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曲好奇地走近了兽笼,突然小家伙转身,席曲突然尖叫了一声“啊!”
慕容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离开将席曲拉回自己的怀抱,紧紧地护着她。
很快地,席曲就挣开了慕容阜的怀抱,冲过去兽笼那里。席曲将手伸了进去,扯着它的小屁股,“二哈,过来,转个头嘛。”
笼里的那只小家伙将自己窝成了一个绒球,就是不肯伸出头来,扭了扭屁股以示抗议。
还没等席曲下一步动作,慕容阜就快步将半蹲在地的席曲拉回自己的怀抱,突然的大力冲撞,弄得席曲撞得有些疼。
慕容阜对着看管兽笼的人说,“这狗温驯吗?”
“这只狗是邻国进贡的雪橇犬,邻国使者特地选择了一只较为温驯,不会轻易咬人的来进贡,适合作宠物。”
听到解释好,慕容阜放松了圈住席曲的双手,也任由她逗狗,但是眼神还是一刻都不敢离开她。
“隐儿,想要吗?”
“要,要!我可喜欢二哈啦。”席曲看见它异常兴奋,一直在那里乱跳。
“慕容阜,你快命人放它出来嘛,以后它归我。”席曲撒娇卖萌地对着慕容阜,还不断地摇着他的手,嘟着嘴。又来了,现在席曲每次有求于慕容阜的时候都露出这样的模样。
“放它出来吧,下午你将饲养的方法,狗的一些生活习惯详尽地告诉杏儿。”
“是的,殿下。”
笼门咔嚓打开的瞬间,笼里的小家伙立刻抬起头,看了看门口,冲了出来围着席曲的脚转着。
这只狗看上去大概只有两三个月,还不算太多只,模样还算可爱。
慕容阜心想,原来这就是之前这丫头所说的二哈,还挺可爱的,她原来也会用一样好的东西来形容自己,看来她对自己的印象还不错嘛。慕容阜目前还是一脸天真。他不会想到,几个月后,看到体型庞大,无论是走路还是坐着不动样子都是傻乎乎,猥猥琐琐的二哈时,后悔当初自己天真地下了此番定论。
席曲弯下腰来,双手将小家伙捧了入怀中,“怎么你现在那么可爱啊,真喜欢你。”然而小家伙虽然看上去可爱,可性子已经随了主人,傻愣愣的,一点也看不出是只有脑子的狗,果然二哈无论是哪个年龄阶段都改不了骨子里的傻啊。
慕容阜伸手摸了摸这小家伙的头,嗯,和它主人的小脑袋一样好摸。
“以后我不得空时,它可以陪你。”以后便没有陪这一说了,以后的慕容阜和这小家伙也只有争宠的份。
好吧,现在已经开始争宠了,自从席曲看上这只小家伙,就已经没有望过慕容阜一眼。
“嗯。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隐儿姑娘,它是公的。”
慕容阜听到后,莫名地,看着这小家伙的眼神里增添了一丝敌意。
“想它叫什么名字?你改吧。”
席曲想也没想就脱口,“二哈!”
怀里的小家伙此刻还算有点智商,乖乖地用爪拍了一下席曲的手臂,算是应了一声,表示对该封号的满意。
“能起一个比较高尚一点的名字吗?我不想以后来府的客人问起它的名字,我可能会不好意思回答。”
“二哈怎么不好了,可贴近它的性子了,它那么二。”
慕容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言以对。
席曲也算是做出一个妥协,“那就叫奶茶吧,我最喜欢喝奶茶了。”
慕容阜也算是依她了,反正她也想不出不是食物的名字来,奶茶总比二哈好。他可不想每日听到院子里席曲总大喊着“二哈”。
“慕容阜,那以后它住哪里啊?要不,把它的窝安在我房间,我房间也算暖和,而且也够大,晚上我还可以抱着它睡呢。”
“不行。”慕容阜一口拒绝了。怎么说它也是性别公,爱好母,和席曲一个房间,企不是日后他还没看见过的它就先看了,还妄想和自己的宝贝儿睡觉,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了?我觉得挺好的呀。”席曲有些疑惑。
“它是雪橇犬,不需要暖气。而且它闹起来,我住隔壁也会听见,不得安静,把它放另外一间房吧。”慕容阜自己胡扯着,真实到自己都快相信自己说的了,有个席曲早就没有了安静,还说什么二哈。
席曲也傻乎乎地相信了慕容阜的措辞,一心想着怀中的小家伙。
“小家伙,以后你叫奶茶好不好,不好也得好。等一下我带你去参观一下你以后的狗窝啊,喜欢不喜欢你都住那,反正你也不能反抗。”席曲一手抱着狗,一手搓着小家伙的毛耳朵。小家伙算是反抗地嗷了两声就乖乖地趴在席曲身上。
慕容阜在旁边听着席曲与小家伙的谜之对话,也是服了。不过现在的慕容阜已经有些吃醋了,凭什么自己没有趴过摸过的地方它先摸了,它的爪子干嘛放在那呢,真想扒开它的爪,自己都没摸过,它干嘛摸了,还有要想要抓的嫌疑,想想就有些气愤。总有一天,自己的手就会在上面肆意妄为,小家伙你这是向我宣战吗,我们走着瞧,看看谁才是你的米饭粮主。
