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突然就白茫茫的一片了,奇怪,看起来很长很长的故事,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一瞬间的东西了呢?
记忆是什么样的东西?
好像也是白色的。
女人的手稍稍有些冰凉,却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只是,一种正常的温度吧,至少不是因为非常冷而变得有些冰凉,或许,这个女人本身就不是非常擅长调节自己身体的温度,从而导致有一点点的寒冷就会使得手脚冰凉。
寒浅知道,世界上真的就有这样的人,就比如说自己,如果大夏天的待在空调房里,自己的手脚也会变得很冰,但是实际上并没有感觉到冷,但是也的的确确有的人待在空调房里但是手脚并不冰冷。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去思考这样的东西呢?
奇怪,真是奇怪。
寒浅看不到女人的手,因为女人的手藏在袖子里,寒浅只能拉着女人的手,来感受一下,不过,这样好像有些失礼,像个变态一样,摸别人的手。
可是,是这个女人拉着自己的手,咱家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就只能拉着女人的手了,再说了,现在寒浅并不能动,至少,现在还不能自己控制自己。
依然是那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寒浅。
踏在稍稍有些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看着片片白雪渐渐压弯了青林翠竹,天空永不疲歇的降下不同的精美的雪花,落在红色的油纸伞上,映出了点点深浅不一的颜色,融化了,很奇怪,明明外面的温度应该比较低才对,雪花也不应该融化的这么快。
女人慢慢的走着,大红油纸伞将两人罩护住,女人的背影在白雪皑皑的世界中显得有些微妙,望着眼前的这一番景色,寒浅感觉到了一种神秘而又美妙的情感。灰色的石板上竟然没有一点点的白色,更是让寒浅感觉十分的奇怪,而且,这条石板小路竟然让寒浅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纵深感,从自己为原点,视线竟然不断地向前探去,好像,在这片竹林的深处,也有一个充满了吸引力的东西,和那个女人的眼睛一样,吸引着什么东西。
两个人不断地在石板路上行走,寒浅穿着一双布鞋,很轻的布鞋,白色的,和他的衣服是同样的颜色。虽然有一把大伞,但是雪花还是随着轻微的风而慢慢的落在寒浅的白色鞋子之上,稍稍有些浸湿了,映出了一个个深色的小店。越落越多,当寒浅注意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双脚稍稍开始感觉有些冷了,袜子有一点点湿了,。
此时,寒浅不经又在想,这件披肩所能够做到的防寒能力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不知道,总之有些奇怪就是了,至少是寒浅现在无法理解的。
细细数来,其实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寒浅无法理解的,所以,只能学习。
过去,寒浅认为语言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寒浅觉得除了语言,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至少对于日常生活没有,所以寒浅选择学习语言,并且对于其他的学科表示不屑。如今,寒浅发现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最伟大的东西,只有自己认为最伟大的东西,但是自己的想法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议论别人,所应该做的,也就只有尊重别人。仔细想来,其实寒浅真的没有资格去表示对于其他的学科的不屑,也正是因为有其他的许许多多学科的学徒们所创造出东西,才让寒浅有空间使用语言,否则某些正常的生活活动都不可能进行,至少,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的美妙。
想的太多就是笨蛋啊……
寒浅舒了一口气,稍稍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寒浅真的就是笨蛋啊……
想着想着,那个白衣女人突然就停住了,寒浅也连忙刹车,定在地上,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之时,眼前看似突然出现的东西让寒浅感觉到更加的奇妙了起来。
眼前有一大片白色叶子灌木,些许还开着紫红色的花,叶子以及花瓣的条条叶脉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统统都是深蓝色的,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枝条看起来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棕黑色,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灌木围绕着一间小亭子,小亭子中间又有一小片空地,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亭子本身的建筑风格其实也是和三目狐家族的建筑风格差差不多,不过还是稍稍有些不一样的,可是,又是哪里不一样呢?寒浅也说不出来买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好像这座小亭子并不是三目狐家族的建筑一样,可是,也仅仅只是某些地方给寒浅的感觉不一样罢了,又真的就不是三目狐家族的建筑了吗?
