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茵在大学期间虽然不是根红苗正的党员,但也毕竟是接受了十几年教育的现代青年,辩证唯物主义还是背过的,进化论也尚且简单了解过,对于穿越这种不和逻辑的幻想主义,其实她的内心是拒绝的,质疑的,但奈何一觉醒来,自己还是睡在那张木床上,一睁眼,头顶还是杏红色的床幔,一股无名火歘地烧了起来,无奈,委屈,无助,夹杂着怒火,喻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动静却是不小,引得红萍、绿葵还有一名老妇人慌忙走进屋内。这老妇人见着喻茵在哭,一把上前将喻茵抱在怀里,哽咽着声音说,“哎呦,我这小祖宗这是怎么了,这才是刚醒怎么就哭成个泪人了,可让嬷嬷我这心呀都碎成块喽。”喻茵此时也不管不顾,只一昧哭着发泄。看着这个情景,红萍和绿葵的眼睛也都浸满了泪水,半晌,绿葵才开口说道,“姜嬷嬷您也别太伤心了,小姐这已经昏睡好几天了,昨晚也没吃东西就睡下了,此时定是饿了。”
姜嬷嬷此时才恍然惊醒,“对,对,阿茵定是饿了,红萍快跟我去准备些吃食。绿葵,你留在这伺候小姐。”“是。”说完姜嬷嬷才恋恋不舍的带着红萍出去了。
“阿茵?”喻茵记得小时候只有妈妈才这么叫过自己,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此时屋内的喻茵也渐渐平静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其实是个不速之客。
“昨天陈大夫走后,可曾还跟你说些什么?”喻茵看着绿葵问道。
“回小姐,陈大夫说小姐撞伤了头,可能…可能会陷入混乱。”绿葵恭敬的回答。
喻茵听着绿葵的回答,松了一口气才说道,“不错,我确实失忆了,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我不想让姜嬷嬷为我担心,所以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你要帮我保密。还有你要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全都告诉我。”
“是,奴婢晓得了。”绿葵答道。
正巧此时姜嬷嬷带着丫鬟们端来了饭菜,因着喻茵身子孱弱,不宜着凉,便也就凑合着坐在榻上将就着吃了两口。边吃着饭菜,喻茵也在边打量着姜嬷嬷和身边的两个丫鬟。
姜嬷嬷虽然鬓角的头发花白,可是头发仍然梳得一丝不苟,端正整齐,脸上的皱纹并不多,大概年逾五十。她身穿弹花暗纹棉服,此时正慈爱的望着喻茵,眯着眼睛也流露出疼爱和欢喜,虽是嬷嬷,但始终腰板挺直,礼数周全,透露出干练的性子。
再看红萍和绿葵,这两个小姑娘年纪相仿,大约有十六七岁,红萍身着粉衣,圆脸,大大的眼睛,透露出活泼俏皮;反观绿葵,则是一身青衣,沉静稳重,此刻抿着嘴唇,好似在思索着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吃过饭后,喻茵本来打算问问绿葵关于自己的情况,可是却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