“隐儿,你把这小家伙给我吧,我带回去,你去把些珠钗送去蒲苓那吧。”
“嗯。”席曲毫不怀疑地将手上的小家伙放进慕容阜的怀里。蹦蹦哒哒地就走了。
慕容阜决定要与这只家伙进行一次深刻的对话。
结果,那日府上的一些人看到自家主子恶狠狠地看着他怀中这小家伙,嘴里一直说着什么。
多年后被席曲发现慕容阜吃醋吃了多年,笑称他为慕容三岁。三岁都嫌给多了。
席曲手里捧着珠钗盒子,蹦蹦哒哒地就来到了蒲苓的院子里头。屋外的侍女都在清扫着积雪,那芊儿看见前来的席曲有些不愉快,便想前来阻止席曲的步伐。
“隐儿姑娘,今日我家小主有些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您请回。”芊儿语气态度有些恶劣。
席曲一时高兴也没想太多,而且听见蒲苓不舒服的时候更加有些紧张了,立刻往里面冲,头上的步摇叮铃地响着,“什么?姐姐怎么了,我不打扰她,我就进去看看。”
“不必了,姑娘请回吧。”
芊儿进一步阻止了席曲的进入,她看见席曲头上精致的步摇,与清晨所见的不同,更是气愤,便出手推了一下她。
幸好席曲穿着平底鞋,站得稳,也只是后退了一步。
“怎么这么吵啊,我在看书呢。隐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啊,外面冷。惹得生病就不好了。”
听闻外面的小骚动,蒲苓带着米茶出来院子看看,结果就瞧见芊儿恶语相对。
一开始也有些懵,想起清晨她对自己的“劝告”,也懂了大概,但是她并不喜欢这种自作聪明的人,而且她的心意也有些不明。
蒲苓快步走向席曲,拉着席曲的小手进屋去了。
而身为多年蒲苓的贴身侍女米茶也大概懂了自己主子的意思,自己留在了原地。
待蒲苓和席曲进屋后,米茶面无笑容地向芊儿提醒到,“芊儿,主子向来不喜欢奴婢自作聪明,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插手,安守本分,免得惹主子生气。”
芊儿心中有些不愤,但嘴上也只能认错。
“芊儿知道了,多谢姐姐教诲。”
“下去吧。”
时间久了,米茶也是个人精,不难看出,芊儿这个人不能用。
席曲今日高兴,也不介意什么,一进屋又吵吵闹闹地了。
蒲苓拉着席曲坐下了。
“姐姐,你不舒服吗?怎么了?”
“没事,今日清晨起身时有些不适,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便好。”
“噢!对了。姐姐,姐姐,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瞧你这高兴样,今日又有什么好玩意。”
“今日府上来了一批贡品,慕容阜带我去挑,然后叫我挑几支给你送过来。你快看看,我挑的是否合你心意。”
席曲打开盒子给蒲苓看,蒲苓看了也甚是喜欢,的确很合她的心意。
“我可是很了解姐姐你的,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我家隐儿最了解我。”
“不过,你头上的那支步摇是今日殿下送你的吗?”刚刚一出房间就能听见步摇的清脆声,甚是好听,刚刚一望更是惊艳,真是巧夺天工。以前未曾见过席曲簪过这支步摇,而且这支步摇肯定是稀罕物,想必是刚刚殿下送她的。
“对啊,这支步摇可好看啦。”席曲说着便从头上拔下递给蒲苓看。蒲苓接了过来,看了一会儿,这支步摇接近完美。
但是肯定以后会留下不少口舌,府上的人不怕,但那么珍贵的一支步摇,贡品的名册上肯定会有记载,想必以后蒲青也会看到,然后有所疑心。
蒲苓起身走近席曲,帮她重新将步摇带上,“隐儿,这支步摇漂亮,但不要轻易地在陛下面前簪戴。”
席曲有些懵,但是她猜到一些,只是不敢确定,不过既然蒲苓如此提醒,自己也会听从。
蒲苓不知慕容阜心中所想,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得防一防。
“除了这支步摇,你刚刚还看上什么了?你那么贪,肯定不止这一支。”
“姐姐你真聪明。呃,我还挑了几支其他的簪子,哦哦,我还养了一只小家伙呢!以后我抱过来给你看,它可蠢萌了。”
“像你。”
“我才不要呢,我看上去一点都不蠢好吗。”
……
席曲在蒲苓那里坐了一会儿,随便聊些什么也很快到了午膳时间。
席曲心念着新来的小家伙,便决定回去书房那边吃饭。
很快地,慕容阜的“噩梦”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