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以凡》 第一百零二章 帝国贵族进身之路

    ()    时间神月十二日，帝国东南部，岢珀曼夫堺东南地界，某小圷。

    刚好一个月前，傲纵横抵达耿劳圵，而在离开耿劳圵天之后，他与耿劳圵的距离，已经超过两百驱（帝国南部通用距离单位，千犃为一驱，折算成土的尺度，大约就是四里再加四十五丈）。

    在刚到耿劳圵的时候，傲纵横完全没想过，自己居然在这么一个地方停留将近一个月。

    帮人照顾孩子实在太劳心劳力了，以后再答应帮人完成什么心愿，一定要先排除掉这种麻烦事，这是傲纵横这一个月来最深刻的体会。

    不过烦归烦，就目前这结果来说，勒卫玛应该也满意了吧。

    当日在院长办公室，费林按甲潘赞院长的要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元素亲和力，本怀着半信半疑态度的院长，却被结果惊得双眼放光——修炼半个多月《心湖经》后的费林，他的元素亲和力已经达到了跟芙娜这类天赋优秀的学生相提并论的程度。虽然院长并不知晓《心湖经》的秘密，但即使不考虑其后续的成长，单以费林目前的元素亲和力，小半年后冲击一下袖法师考试，还真不是痴心妄想——前提是他在考试上的发挥不要太糟糕。

    所以院长当下就答应了傲纵横的条件——只要费林能在年底的袖法师考试过关，成为绿袖法师，甲潘赞院长就保证打破法术学院的不成惯例，让这个天才绿袖法师成为乔奥分院史上最年轻的院师。满心欢喜的院长甚至答应了另外几个附加条件，比如袖法师考试之前，给费林提供单人宿舍，并保证他不受其它学生和外界的侵扰。

    按傲纵横的判断，在自己离开以后，如果费林继续住在原来的宅院，很有可能招来小流牙扎扎等人，甚至那李穆的报复，而在耿劳圵，最有能力保护费林，自然是乔奥分院和甲潘赞院长。而要让这位连学院内务都不插的院长愿意出保护费林，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费林成为他某种希望的寄托，于是傲纵横才再次到学院拜访，要把费林置于乔奥分院和甲潘赞院长的保护下。

    至于说成为乔奥分院的院师，表面看起来是为了达成交易开出的条件，但实际上这本身也是计划的目标之一，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用意更深远的目标。

    如果仅仅是为了谋生糊口，成为袖法师也就够了，哪怕是在法师数量相对较多的大波加尔帝国，袖法师的生活质量也要强于普通的小商人，社会地位就更加不用说了。然而如果目标是复兴勒卫玛家族的话，袖法师就完全不够看了，看看那些那李穆那样的蓝领法师吧，也不过是堺首的幕僚座上客，富贵是有了，但却没有贵族的名分，只能算是贵族庇荫下的附庸

    在大波加尔帝国，要成为贵族，只有两条路。

    帝国的贵族以其出身的不同，一般分为两类，即亲贵与功贵。

    亲贵不用说，自然就是刹临帝的亲戚，亲贵是贵族的上等阶层，在帝国礼制最高等的个贵族勋衔都为亲贵所独有。功贵们最多能企望的也只能达到在任的时候达到上等勋衔，在致退或者死后获恩赐上二等勋衔。

    亲贵基本都是天生的，要想成为后天的亲贵，那就是靠姻亲了，但最近这百多两百年来，基本没有再出现过平民与亲贵之间的姻亲了——这条路，有大把的功贵子弟在打破头地争夺。

    平民们要想成为贵族，比较现实的路子还是在功贵。

    功贵只是个统称，代表着庞大的帝国命官体系，拥有贵族勋衔的上级阶层。而上级阶层又分为两大类，一类就是勒卫玛团将这样，以东征西讨建功的军功贵，另一类就好像佳纷多墨堺首这样，以主政一方建功的政功贵。两者之间并不是对立的，仅仅是区别出身的不同。

    类贵族，要成为军功贵的门槛最低，但风险也是最高的，像费林老子那样，从炮灰小兵出身一路拼杀到团将，虽然在团将并不少见，但这就是幸存者偏差了，他们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虽然实力很重要，但运气也许更重要。

    傲纵横也希望费林走军功的路子，但并不打算让他完全走他老子的路，没错他的实力起点强多了，但他可未必有他老子的运气。

    在会到来之前，傲纵横希望费林先静静地当个院师，最好是在学院里突破到领法师，再考虑出路的问题。

    从岢珀曼夫堺再往东南走，就是单赞曼堺，也就是傲纵横在帝国的真正的第一个目标——某个谢尔纳沙克家族封据所在。

    单赞曼堺位处帝国东南边陲，有大段的海岸线。以面积算，单赞曼堺在帝国设制的六十个堺里面积属于前列，方圆两万椝（帝国标准土地面积单位，纵横各一癿为椝，折算为又四分之一平方公里）——差不多等于分之一个罗伦马加加王国。但论人口不过二十余万，甚至不到帝国各堺平均人口的一半。用人烟寥落来形容单赞曼堺，实在是很贴切。

