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兄弟还是爱黄金？”
“爱兄弟。”
赤身拜关羽，烧香敬神明，一朝败走，横死街头。
大屏幕摆出白衬衫男人死状惨烈，霍休离按下暂停键，黑色遥控器甩在茶几玻璃表面，金属表框漆黑，一贯是他冷淡风格。
从口袋摸出烟，双爆珠薄荷，呛口像把刀，面无表情，两指把玩燃烧细长一支洁白，眉尾轻轻扬起，呼出一口凉气。
霍休离朝她歪头，勾唇笑，未及反应，俯身下去，灌她一嘴烟气。
舌尖灵巧勾住她柔软细嫩一尾，钓钩的鱼，拖出温暖湖沼，撒薄荷料，如不够兴奋刺激，什么激红眼，割破指尖吮出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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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地狱复活一只鬼，牙尖都打通方便像蝙蝠吸血，到今天这地步，放手他会干涸而死，索性拉她一直到最黑暗。
“阿夜，如果有一天，不要怪我拖你去死。”
讲这话时太暧昧，薄荷与甜甜软肉厮磨，他单手捧脸，眼神充斥缥缈迷离，又看透情深意重，鼻尖冰凉碰她温热，“阿夜。”
伍夜咙好像大西洋飓风袭过，凉，冰，呛，如北京填鸭食道竖一管液氮干冰，但带不容抗拒气息，平复千百在喉咙作祟的爪，她轻轻咳出声，纤长手指捂住粉红两瓣唇。
气愤看他，却被收拢进深情眼神。
他眼珠吸过墨，看她像已爱过她万年。
大话西游，杀手不冷，春光乍泄，霸王别姬，谁眼神可深情过他。
“阿夜，涉黑贩毒军火赌场，你我贼船，要怎么翻身？”
拉她手向下到胯骨，一侧坚硬，她脸写满不可置信，抽出，漆黑凛冽一把枪。
像他眼神，早应知道，面前亡命之徒，易燃易爆，轻拿轻放。
他当警察都是吃软饭长大，天网已布好，等兜头罩下，也敢在陷阱中央挑衅，手舞足蹈。
“你疯了？”
神奇生理反应，应该夺门而出，从此离他一万米，绝不过多接触，防止惹火烧身，但开口却带不想承认关心。
霍休离低笑出声，伸手拿过枪，反手撞击，甩出白亮锋利刀刃。
“改装。”
未松一口气，他轻描淡写从沙发背后拆下一把枪，为证实真实性，“已经膛，小心。”
什么十八禁会有这样剧情，带枪出巡，烟花爆头，暴力美学。
她握枪十指白嫩，手腕轻颤。
霍休离沉静吐出烟气，迷蒙中望见这**一幕。
荷尔蒙爆裂的比对，女人，枪支。
他眼神幽暗，吻落在烟嘴，靡靡雾气。
爆炸后平静谈判，两人对坐，她个子小小，坐下也平矮一头，显得气势低迷，讲什么都像撒娇。
“有危险吗？”
“有。”
“改行吗？”
“江山易改。”
“如果呢，不做这个，只是平常不过普通人，你要做什么？”
霍休离看她眼睛，半支烟时间，他摇头。
“阿夜，没有如果。”
爱兄弟还是爱黄金？
什么都厌恶，但有虎狼眈眈而视，为美人沾鲜血，算什么。
贼船岂容人选择，要么生要么死，见人见鬼，少开口，江湖忠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