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郗恒和喻茵在山脚告别,“上山的时候,还是要多谢你们了。”喻茵向着郗恒和杜仲拱手谢道。“小丫头说句谢谢就完事啦,我们可是救了你的性命哎。”杜仲嘴上是对喻茵说话,眼睛却一直瞟向微微。微微低头只作不知,并不在意。喻茵放下手笑着说,“你们救了我的确不假,可是也害我陷入险境,差点丧了命。”郗恒盯着喻茵目不转睛,杜仲面露疑惑,“很明显,第一批黑衣人是来刺杀我的,可是第二批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却是来追杀你们的。”喻茵好心的解释道,“这一下,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喻茵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这两批来刺杀的黑衣人,无论是从武力、组织力、还是执行力来看,差距都很大,而且第二批黑衣人是紧跟着郗恒和杜仲出现的,所以不难猜测第二批黑衣人的目标其实是郗恒和杜仲,并不是喻茵。
“看不出来,你个小丫头还挺敏锐,算你蒙对了。”杜仲说着又转向微微,“微微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我可不可以去青楼找你。”微微一愣,转瞬又恢复了平日里青楼头牌的风情万种,嬉笑着说,“既然打开门做生意,青楼自然是欢迎杜公子常来的。”说完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喻茵看着微微离去,朝着杜仲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身走了。杜仲挠了挠脑袋,“小丫头这笑是什么意思啊?”“大概是在鼓励你,”郗恒拍了拍杜仲的肩膀,朝着相反的方向也走了。“鼓励我?”杜仲沉思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紧握拳头,朝着微微离开的方向,喊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喻茵四人骑马原路返回,微微回了青楼,齐晟齐钰跟着喻茵回了蒋府。喻茵趁着夜色溜回了聆茵阁,回到房间,发现只绿葵一人守在屋内,想到在聚云峰时遇见的刺杀,喻茵的眸色暗了暗。“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绿葵被喻茵进门的动静惊醒,起身迎了上来。看着绿葵满心欢喜,眼中并没有流露出半分诧异,喻茵心安了些,“嗯,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是。”看着喻茵眉目间皆是倦色,绿葵便默默退出门外。喻茵看着绿葵出去了,便换了衣物熄灯休息了。
绿葵回到自己的屋子,“咦,绿葵姐你往日不都是守着小姐的房间吗?怎的今日回来睡了。”红萍从被窝里伸出脑袋,迷糊的问道。绿葵一边脱了外裳,一边说道,“是小姐回来了。”“什么,真的,小姐回来了?”红萍尖叫着说道。“你小点声,是啊,所以我不就回来睡了。”绿葵钻进被窝,眼皮耷拉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身旁的红萍却是瞪着眼睛,不见一丝困意。
紫洳苑内。“什么,你是说蒋喻茵又回来了?”沈洳端坐上位,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首站立的桂嬷嬷。桂嬷嬷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禀道:“回夫人,聆茵阁那边的人传消息过来,说三小姐确实是回来了,刚刚歇下。”“可恶,”沈洳面色狰狞,双拳紧握,“蒋喻茵怎么这么命大,几次三番的从手中逃脱,你安排的那些杀手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个丫头片子都解决不了。”“夫人息怒,”桂嬷嬷战战兢兢的说,“据人回禀说,此次三小姐带了武功高强的三人随行,故而才能躲过追杀。”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蒋喻茵,”沈洳目光阴鸷狠辣,“沈康也说了及笄礼那日自己是追着蒋喻茵出去的,沈康失礼,沈家沦为京城的笑柄,也害的我与父亲心生隔阂,看来是和蒋喻茵脱不了关系,原以为蒋喻茵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孤女,没想到养在身边的幼犬有一日却长出了獠牙,”沈洳顿了一顿,忽而绽开一个阴险的笑,“这样也好,反正沈康对这个蒋喻茵感兴趣的很,既然你不肯舒服的消失,也只好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由死了。哼!”
此时的喻茵却完全不知道二房里沈洳的阴险算计,聆茵阁内,姜嬷嬷看着喻茵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又是一顿唠叨。之前喻茵害怕姜嬷嬷担心,故而没有将自己要去太华山的事情告诉姜嬷嬷,夜里偷偷摸摸溜着走了,姜嬷嬷第二日见着喻茵已经走了,也不敢张扬,只好提心吊胆的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现在看着喻茵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才放下心来,反复叮嘱喻茵万不可再偷溜出门。
喻茵坐在窗前,看着聆茵阁内仍如往日般平静,只不过多少还是有些变化。喻茵走了半月有余,春节元宵已过,冰雪消融,院子里的草木也长出了新芽,看上出生机勃勃的样子。卫京城里的人们开始投入到新一年的劳作中,沈康的流言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淡化出视线,卫京城里的热闹繁华依旧。
喻茵回来后,一方面要求微微暗地里全力搜集三一脉的相关记载;另一方面自己每日研读道阳心法,希望能够有所发现。只是喻茵每日里对着道阳心法,却无甚收获。喻茵将道阳心法前前后后翻阅了好几遍,书上的字是认全了,遇到这种‘日月交合之时,面南背北,决不可向东或向西。自然站立与肩同宽,放松全身,静心绝虑’这些倒还好理解,喻茵也能跟着去做;但要是遇到这种‘意念阴阳合和之气由丹田而发流于双掌。身体下蹲,双手于胸前合并,同时闭气,意念双手之气相互逼攻,在两手间形成一球流转之气’,喻茵往往下蹲了半天,丹田里没有阴阳之气,两手间也无流转之气,倒是下腹部频繁叠生出恭之意,喻茵翻了翻白眼,只得起身去茅房。
这一日晚,喻茵依旧对着道阳心法行每日的下蹲之礼,站了半晌,毫无收获,不由瘫坐在地上,埋怨道,“枉我聪明一世,文知唐诗文言,理通代数几何,怎么被这么本道学心法给难住了,啊,难道要去剃发当道姑吗?”“剃发的那是尼姑,不是道姑。”“谁?谁在说话?”喻茵似是听到了有人的说话声,警惕的看着四周。“难道是我听错了。”房梁上的单平瞪着眼睛,双手紧捂着嘴。喻茵看着房间里只自己一人,揉了揉太阳穴,“难道我是幻听,真是变得神神叨叨了。”起身将道阳心法收好,熄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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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道阳心法纯属杜撰,其内容摘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