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唐钰宸看着她。
走到他的身边,乔风昱说着,“殿下大可违心欺骗敷衍我,为何要告诉我真相?”
他想想,确实有理,“我以为你会明白理解。”
“谁能理解自己的夫君在新婚燕尔之夜不碰自己,只是因为一个进不了的宫的女人。”
“大胆!”唐钰宸绝对不能接受别人议论缈。
乔风昱应声跪下,“风昱请罪。”
看着自己脚边,她跪下的模样,虽低着头,但背脊笔直,“除了她,我可以接受你任何的怨言。”
她抬头,直视着唐钰宸,“其他,我没有怨言。”
唐钰宸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已没有其他可以说的。这件事,不是他能够改变的。“我该不该让你现在就放弃?”他的语气无比的诚恳,仿佛是在规劝一般。
乔风昱起身,坐在他对面的位置,“殿下,现在你是我的。”
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你之前就这样执着吗?”难道是自己之前的错觉吗?只是以为这人相对柔弱,虽不至于被欺,但这般自有主张毫无怯弱,是好事还是坏事?
突然,乔风昱撇嘴一笑,“自然不是。”
见她满面笑颜,有些不适应,唐钰宸只能跟着扯开嘴角跟着浅笑。
“笑不出来就不用笑了,你是不是觉得你惹祸上身了?”
这次唐钰宸才算会心一笑,“不反驳。”
乔风昱双手撑着下巴,直愣愣地看着唐钰宸,“你做你自己吧,说不定,哪天我就对你失望了。”
“我等着那一天。”他起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安分放在腹上。“我希望那天不太晚。”
乔风昱也不起身,只是换了方向,“不送。”
唐钰宸看她那样子,更加清醒地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真的是个错误。尽管这样,他并不后悔,换了其他人不一定就多好的结局。
他抬脚走出院子,看着门口守着的双良,他摇摇头,毫无进展。
双良看他样子,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女人男人之间的情感,哪会一清二白那么简单,说没就没了的,只有银两而已。
到了自己的寝殿,双良见段溪旭出现,他就悄然然消失了。
陪着唐钰宸看着书本,已到傍晚,段溪旭从女侍手里接过来银耳汤,“歇歇。”
抬眼看他一眼,“不用。”
“长期奋战呢,你想要保重身体。”
听着他的话,唐钰宸这才乖乖地端过去汤碗,一口饮下,并没有感觉到甜口。看着外面,傍晚的凉风已经吹动了树枝,他放下了手里的书籍。
走到屋前,唐钰宸笔直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段溪旭望着他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他的寂寞。
“殿下,要留芳后世,只有培养一个出色的人继承皇位,你才能全身而退。”
“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站在我的这边?”埋藏在自己心底很久的话,他说出口。“这样,我要坚持真的很难。”
“抱歉。”段溪旭从他的身边走过,出了小院。
唐钰宸回头望着屋内那一排排的书架,眼中温热,他咬着嘴唇,连叹气都很费力。
他干脆直接坐上门槛,还没坐稳,他就注意到门口进来的人,连忙起身,有些踉跄,还算自然。
“殿下,用晚膳了。”洛笙行礼。
“恩。”现在唐钰宸看见洛笙,并没有多少好感。
洛笙一路跟着他走着,不前不近。
突然,唐钰宸开口,“洛笙,你觉得一个君主只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可以吗?”
“殿下?”
“我就随便问问,算了。”自己在想什么,她怎么会这么多的想象力。
快步走到殿下的身边,“殿下爱着公主的母亲,这很好啊。”
“是吗?那我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也没事吗?”
“这……”洛笙突然明白,那一夜,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
“你也觉得不可以是吧?”
洛笙有些不敢回答,她不是不知道,其实双良和段大人都在劝着殿下接受风昱小主,但是她的内心告诉自己,不可以,男人应该对自己的女人专一,但是他是一国之主啊,洛笙此刻内心已经很矛盾了。
见她没有回答,看她一眼,那一脸矛盾的样子,“你别想了。”
“殿下,不管你有什么选择,洛笙都会站在你这边。”
微微笑着,“谢谢。”
快到寝殿的时候,洛笙喊住他,“殿下。”
闻声他回头,正好看到她还是那副纠结的表情,他安慰着,“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快步走到他的跟前,“殿下,洛笙有一事相问,还望殿下如是回答。”
“你问吧。”
“双良大人,他是不是对我有爱慕之心?”她仰着头,正视着唐钰宸。
她终于开窍了,唐钰宸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自己,“你问他呀,为什么要问我?”
“殿下尽管告诉我就是。”
“这是他的事情,我不能说。”唐钰宸原本没必要隐瞒,但是隐约察觉此刻洛笙的表情,并不像一个因为别人的爱慕而羞涩的模样。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理解为是了。”说着,她向着反方向跑去。
“你去哪儿?他其实不是……”说一半,他放弃了,洛笙已经跑出转角了。
等唐钰宸回头,正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双良。
没等他开口,双良首先说着,“殿下不用多说什么,我都听到了。”
“哦。”手指着洛笙离开的方向,“我不知道她那什么表情,她要干什么?”
“殿下,可以用晚膳了。”段溪旭从另一个方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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