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时间，是凌晨的四点钟左右。
当然，是马英九从家里赶到体院馆的时间，而不是本地住户发现了尸体之后报案的时间。
当马英九到来的时候，早一步到来的警察已经把现场给封锁了起来。
现在也是即将进入冬天，就算南方天气不冷，选择这个时候出门，马sir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迎面走来的是市特警队的二把手，林峰。
“哟呵，马sir今天来得挺早啊？”
“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半夜十二点都要爬起来。”马英九皱了皱眉头，无奈道。
“听说死得人不少，保守估计不低于十个人……唔……你闻到空气里的味道了没？”林峰低着声音问道。
马英九也是吓了一跳，“一下子死这么多人，估计局长那边又要发飙了……算了算了，咱们来看看案发现场吧！”
两人接下来越过了警戒线，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巷子。
数十个警务人员正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证据，满地的血液与空气中的腥臭以至于这位自特种部队退下来的队长也是微微皱眉。
“马sir，你来啦！”
一名穿着法证制服的年轻人此时朝着马英九招了招手。
马英九走过来之后劈头问道：“小北，怎么只有你？你们家老秦呢？”
“哦，科长请假了！”被叫做小北的这位年轻的技术人员连忙答道。
“请假？”马英九楞了一会，“老秦一年有半年都可以在科室过夜的人，居然会请假？”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昨天上班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科长的留言，说请几天假，局长也批了。”
“休几天？”
“这个没说。”小北耸耸肩道：“就说到了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
“到了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什么鬼，神神秘秘的……”马英九皱了皱眉头，但目前也不打算想太多，而是问道：“好吧，小北，你们来了之后，有什么发现没有？”
“采集信息还没有结束，但是根据目前的信息汇总，死者一共有十三人，都是本地无业的混混……”小北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记录本，皱着眉头道：“伤口尽皆平滑，应该是用的刃状凶器，凶手应该是极清楚人体构造的，下手只是一刀，直接毙命……不排除是医生或者其他医护人员的可能性。”
“现场有没有找到凶器？”马英九微皱眉头。
“并没有。”小北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没有什么线索，或许尚未发现，但是我们需要从法医的角度来看待，所以一切都要等验证过后。”
“组长！快来这边！这里有线索！”就在这时，巷子另一头探出了一个警务人员的脑袋。
“来了。”小北盖上记录本，忙不迭地绕过满地血迹，走了过去。马英九和林峰对视了一眼，同时跟了上去。
眼前这是另一个巷子，那名警务人员拿着紫外线灯，认真地照射着墙壁上了一连串脚印。
“这里的墙上同时出现两种脚印，现场还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着，他的灯光照到另一头，那里的墙壁上深深插着几枚奇形怪状的飞刀。
马英九眼皮一颤，就像一本古朴的书籍翻开一般，这道飞刀竟是如此眼熟。
“收起来，等下拿去痕迹鉴定。”小北吩咐了一声，看着墙上的脚印，皱着眉头。
……
警戒线外，
两个鼠头鼠脑鬼鬼祟祟的小伙子混在人群中张望，同时低声交流着。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阿仔他们？”
“不清楚啊，进不去谁也不知道啊。”
“妈的，那群混蛋死了不要紧，但要是坏了龙哥的事情，大家谁都不要好过……”
“要不……进去问问？”
“你猪脑子吧！那是条子啊！”
“那怎么办？”
“咱们先回去，告诉龙哥吧，问问龙哥的意思。”
“行，就这样。”
……
“喂！你到底是谁？”
李晓瑶终于忍受不了心里的好奇，突然用笔头捅了捅苏铭的胳膊。
已经成功引起少女注意的少年全然没有一点神秘的姿态，此时的他把胳膊架在桌子上，脑袋歪放在胳膊上，然后展露在李晓瑶面前的就是一张被压塌了而且还不停在流口水的大饼脸。
“什……什么？放学了吗？”少年突然惊醒，恍惚间站起身子，说着就准备去装书。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木然地望着自导自演宛若智障的苏铭，讲台上的老师捏着粉笔头，手指在粉笔上摩挲，引起一场雪崩似的白色烟雾。
“这位同学……”这位老师看了看这位每天在他课堂上睡觉的新学生，然后又翻了翻名单，扶正了眼镜。
“你叫苏铭是吧？”
“对不起老师……”
“出去站着。”
“什么？”
“我说出去站着！！”
咆哮声突然响起，响彻临近的另外两个班级。
……
于此同时，
校会议室。
“抄的！绝对是抄的！”
等到校长助理宣布本次拟真考试中全校前二十名时，满座席位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哗”得一片像是潮水一般从屋子的角落翻腾着涌动过来，覆盖整个会议室。
所有老师转过头，看向这位一班的班主任，有些人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一班的何情情和七班的张大海不对付早就是整个教师队伍尽皆明了的事情。
“怎么了？何老师你有异议吗？”校长微微眯着眼睛，询问道。
“校长，七班只是一个普通班，怎么会有两个是考进前十的学生？”一班的班主任何情情解释道。
“怎么？就允许你们一班能考进前十，我们七班就不能了？”张大海拉着嗓子大声道。
“你们班什么德行，恐怕你比我还清楚吧？”何情情冷笑道。
“行了行了。”校长招了招手，打断了张大海的大嗓门，望着何情情道：“何老师，我们身为老师，并不能以己度人……”
面对校长，何情情的态度有所收敛，道：“校长，这个第七名的李晓瑶我们是都知道的，智商一百八的天才，可这个苏铭据我所知只是一个新转过来的差生，他又怎么会是第十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