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匆匆而过,一直到了晚上八点,晚上的饭在六点多的时候就吃过了,依然是姚雨送来的。
    期间一直都很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只有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锁匠,换了一把新锁,留下了把钥匙。
    “唔!”
    我坐在管理员凳子上,有些发困的打了一个哈欠,本来我下午点就可以下班了,但因为出了这档子事,那铁定不能让别人来了,而管理员老梁失踪这事,暂时也没有扩大范围,一来是怕阴气恐慌,二来就是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一直到了十点,管理员彻底冷清下来了,毕竟到了睡觉的时间,我拿着一本书无聊的翻看着。
    “踏”
    听到脚步声,我放下了的书,抬头望了过去,发现竟然是姚雨,白天那身制服已经脱了,换上了一套休闲装,满脸的轻笑,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这让我感觉如时间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姚雨,好奇天真的姚雨。
    “你怎么来了?”
    姚雨听到我的问话,走到了书架前拿了一本书,随之坐在书桌前笑道;“我睡不着,来看会书。”
    说完就埋头看书了。
    我苦笑了一下,今天白天我还说这姚雨变了,没有以前那种好奇劲了,没想到晚上就来了。
    其实我明白,这姚雨好奇心是有的,主要还是觉得我一人在这里无聊,想来陪我,更主要还是担心我。
    我拿起书走过去坐在姚雨身旁,轻声道;“其实我一个人没事的。”
    姚雨低着头没有说话,像是在看书似得,我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说些什么,目光在图书馆四周打量,不知道这个邪祟到底会不会出现。
    “床前明月光”
    突然,一道很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像是在念诗,但在这寂静的图书馆,却如同炸雷一般。
    我直接起身,目光望向了声音出处,发现空空如也,我急忙闭上双眼将食指咬破,在眼皮上点了一下,随之睁开眼望去,发现依然空空如也。
    “日照香炉生紫烟”
    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声音,依然还是在念诗,但却让我惊的出了一身汗,姚雨早就起身了,微微躲在我身旁,探着头,目光与我一般,直直的望着声音处,有些发颤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邪祟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到现在我也不能确定,如果是邪祟,那么应该有魂魄在那里,而且应该有阴煞之气出现,但现在除了声音,我什么都看不到。
    “床前明”
    又是那个声音,但这次念得诗却只有个字,好像是被什么给打断了。
    我向着姚雨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其在这里等着我,但是姚雨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同时双紧紧的抓着我的臂,我苦涩的一笑,转头向着声音处走去。
    “床前”
    猛然,声音再次响起,差点没给我直接吓死,这次念得诗只有两个字,好像再次被什么给打断了。
    我直直的停在了一排书架处,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的,但是什么都没有,最后我目光放在了一本诗集上,我紧紧的皱了皱眉,将诗集拿起,打开的时候却发现打不开,这本诗集像是一个模型一般。
    “床”
    听到这个声音,的诗集直接被我抛了出去,身体忍不住向后退了一些。
    那个声音正是从诗集传出来的,可以试想一下,你拿着一本打不开的诗集,就当你以为其是模型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了声音,而且还是在这种异常寂静的图书馆内。
    “咚咚”
    我可以很清晰的听到我和姚雨的心脏跳动声,很快而且很有节奏感,我望了一眼姚雨,发现其脸色很苍白,紧紧的咬着牙,忍着莫大的恐惧没有喊出声。
    我轻轻拍了拍其小,向其使了一个眼色,随之其松开的臂,站在原地很紧张的望着我。
    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舌尖血在左心,随之用那些舌尖血在心画了一道符,然后缓缓走向诗经,来到诗经身前我脸色猛然一凛,冷声喝道;“破!”
    同时身体猛然一弯,左狠狠的朝着那诗经打了过去。
    “嗤”
    断断续续如腐蚀的声音,从诗经传出,同时一缕缕黑光,从缓缓浮现了出来,看到这黑气,我猛然后退,将姚雨挡在了身后,一脸沉重的望着那些黑气。
    原来这邪祟躲在一本诗经,怪不得我无法发现邪祟。
    没一会儿,诗经不再浮现黑气,而黑气也慢慢化作了一位青年,长相很是普通,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校服,闭着眼脸色很是痛苦的坐在那里。
    “张毅。”
    姚雨看到那青年,满是惊愕的喊了一句。
    而青年像是没有听到似得,依然保持着原样。
    我望向了姚雨,眼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姚雨脸色有些悲痛,望着青年道;“他叫张毅,是一位高学生,高一和高二都是全校第一名,在我们省的高校,成绩都能排名前。”
    我微微皱了皱眉,我学习是不怎么样,所以对于张毅的这个成绩,我倒是没什么感想,不过我想了一下,这全省这么多高校,能排进前,那也说明这张毅是一个真正的很了不起。
    我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下张毅,皱着眉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五年前。”
    姚雨根本没有多想,就直接回答了。
    我眉头微微跳了一下,这张毅不是邪祟,而是一缕执念,执念之力很强,我觉得在林州市,所见的张广和李晓霞都比之不上。
    张广和李晓霞虽然以执念存活下来,但是却能被我发现,而这个张毅,执念之强,竟然可以与一本诗经相融,这是我从来不曾遇到和听到的。
    这时,那位张毅睁开了双眼,拿起身旁的诗经翻开,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张毅再次念起了诗,念完后合上诗经,随之闭起了双眼,再次念道;“床前明”
    诗没有念完,脸上出现了痛苦和苦恼的神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