还是不知道。
女人缓缓转过身,再次伸出手,还是没有说话,示意寒浅把那把大红油纸伞拿回来,寒浅虽然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事情。
女人接过伞,收了起来,又递给了寒浅,真是奇怪,那直接让寒浅把伞收起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又要寒浅把伞拿过来,又递过去的,稍稍感觉有些麻烦,但寒浅认为自己终归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也就不需要尝试着去提前预知些什么东西了,既然如此,也就只能乖乖的跟着别人走了。
寒浅接过伞,摸在手里,感觉稍稍有些奇妙,很舒服,特别是伞面以及伞柄。伞柄感觉像是用某种什么木材做的,雕刻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涂上防虫蜡,很光滑,但也正是因为符文的存在而增强了伞柄的摩擦力,但是实际上符文说多也不多,只有几个,剩下的就是有规律的一圈一圈的浅雕了,没有什么奇怪的。
伞面的的确确是用防水油纸制成的,摸上去也是有些许的粗糙,但是是一种比较细腻的粗糙,感觉并不难过,不过,又感觉哪里好像有些奇怪,或许,只能说这不是普普通通的防水油纸,还要更有韧性一点,不像有些油纸,很脆。上面画了些什么,寒浅不知道,至少在这种合上的情况之下,寒浅并不能看全,不过大抵似乎也就是狐狸以及花木罢了,再不过也就是人物或是什么东西罢了。
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又要把这把伞递给寒浅呢?
“这把伞……”寒浅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并不是十分的响亮,但也确乎是打破了这一片独特的宁静。
女人看到寒浅开口的时候就想伸出手捂住,不过寒浅已经说出来了,女人舒了一口气,又微微摇了摇头,这种感觉倒不是因为多么失望,倒是有些无奈,因为无法阻止一些一定会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无奈,很奇怪的感觉,试图改变些什么,接过却发现所有的事情还是按照原本知道的模样反生,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用处都没有。
女人只是微微的摇头,没有说话。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寒浅突然想到了一堆的问题,看到这个女人不再多做阻拦,也就统统想要问出来。
女人看到寒浅要继续说话,而且说得还不少,立刻伸出手,盖住了寒浅的嘴巴,示意寒浅不要说话,神色稍稍有些惊讶,看起来这个女人看到寒浅肆无忌惮的说话也是些许有些慌张的。可是,为什么呢?
可以说话,但是说很多话是不允许的。
寒浅不禁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仪式或是什么活动,同样是允许参与者说话,但是不允许参与者说太多的东西,不要东问西问,而且,之前静谧的气氛再一次让寒浅感觉到一种仪式的气氛。可是,这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仪式呢?不知道,至少让寒浅感觉有些许的奇怪,而且这个仪式为什么只有他和这个女人呢?
两个人的仪式,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寒浅还是不知道,呆呆的看着那张漂亮的面具,或许,在面具之后,又会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吧,可是是什么样的呢?寒浅还是不知道。
女人看到寒浅不知所措的模样,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伸手示意寒浅走到那群矮灌木丛当中,那一团团十分奇怪的矮灌木丛,至少和人类世界的矮灌木丛的区别很大,但是,这些矮灌木丛是真的好看,给人一种更加美丽而又神秘的魅力。
失去了伞的庇护,雪花慢慢的开始落在寒浅的肩上,头上,身体的任何一个表面,这一回,雪花看起来并不是立刻就融化了,开始出现了积雪,至少可以在寒浅的头发上,肩膀或是袖子上都可以看到面积稍稍大了一点的白色。
白发白衣,白鞋白裤,一把红伞,一个白色的世界,一把红伞就显得非常的突兀,感觉并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才对,可是,倘若从某一个角度来看的话,一个白色的世界,一把精致的小红伞,一个漂亮的小人,一座亭子,些许奇异的灌木,反而是一种非常奇怪但是美妙的画卷,真的很奇妙。还是那种感觉,一种奇妙的简洁,无需过多的颜色,寥寥几笔却给人一种非常精彩的感受,甚至强过色彩斑斓且笔触颇多的图画。
寒浅慢慢的走着,石板路已经慢慢的没有了,变成了普通的石砖地面,更加的坚硬,更加的平滑,也感觉更加的肃穆了。
矮灌木就在石砖地面的两边,同时也将小亭子环绕起来,又是一个很奇妙的场景。
寒浅跟着女人的指示,自己想停下就停下。奇怪的是,走到一个地方,竟然就真的站住自己的脚,实际上寒浅并不应该感觉到劳累,只是自己想要停下罢了。
停下的时候,两旁的灌木丛里传来了沙沙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这一片片的矮灌木丛里出来了……
自修课也并不是每天都有的
(本章完)