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猛然回过神来的神儿来的时候,申屠依旧把嘴唇死死的贴在我的嘴唇上,没有半点挪开的意思。我想要把他推开,但是却力不从心,即使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力气却依然要比我大得多。
“唔……呜呜……”我努力地发出声音提醒他不要再继续下去,声音却细如蚊蝇。
我的大脑晕眩依旧,不过倒是比刚才好多了。眼前渐渐浮现出混乱的颜色,纷纷咋咋的乱成一锅粥。渐渐地漩涡在之间分解开来,形成一副副富丽堂皇的场面。
交织在红绸大床上的两个身体,呻吟与低吼的此起彼伏,飘飘荡荡糜烂而诡异的场面。
云朵间,相拥在一起的男女,纯白和墨色的裙摆重叠,亲昵的动作,和女子被男子推下山崖的惨叫。
刀兵相向的两个男子,天崩地裂的万里河山,洁白的精致衣裙飘荡在空中,被撕扯成碎片,轻轻的飘荡入人间。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的英武女子,落寞回到飘在半空中的小岛上的身影,偌大的竹子宫殿,以及参天大树下,那一架古朴破旧的织布机……
场景依旧断断续续,还有些模糊,但我已经能简单的猜到了,这些曾经出现在我的梦里面的,我的前世的事情。
曾经在梦里出现,又在醒来消失,如今仅是因为申屠的一个吻,场景却依次从我的脑海中呈现,这不得不引导着我向着一个方向去大胆猜想。
要是想知道这前世今生的事,或许也只能从申屠的身上下手了。而他从一开始就对我如此热情,找我的心思也如此明确就可以看出来,申屠的目的,大概也是为了我的前世而来,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现在还不能向我坦言。
洞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申屠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我能感觉到贴在我身上的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的颤抖,似乎是有些力竭。我拍拍他的手臂,不再是劝他不要继续占我便宜了,事已至此,我只能把这一吻归结于他不想我死在这里的同情。我拍他手臂,却是在劝他,不要再为了我浪费宝贵的体力和空气。
洞穴里黑漆漆的,我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他的嘴唇还是依然贴在我的嘴唇上没有离开半分。
算了,为了那么一笔钱财,一个威胁对方的把柄,没有必要把两条命都搭在这里,实在是不值得。
山洞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过了这么久,似乎山洞里剩下的空气只有申屠传送给我的那仅有的一点。
就在我即将再次陷入昏迷的时候……
“咔!”前方传来石板碎裂的声音,不算太清新的空气奔涌而出,拯救了我们两条频死的鱼。
“呼……呼呼……”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什么也不顾的贴着墙壁上那极小的一个小孔体会着重新活过来的幸福感。
我渐渐平稳下呼吸,向后退了一步,打算把位置让给申屠,他一直在努力坚持让我呼吸到空气,甚至还什么都不顾的拼了命救我,我实在是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却没想到,我刚退了一小步,便碰到了申屠那已经冻得冰凉的身体。他欺身挤上来,两只手放在我的身体两侧,非常自然的把我抱在怀里,圈在他和我身前的墙壁之间。
我一下子蒙了,首先想到的却不是他如此大胆的冒犯于我,我该如何化解眼前这尴尬的局面,而是暮然想到,那梦境中,站在云海之间的一男一女。他们也曾像这样前后站着,男子亲昵地咬着女子的耳朵,接着又残忍地将女子退下了悬崖。
女子,长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男子的样貌我却始终看不清,但我总有一种直觉,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等我回来的男人,和那个毫不留情把剑刺透我的心脏的男人,并不是一个人。
虽然他们都很模糊,都从未作出太多有代表性的动作让我可以认出他们,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很强烈。
“呼……”粗重的呼吸声在我身后此起彼伏,我能感受到他冰凉的体温还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爬上我的腰间的胳膊露在外面湿乎乎的胳膊。
洞穴里很黑,凿开的小洞里透出来的一米光亮不足以照亮我苍白的脸上有些微红的双颊。
我伸出手来想扒下他的手,却不想他搂着我搂得死紧。我不禁想起曾经的那次酒吧事件。堂哥还没来,我便是被搂在这样一个怀抱里,虽然如今有点凉,但是与那时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依然会让我感受到一种舒适安逸,有依有靠的感觉,想要沉醉其中不愿离开,即使知道这不应该。
自从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的行为就总是身不由己。他就像块磁铁,无形的吸引着我的注意,即使他没做任何特殊的事情,没有引起我任何注意。
包括曾经我在那所大学里,也是在他遇见我之前,我便已经知道,有个和我一样,披着满头乱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的人。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无迹可寻,无理可证。猜不透,摸不准,奇妙却有时也让人懊恼。
我和他的缘分,大概是很早前就定下了,很早很早,早到上辈子,上上辈子,便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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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皓月:1377219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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