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娇娇这时也看到了他,明亮的美眸众闪过一丝光彩,随后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酒吧内一片和谐的氛围,并没有闹事的迹象,不由秀眉微蹙,目光重新回到张一凡身上,快步走上前去,冷声道:“刚才有市民报警说这里有人惹事,是不是你?”
“郑警官,真巧,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张一凡笑着说道:“不过你误会了,惹事的另有其人,刚才已经被我赶跑了。”
郑娇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欣喜,面无表情道:“你果然是当事人之一,什么也不用解释,现在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张一凡还没说什么,楚攸攸却急了:“警察姐姐,你误会了,惹事的不是一凡哥哥,是他将惹事的三人打跑了,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我可以作证。”彩霞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酒吧众人也纷纷表示愿意作证。
见这么多人作证,郑娇娇已经完全相信了,不过她之所以让张一凡回警局可不单单是为了今天的事,上次的事虽然过去了,郑娇娇也从几个受伤者和李俊伟口中得知真相,但到目前为止也没能查到张一凡的身份,这家伙似乎并不是本市人,拥有这么高的身手,绝对不简单,所以必须要调查清楚。
“你们别紧张,我只是让他跟我回去协助调查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郑娇娇语气缓和了许多,她可不想造成什么误会。
楚攸攸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我也跟你们回警局,我是目击者之一。”
“那行吧。”郑娇娇点点头,又随手指了张一凡身边的方心桐和彩霞:“你们也一起去做个笔录。”
方心桐皱了皱秀眉:“张一凡惹事,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也要去?”
郑娇娇撇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心想原来这家伙叫张一凡,身边美女还挺多,看来也是个花心大萝卜。
一行人被带到了警局,郑娇娇把张一凡关在一间审讯室并没有急着审问,而是先给楚攸攸等人做了笔录,然后找了一个搭档男警一起进了审讯室。
张一凡被晾了大半个钟头,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审讯室有空调吹着,反而利用这段时间睡了一会。当郑娇娇和搭档男警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张一凡趴在桌上睡的正香,嘴角还流出口水,不禁秀眉微蹙,上前敲了敲桌子,叫了一声:“张一凡。”
张一凡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郑娇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郑娇娇将记录本扔在桌上,随同搭档一起坐了下来,说道:“这还没审呢,就想走,开什么玩笑?现在我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一凡。”张一凡再次打了个哈欠。
“年龄,籍贯。”郑娇娇面无表情继续追问。
“二十三,东城青山人。”
郑娇娇没想到张一凡如此配合,和上次突然溜走的行径极为不符,不禁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那行,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身份证?”张一凡愣了一下,从他记事开始就一直跟随师傅在山上修行,还从没有身份证一类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而自己的姓名也是师傅为他取的,要他拿出身份证还真是难为他了。
郑娇娇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你不会没身份证吧。”
“是没有,怎么了。”张一凡并不在意,虽然知道身份证对于华夏公民很重要,不过他并不打算在江海市多待,等解决完楚攸攸的事就回山上去。
“怎么了?”郑娇娇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张一凡,“这代表你是黑户知不知道?如果没有能提供你身份证明的资料,我可以罚你款的。”
“哦,是这样。”张一凡撇了撇嘴,“那没身份证怎么办啊,你们帮我办理吗?”
“这里不好办,需要本人带上身份证明材料在户籍所在地派出所去办理。”郑娇娇白了张一凡一眼,心道你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在装傻,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你父母呢,都没有为你办理身份证吗?”
听到这话,张一凡神色微微暗淡下来,“我没有父母。”
郑娇娇一愣,看出张一凡脸色不太好,她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的……不说这个了,谈谈上次你在巷子的事吧,你的身手这么好,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张一凡正要回答,面色却陡然一变。他能感觉到自己特意放在楚攸攸身上的辟邪符箓居然碎裂了,面色一沉,眼中闪烁出一丝犀利的寒芒:“郑警官,和我一起来的两个女孩现在在哪?”
前一刻还是一脸的随和,现在却阴沉的可怕,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让郑娇娇和她的搭档男警有些诧异,尤其是对方此时的目光,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心悸感觉,身为警察的他们居然不敢和张一凡对视,下意识的避开对方的目光。
“别转移话题,先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郑娇娇搭档是个身材敦实的男警,他可看不惯敢以这种目光威胁警察的掀翻,语气严肃的说道。
张一凡并没理会他的话,而是慢慢起身,声音又低沉了许多:“她们现在在哪?立刻告诉我!”
“哟呵,你这小子还挺狂,知不知道这里是警局!快给我坐下!”男警一拍桌子,也同时站了起来,喝令道。
张一凡冷冷扫了他一眼,男警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只感觉浑身冰凉,一时竟被对方散发出的气息占了上方。
郑娇娇见对方神色不对,和刚才审问时几乎判若两人,如果说刚才的张一凡是温和而儒雅的邻家男孩,那现在的他就是一把出鞘的散发寒意的锋锐刀刃,急需饮人鲜血,下意识的回答道:“你不要紧张,她们刚才做完笔录之后,已经由我们的同事开车送回去了,现在很安全。”
“多谢!”张一凡转身就往审讯室外走去,让郑娇娇和她的搭档都完全没想到。
“小子,给我站住!还没审讯完谁给你权利现在离开了?”那名男警反应也快,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张一凡的手腕,并从腰上拿出一副金属手铐,将其一只手和旁边的铁门铐在一起,牢牢锁紧,深深掐进张一凡肉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这是平时训练有素的表现。男警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小子,现在再给我跑!告诉你,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目无法纪,自以为是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已经嘎然而至,嘴巴长得老大,下巴几乎掉到地上,一双眼睛直直瞪着张一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