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赢了,要做你夫君吗?”
大小姐微微一滞,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红着脸,想不到这翩翩公子居然问的这么直接,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话。还好边上的丫鬟机灵,忙接话说,“瑞夕公子,大小姐闺名叫含陌,恭喜你摘得桂冠,小姐邀您进内阁一叙,请。”
瑞夕本想拒绝,可他再傻也明白,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拒绝就是扇了这个大小姐一耳光,不给她台阶下,也自然懂得丫鬟话中的意思,怕是对方也揣摩不了自己的心思,怕当众难堪。
“好吧,带路。”瑞夕一扬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着璃落眨了眨眼,微笑暗示他可以摆平,璃落有点担心的点头,她只能相信瑞夕了。
左洚看着台上的瑞夕,对璃落说,“别担心,他可以解决的,大小姐也并无恶意。”
“嗯,我只是担心瑞夕会伤了人家的心,他向来说话直来直去的。”璃落皱着眉。
“担心什么啊,这场比试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那个大小姐做了手脚,恐怕是看上你家这个白毛了,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杨子焱端着酒杯,对着远处的瑞夕做了个干杯的动作,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璃落叹了口气,三人只能落座在此地等候消息了。
叫含陌的大小姐听丫鬟解围后,也就不再腼腆,在前带路领着瑞夕走向看台内阁,轻移莲步,还时而回首看向身后的瑞夕,表情娇羞。瑞夕见状,心中一阵哆嗦,他也瞬间明白了恐怕是人家对他有意。
到了内阁,含陌让丫鬟下去准备了茶点。瑞夕打量着看台的内阁,这是个专门为观赛建造的阁楼,一共三层,他们所在的就是最高的第三层,坐在阁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露天广场站台上的情景。内阁中布置简单,整体布局颜色为粉红色,看来这位大小姐是喜爱粉色,连着装都是粉色。阁楼中间就只有一张卧榻,一张茶几,两张小椅,还有一张屏风挡住了后面的视线,估计屏风后面是女子换衣间。左右墙壁两侧摆放着一些宫灯,还有书架,古乐,一架古琴。可以看出,此女平日喜爱的和众多千金所喜欢的并无差别,无非是琴棋书画之类,标准的大小姐习性。
俩人对坐,始终戴着面纱的含陌羞涩的微微低头,一声不吭。瑞夕淡蓝色的瞳孔,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两下,透过面纱,他看见了一张艳绝天下的脸,大大的眼眸碧波流转,含羞带涩,樱桃般的唇,发出诱人的粉色光泽,莹白如玉的脸颊上两朵红霞在面纱下若隐若现,高挺而小巧的鼻子,刻画出完美的女子轮廓。这个女子,虽不及璃落,却也差距不大,堪称绝色之姿。
含陌余光瞥见瑞夕正定神地看着她,她抬头对上瑞夕淡蓝色的双眸,如触电般,刹那低头,脸更红了。
“咳咳,含陌小姐,我是赢了比赛,可是我已有心上人了。”瑞夕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却也直接道明了自己的心思,他向来说话比较直,也不懂得拐弯抹角,这点和璃落的预测几乎一样。
含陌缓缓抬头,她勇敢地凝视着瑞夕,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白皙的手指,在耳后轻轻一勾,摘下面纱。双眸含水,深情不讳地迎上瑞夕诧异的目光。
“瑞夕公子,我猜到你可能已有心上人,我不介意…。不介意二女共侍一夫。”她低头羞涩的说,说到后面声音如蚊吟。
“啊…二女共侍一夫?…。”瑞夕猛的睁大眼,嘴巴都忘记了合上,他从没想过成亲,因为他知道,他所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嗯,瑞夕公子,如果可以,问问你心上人的意思。”
“不要…。不要…。含陌小姐,我真的对你无意,我这一生,生生世世,只属于她一个人,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瑞夕摆手,吓的连说话都结巴了。
正在尴尬之时,丫鬟很很合时宜地走了过来,端着瓜果糕点,还有茶水,挡在俩人中间,往桌上摆。刚好给了两个人缓冲的时间。
丫鬟低着头屈身下去了。半晌,含陌微微一笑,如片刻间释怀,“瑞夕公子,那先不谈这些了,如果你不是为了这个,那就是为了上观洞参赛的吧?”
“嗯,就是为了上观洞,含陌小姐,真的不好意思,但是上观洞对我朋友而言非常重要,能不能给一次机会让她进去?”瑞夕屏息,紧张地问。
“原来公子是为了朋友,那位朋友真是幸运,有瑞夕公子这般重情重义的好友。当然可以,公子比赛夺冠,这是你赢得的机会。”
“真的吗?太感谢了。那什么时候可以进上观洞?”
“今日便可,瑞夕公子,我随时可以带你们去。”含陌微笑着回答,没有了刚开始见瑞夕时的紧张,或许是他的拒绝,反而让她自在了。
“好,那我回去告诉一下我朋友,稍作准备,含陌小姐,我们上观洞洞口见,你看怎样?”
“嗯。”
瑞夕弓身一拜,兴奋地飞奔下楼离去,扬起的白色羽翼长袍,在空中荡漾着优雅的弧度,丝丝白发飞扬,散发着一股不羁随性的气质。
含陌出神地望着瑞夕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丫鬟过来了,顺着含陌的眼神望去,掩嘴一笑,“小姐,人都走远了,还看。”
含陌回神过来,腼腆一笑,“小陶,最近真是越来越嘴贫了。”
“小姐,既然喜欢,为什么不留下瑞夕公子呢?可以让族长大人出面游说,毕竟做大小姐夫婿,可是有一万种说不完的好处。”小陶机敏地眨巴着眼。
“我不想勉强他,而且,他已经明确拒绝我了,小陶,他说他有心上人了,也不接受二女共侍一夫。”含陌神色黯然。
“那便夺人所爱,以小姐的身份怎么可以委曲求全地做人家小妾?他不接受也好,我们就做大的,唯一的。”小陶狡黠一笑。
“夺人所爱?不,我不想这样。我希望他是心甘情愿地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