    这里的人烟为什么如此稀少？根据史载，单赞曼堺本来是一个独立王国的领地，当然也不叫这个名字。当年，帝国南征，遭遇到国王及军民极为顽强的抵抗，甚至还折损了两名帝子。当时的刹临帝就宣布，凡此**民，不论老幼，女的发为军奴，男的通通杀掉。这个举动当然令国民们更加拼命抵抗，但他们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数以十万计的帝国大军。后面的事也就无需细说了，总之帝**收兵的时候，这万椝之地，几乎不见活人。

    再后来，刹临帝在这里建堺，将整块无人之地划为一堺，而堺里的最初的两万住民，也全是从别处强令迁来的罪民、奴人。在之后的数十年里，单赞曼堺一直被视作帝国专门用来放逐罪民的边荒的存在，不仅自由商队不来，也没有自愿迁来的农户——哪怕这里的土地，其实比内陆许多堺更为肥沃。

    看来被封到这地上的谢尔纳沙克家族，正如勒卫玛所言，真的混得不咋样。

    勒卫玛对这个家族认识很有限，他甚至讲不清楚这个家族本据的具体位置，只是说离堺府桐察苏不远。

    虽然马上就进入单赞曼堺，但这里离桐察素还远，按傲纵横平常的速度，至少还得走到四天，而且还得规划好路线经停。这一路上的圵圷，也远不如其它堺密集，如果事先不规划清楚路线，那要么就得赶夜路，要么就要夜宿荒野。

    临近两堺交界，傲纵横便开始打听谢尔纳沙克家族的消息，但这里的人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家族。不过这无损傲纵横的信心，在这种以种植为生的世代，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曾离开过家超过五十驱，更何况单赞曼堺既贫穷又荒凉，这小圷里的人都很少到那边去，更不会关心那边的人和事。

    虽然打听不到谢尔纳沙克家族的消息，但却听到一些有趣的事。在小圷住民的口，单赞曼堺虽然人烟稀少，但生灵却不少。

    这里说的生灵，并非指寻常的堎马鸟兽，那些只算是生物，甚至頱觧也不算生灵，只能算是稀有生物。能称之为灵者，必然具有近似人类的灵智，灵魂，实际上也就是民间传说的上古遗族。

    在小圷的酒馆里，这些上古遗族的故事很有市场，比如谁谁曾在单赞曼堺的某处见到群居的异人，并且偷了他们的一件祭器从此交上了好运，很快成为了富翁。谁谁闯入了精灵们的乐园，被美丽的女精灵充作情人，足足过了年梦一般的日子才被放走。还有那谁谁不小心碰见了神秘更可怕的血族，被吓成了傻瓜，更在某个月圆之夜疯狂一般砍死了自己的五个家人。按照这些人的说话，上古遗族都是害怕人类的，所以人类聚居的地方，他们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像单赞曼堺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才会成为这些遗族的乐园。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在米列当那些居住在地穴的高耿加沙精灵，不就是用他们的种族的天赋避免人类的侵扰吗。

    傲纵横默默把这些记在心，他到单赞曼堺是要找谢尔纳沙克家族的，但如果能碰到这些上古遗族，傲纵横也不介意多花点时间长长见识。

    夜已渐深，除了已经醉倒的人，酒馆里只剩下两、个客人。

    傲纵横喝完杯酒，准备走人，这小圷实在太小，连个旅馆都没有，他今晚还是借住在民宿，不好太晚回去打扰人家。

    “这位客人等等，你是从罗伦马加加来，要到单赞曼去？”那个忙了半个晚上的酒保，忽然叫住已经快走到店门的傲纵横。

    “是的，怎么？”傲纵横对对方能猜到自己的来处和去处并不意外，毕竟自己今晚喝了酒全是用布姆付账，虽然这里是帝国东南边陲，离罗伦马加加很远，但做生意的人总会收到各国的钱币，他能认出比不奇怪。而自己今晚请了好几个人喝酒，听单赞曼的传说故事，这去处也不难猜。

    傲纵横好奇的是，这貌不惊人的酒保，喊我是想做什么呢？

    脸上虽不动声色，傲纵横却已警觉起来，因为从进入这店到刚才，他一直没感觉到这个酒保曾特别留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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