也好，舞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也罢。
那是他的舞儿，是他活下去的支点。
所以，舞儿生，他便生，舞儿死，他便陪她……
“好强烈的信念。”殿内，混沌坐在一侧的椅子喃喃自语。
看着门外，轻轻的叹了口气。
终究是他们太过倔强，还是他放不下他所谓的面子，去折磨着这几对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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