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试图触摸举起他的男人，但只摸到了衣服，没有实质性的触摸。
那个男人力气惊人，步履稳重，就扔沙袋似的，把韩湛扔到在阳台边。他不给韩湛任何喘息的机会，抬起就是一脚，试图将韩湛蹬下楼去。韩湛的整个身体已悬在楼外，好在他及时抓住了阳台边缘。
那个男人抹了抹脸上的血，向王语晨大步走去。
韩湛见状，全手用力，整个身体向上升起了一点。他看见那个男人向王语晨伸出了双手……
“不要……”韩湛惊呼，上升的身体慢慢下坠。他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爬上去。
那个男人紧紧掐住王语晨的脖子，面露凶光，兴奋地说：“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有这种下场……”
脖子受到巨大的压力，意识猛地苏醒，王语晨睁开眼，看见了一张血红狰狞的脸。
王语晨使劲挣扎和反抗，指甲在那男人的手臂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痕。
王语晨的垂死挣扎和手臂上的刺痛使得行凶人更加兴奋，他加大了力度，王语晨喉咙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眼睛渐渐翻白。
受到“水性杨花”这四子的提点，韩湛使劲喊道：“你杀错人了，她并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相反，她是一个认定了一个男人就忠贞不二的好女人……”
听见韩湛这样说，那个男人的双臂颤抖了一下，手间的力度减轻了不小。
韩湛见起了作用，继续用言语刺激道：“你可知道，她前男友出了车祸，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三年……三年啊，她不离不弃，一直悉心照料着男友……”
那个男人听到之后，像受到巨大刺激似地，猛地缩回了手。王语晨剧烈喘息，十分惊恐地看着行凶人。
“前男友就是林清吧，为什么你们结婚了？我明明看见你们三人因情感瓜葛而吵架。她如果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和林清怎么会如同仇人一般……”
“因为……”韩湛沉默了一会，回道：“因为我一直在向她灌输我的意识，让她来爱我……久而久之，她以为她真的爱上了我……不过，我相信她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了……”
王语晨一脸错愕，她没想到韩湛会在生死关头说这些话。她想过去拉他上来，刚起来就被眼前的男人死死地按在了床上。那个男人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对。我的心中只有林清一人……”王语晨如实回道。
那人冷笑道：“你怎么向她灌输意识，你可别说你有超能力。那都是电影里面的桥段……”
韩湛回道：“你不信？那你怎么解释，你的同伙偷袭你然后堕楼这件事，你可别说他想自杀，是自己跑下去的……”
男人沉默了，因为他确实无法解释这件事情。
他看了看惊恐的王语晨，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表情。他脑海里有三个声音，第一个声音在催促他赶快动手，将两个人全部杀死；第二个声音劝阻说，只杀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能杀错了人；第三个声音和平常一样，保持着中立态度。
突然之间，那男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全身充满了朝气。他来到韩湛面前，用脚踩着韩湛的双手，笑道：“你这样一定很痛苦吧，不知道你还能坚持多久……在你死之前，你告诉你，你是如何向他人灌输自己的意识的……”
“就像现在这样……”韩湛目光如炬，在一瞬间裹挟了他的意识。
那男人怔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保持着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没一会儿，他动了，但这行动却不是来源于他自己的意识，他这才深刻体会到韩湛的恐怖之处，也明白了同伙为何表现异常的原因。
与此同时，李治带队抵达孤芳路，发现孤芳路163号是一套老旧的自建房。敲门无果后，李治和同事只好破门而入。李治并不知道是谁给自己发的短信，但他有一种预感，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出一些什么。
同事搜找了整套房间，确定没有人在之后向李治汇报了情况。
李治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摆设，发现什么都是三个。如三顶不同颜色和款式的帽子和三双不同的拖鞋，三副碗筷，三个板凳……
李治对同事示意，“进去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几个同事一脸茫然，但不得不听从李治的指示。同事们在各个房间查找，而李治而被卧室内的一幅画所吸引。这画似乎是幼儿所画，三个人形，两大一小，大的牵着小的手，犹如一家幸福的人。李治记得自己的女儿在小时候也画过类似的画作。
“头，你看看！有发现！”
李治听到后，走进了书房。那手下指着抽屉里的小纸袋说，“里面有很多照片……”
李治打开其中一个小纸袋，看见里面的照片之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照片里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这个女人正是第二名受害者阮真真。
“你们快看看其他的纸袋，看里面是不是都有受害者的照片……”
其他几个纸袋被陆续打开后，李治看了看这些照片，果真看到了汪露、阮真真、唐敏、汪洋的照片，她们的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一个女人和两个或多个男人同框。除此之外，李治还看到了陈晨和王语晨的照片，她们的照片也呈现这个特点。
不好，难道连环凶杀案中凶手不只一个？凶犯这次的目标是王语晨！
“头，这边还有照片。”
李治顺着同事的所指，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厚厚的一叠照片。他看到之后，更加地惊讶，这些照片几乎拍下了张顺行凶的全过程。他翻看照片，同样在照片中找到了汪露、阮真真、唐敏、汪洋。
李治很难想象拍照人的心态。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就是像张顺这样粗鲁的人行凶后不可能没留下一点痕迹。看到这些照片之后，李治有了答案，拍照人是个心情极为慎密的人，每次都是他在现场抹去了痕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