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富察府的大门口一辆装潢气派规制较高的的驷马高头轿停在富察府门前正中。赵之恒轻掀轿帘环视四周,慢慢探出半身,扶着随侍阿清的胳膊缓缓下了马车,站定后原地缓缓整理衣摆领襟并无急感,眼有微弱厌意。
“阿清,你速去通报,就说纳兰府大管家赵之恒有要事求见富察家的保仁公子。”赵之恒望着富察府的牌匾语气虽恳切合规,却面无表情地对随从阿清说道。
“好的,大管家奴才这就去办。”阿清紧忙向府邸卫兵处一溜小跑过去。
“来者止步,报上名来。”侍卫严声立喝住前来通禀的阿清。
阿清边恭敬递上纳兰府礼交玉牌,边紧忙回道”禀这位官爷,这是奉天巡抚府的轿撵,来者是奉天巡抚府的大管家赵之恒,求见富察保仁大人,还往官爷禀告。”
卫兵遥望一眼停驻车马又仔细检看玉牌后抬头回应“你站在这等一下,我进去通禀。”
“谢官爷,谢官爷。”阿清一脸赔笑。
近一刻钟侍卫出,“进去吧,富察大人在前厅接待你们管家。”说罢将玉牌还给阿清,后退至岗亭哨卡。
“赵管家,可以进去了。可需奴才陪您一同进去拜见富…”
“不必了你在门口候着,将车马牵到休息处,注意规矩,我自己进去便可。”赵之恒语气听不出任何态度。可神情仿佛十分不屑,似乎有蔑意,甩袖跨步而入。
车夫和阿清目送赵之恒进了富察府大门,“阿清,你说大管家此次求见的虽是富察老爷的儿子富察保仁大人,可这毕竟是富察霎大人的府邸,咱们纳兰老爷按官爵来说不抵这富察霎大人,赵管家虽为大管家可怎能这般态度强硬?言语虽是妥当得很,可语气中…阿清,我怎得有些看不懂这其中是何缘故…?”车夫一脸疑惑地瞧着阿清。
“你才来咱纳兰府当差多久,能晓得什么大事?”阿清捋捋袖子正身坐直后一脸得意地说“要说刚才赵大人的举止反常,那这事可是久远的很哪!”
“说说说说,怎么回事?”车夫满脸好奇。
“这可说不得,乱说主子私事是大忌。”
“你瞧你那样子。这样吧…上次你不是看上我那蛐蛐了嘛,送你了!”
“当真!?”阿清眼珠一亮。
“真!真真真!讲讲,讲讲…你若是再不说我可就反悔了。”车夫一脸肉痛。
“咳咳,行!我跟你说了吧。赵管家他其实也是名门之后。”阿清一咬牙说出了原委。
“名门…之后?”车夫一脸迷茫,“既是名门之后、家庭优渥又为何来纳兰府做了位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